半柱香后,被抓的一雙男終于穿戴整齊,并雙雙跪倒在長寧長公主越清霜的面前。
而作為被綠的對象,長寧長公主殿下如今卻顯得無比冷靜,在從容地喝了一盞茶后才抬眼看向地上跪著的一雙男,漫不經心地問道:“關于今晚,駙馬有什麼想說的嗎?”
“臣無話可說。”周柏寒有些頹敗地低下頭去。
他怎麼也沒想到做足準備的他,竟還會被公主當場抓包,在他的預想中,應該是公主仍被他下的迷藥所困,沉睡不醒直至天亮,而他,在安表妹后就順利回去等著公主醒來,然后再借口夜里公主喝多了云云糊弄過去。
可沒想到,公主不現在醒了,還功地抓到了他與表妹……,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詞,但他與表妹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說出去也只是他們沒理。
也不知道這惡毒公主會怎麼懲罰他與表妹?
正想著,越清霜已經“啪——”的一聲放下了茶盞,紅微啟,語氣隨意,但卻讓跪著的兩人臉刷的就白了,“小桃,你說這勾引駙馬的罪名應該如何懲治好?是杖斃凌遲,還是腰斬梳洗,亦或者是看在駙馬的份上,本公主也大發慈悲給一個痛快,毒酒匕首白綾三選一吧。”
“還請公主開恩,饒過我表妹一命。”周柏寒怔愣片刻后,急忙磕頭哀求,“此事與無關,全是臣……”
“公主殿下,不是這樣的,不能全怪表哥,怪就怪我們難自,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的,求您全。”林心蘭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看得周柏寒只覺得心痛無比。
頭腦一熱,氣上涌,他當即口而出:“表妹說得沒錯,我與說真心相,如若公主愿意接為臣的平妻,那我們皆大歡喜,如若不愿,那公主大可與臣和離,臣也好直接迎娶表妹為妻。”
“啪啪啪——”越清霜忍不住抬手鼓了好幾下的掌,“彩,真是彩,好一段人至深的啊,只是駙馬,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你背著我與別的人幽會也就罷了,居然還大言不慚地想要娶為平妻,你到底有沒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有沒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說到最后,越清霜猛地一拍桌子,并冷冷吩咐道:“小桃,將這人拉下去,賜白綾。”
“是,公主。”說著,小桃就要拳掌地去拉人了,但臨到人前,又被周柏寒給擋住攔下了。
“公主別欺人太甚,你若真要賜死表妹,不妨連臣一塊賜死好了。”
“表哥——”林心蘭淚眼汪汪,但又無比地看著周柏寒。
“蘭兒別怕,表哥一定會陪著你的。”周柏寒適時地握住林心蘭的手,并將人往自己的懷里帶,一副全然的保護姿態。
看得越清霜那是心頭火又起,“駙馬這是在威脅本公主嗎?”
“臣不敢。”
“好啊,真是好得很!”越清霜死死地攥住手心,面上卻依舊從容且高高在上,“既然駙馬執意要與林姑娘在一起,那也不是不可以。
明日本公主便與公爹婆母言明,為你納一房妾林氏。”
“公主你……”聞聲,周柏寒瞬間急了,表妹蘭兒可是他最心的人,他怎能忍做個低賤的妾室。
可越清霜卻是不再退讓了,臉也冷得嚇人:“駙馬應該懂得適可而止這個詞,難不,你還真想讓做平妻,與本公主平起平坐嗎?”越清霜紅輕啟,“配嗎?”
話落,又忍不住心頗好地補充道:“如果駙馬實在不想委屈心的姑娘,要與同生共死也無所謂,反正不過一個男人,死了就死了,本公主最多也就難幾天罷了。
倒是周家,沒了駙馬,恐怕就難以維持下去了。”
“多謝公主殿下全,妾必定會盡好為妾者的責任和義務。”還未等周柏寒說些什麼,林心蘭就急忙善解人意地跪下謝恩,只不過在看向周柏寒時的臉還是著恰到好的委曲求全。
看得周柏寒那是陣陣心疼,但眼下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剛剛一時意氣,想著和心的人同生共死,但周家只有他這麼一個獨子,要是他死了……
周柏寒不敢再想下去,只能也跟著跪下謝恩道:“謝公主恩典。”
待人走后,周柏寒和林心蘭也沒有了再溫存的心思,草草洗浴后便雙雙睡去,但周柏寒不知道的是,在他睡去后,他那弱表妹又獨自一個起來了,并點燈寫了張字條疊好,隨后又喚來了一只信鴿將信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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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新房,紅紗紅燭依舊,襯得本就裝飾華麗的房間更是多了幾分喜慶。
而如今,因了新郎,反倒讓那些喜慶之顯得格外刺眼。
越清霜苦地笑了笑,隨后拿起裝合巹酒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沒關系,也沒人規定過合巹酒不能一個人喝,反正婚已經了,不房都是本公主的人!”
看著自家公主如此這般地賭氣喝酒,小桃也不知該如何勸起。
就在越清霜將自己喝得臉頰酡紅,小桃也越發為難時,尊貴的長公主殿下突然扔了酒杯拍桌而起,“小桃,走!”
“走……哪?”
“去青樓,找小倌,他不稀罕本公主有的是人稀罕。”
“公主,別沖啊,今天可是您的新婚夜,要是被人看到了,您的流言又該滿天飛了。”小桃試圖勸道。
雖然說這樣的流言之前并不是沒有,但那是公主自己制造的,如今這架勢要去的話,只怕就要變真的了。
現在公主怎樣不知道,但清醒過來卻一定會后悔,必須得把人給攔住了。
想到這,小桃拉住越清霜的手也變得更用力了。
然而,半個時辰后,越清霜還是帶著小桃出現在了青樓的南風館。
看著不輸于子的男子一個個魚貫而來,小桃就一陣頭疼,怎麼就沒拉住公主呢?
不過好在公主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出門前還記得戴了帷帽做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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