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提到了林心蘭的傷心事,當即又梨花帶雨地啜泣了起來,“表哥,姑母,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說呀。
傳信告訴我大哥被抓走的人可是說了,這事只能我一個人知道,不然就等著給大哥收尸吧。
話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敢拿大哥冒險,所以……
嗚嗚嗚嗚……”
說到這,林心蘭又是一陣嗚咽,眼淚一顆顆的掉落下來,看著好不可憐。
真難想象,居然會有人舍得欺負這樣的弱子。
心念一,周柏寒立時便把人抱在了懷里。
幽香傳來,不知怎地,周柏寒竟想起了長寧長公主越清霜,今日靠近公主的時候,他也嗅到了公主上的香味。
也不知用的是何香料,香味宜人不說,還與市面上常見的都各不相同,十分獨特,就像人一樣。
這世間怕是沒有哪個子能如長寧長公主一般了。
說來,今日差點就與補上了那日欠缺的房花燭,不同于蘭兒表妹弱惹人憐的麗,長公主的麗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視的明艷,即便是求,也是高高在上的命令。
子素以弱端莊為重,男子見之也會新生憐,而長寧長公主卻……
唉,周柏寒忍不住暗暗嘆息,這般難纏的人到底是被他給惹上了。
公主是君,他是臣,除非公主主提出和離,否則他這輩子都要和公主綁在一起了。
往后的日子還那麼長,周家要仰仗公主的地方還有很多,他確實不能再與公主鬧得這麼僵了,待安置好表妹,他便再次進宮親自將公主給迎回來吧。
想到這,周柏寒手上微松,看向懷里似有些怔愣的林心蘭道:“所以蘭兒,你這次回來是尋到你大哥了?他現在如何?那幕后之人又可能猜到幾分?”
“是……”話到了嗓子眼,林心蘭又支支吾吾地給咽了回去,神有些閃躲,一副怕極了的樣子,“蘭兒也不知道,不過如今大哥已然平安,而我也已經回來了,表哥你就別再問了。”
“是不是長寧長公主?”周柏寒口而出,語氣是試探的,但心里邊卻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除了,還能有誰呢?
堂堂嫡長公主,自然是不能容忍旁人踩在頭上的,加之又對他表現出一副很興趣的樣子,今日在皇宮里都敢做出下藥的腌臜手段,還有什麼是這個任又囂張的長公主所不敢的?
只是,也沒想到,蘭兒表妹竟又回來了,還趕在了那個關鍵的時候。
現在的只怕要氣炸了吧?
那看到表妹是會遷怒繼續為難,還是佯裝無事暫且放過呢?
想到這,周柏寒又忍不住將林心蘭快埋到地上的小臉捧了起來,二人目保持平視,不讓有一一毫閃躲的機會,“蘭兒,你別怕,告訴我,是不是長寧長公主?”
“表哥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林心蘭撅著不滿地錘了下周柏寒的口,語氣是嗔,也更是擔憂,“不過,表哥,知道歸知道,你可不能再為了我去向公主質問啊,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這次不用公主手,我就自己走了。”
對此,一旁的周母也忍不住話道:“子寒啊,你蘭兒表妹說得對,不管這事是不是公主做的,你可都不能犯傻地跑去質問啊。
人回來了,平安了,就是好事,你要是再去問,可就要變壞事了。
長寧長公主的脾氣可不大好,早前京城里的夫人們聽說長寧長公主馬上要做我的兒媳婦了,可是一堆人在那看笑話,說風涼話呢。
在別家,婆婆是說一不二的,可在長寧長公主這,就是最大的,否則的話,那護國大將軍的母親寇老夫人就是前車之鑒。
就連寇老夫人這個有誥命在的人都吃了長寧長公主的大虧,更別提你娘我一個沒有品級的普通婦人了。
所以,你小子可得給我放機靈點啊。”
之前新婚夜鬧出了事,就想跑出來說了的,但因為侄蘭兒的失蹤,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可算是有機會了。
非得好好給這被小小沖昏了頭腦的兒子給提個醒,那長寧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出高貴,后還有皇家和安國公府做依仗,要是再這麼不知分寸,惹惱了公主,那遭殃的可不僅僅是林心蘭一人了,而是整個忠勇侯府,整個周家。
畢竟如今的周家只是一個空頭侯府,即便是被長公主打殺泄憤了,也沒人敢說什麼,更沒人敢求。
“娘你放心,兒子都明白的。”聞聲,周柏寒當即點頭應道。
他當然知道長寧長公主不好惹了,但好在據他觀察,公主待他確實有幾分不同,雖然不知道這不同是不是獵沒到手的一時興趣,但總歸也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想到這,周柏寒手拍了拍林心蘭的脊背輕聲安并代道:“蘭兒,長寧長公主今日本來是想要與我補回那夜的房的,但因中途得到了你的消息,我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所以……
所以我現在要馬上回皇宮一趟向公主請罪,你就好好地待在府里那里也不要去,聽見了沒有?”
“表哥放心,蘭兒都明白的。”林心蘭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道,“你是要好好向公主請罪才行,本就你明正娶的正妻,說來也怪那夜,都是蘭兒不知恥地勾了表哥,不然也不會惹得公主不高興,更鬧了如今的不愉快。”m.166xs.cc
“別這麼說。”周柏寒手了林心蘭的腦袋溫聲道,“這事怎麼能全怨你呢?別想太多,公主那邊我會解決的,你好好待在府里就是了,公主此番沒有在明面上你,就證明這次還想要臉面,那你就裝做是鵪鶉,什麼也不要管,早晚有一天會氣消放過你的,即便是不放過也沒關系,只要你不再聽信任何消息擅自離府,也沒人能奈何你。”
“好,蘭兒明白了。”林心蘭當即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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