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整只都被干掉了大半,也才反應過來棲墨好像一口沒吃,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本王來之前已經用過膳了。”順手將茶水推到面前。
錦枝就著喝了一口,便聽棲墨說道,
“本王這幾天有些事要理,你無事便自己到轉轉,不必來尋本王。”
錦枝鼓著腮幫子,點點頭。
直到錦枝吃飽喝足,兩人才離開。
月上中天,夜行云和凌寒騎著兩匹快馬悄悄出去,趕往岐山大營。
夜間不易趕路,于是兩人在黎明時分才趕到,一到地方,夜行云和凌寒都不蹙眉。
眼前的營地不僅無崗哨,而且看起來十分荒蕪,用夜行云的話來說,就是一點人氣都沒有!
進營中,一酸臭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幸虧他們趕了半夜的路胃里都沒啥東西,要不然非得把隔夜飯吐出來不!
夜行云從隨的藥包里拿出兩個面罩蒙上,不是他倆矯,而是這個味道實在……
難以忍。
就好像是臭蛋和臭酸菜混合在一起,簡直能把人熏過去。
再往里走,約約能聽見人起床的聲音,夾雜著幾聲。
夜行云與凌寒對視一眼,心里暗道不好,
他們進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人發現出來,鐵甲衛的人不可能這麼疏忽,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他們都已經起不來了!
兩人快步往最近的帳篷去,推開簾子,映眼簾的便是橫七豎八的,不遠有不明嘔吐,有的服上還有排泄,還有的人皮被抓爛,已經潰爛化膿,散發著惡臭。
兩人俱是大驚,從鐵甲衛給他們傳信到他們過來,不過短短兩三日的時間,竟然這麼快就這麼嚴重了!
里面有一小半的人還醒著,看見有人進來,張張想說什麼,但是都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刻不容緩,夜行云立刻開始把脈,凌寒則是再去其他營帳探查一番。
只是剛搭上他們的脈搏,夜行云就明顯覺到不對勁,
脈象紊,毫無章法,他學醫這麼多年,見過的疑難雜癥也算不了,竟從未見過這樣的脈象。
他又搭了幾個人,發現都是同樣的狀況。
而凌寒也回來了,他看遍了所有的帳篷,大多都是這樣的況。
夜行云實在有點不了那味兒,忙招呼凌寒去外面說,一出去,就猛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憋死本了!”
“屬下已經聯系了昨日過來的小隊,讓他們盡快過來與我們會合。”
“好,”夜行云拍了拍凌寒的肩膀,“咱們先把帳篷都打開氣,把味兒散散。”
一想到那種味道,夜行云就忍不住想吐。
暗衛小隊的駐扎地點離岐山大營不遠,岐山大營所有人都沒有幸免于難,為防是這里的食水源不妥,他們特去找了一活水駐扎。
不一會兒人都到齊,夜行云吩咐他們把帳篷全部打開,然后傳信給棲墨,讓他再派些人手和資過來。
小隊隊長是個氣質清冷的子,名銀月,無論是醫毒還是武功都是小隊里最出的,就跟在夜行云后打下手。
“這是屬下昨日收集到的信息,”銀月呈上一個小本本,“岐山大營共有鐵甲衛三百人,其中昏迷五十九人,幾乎所有人均有高燒和上吐下瀉的狀況,沒有的直接昏迷不醒,且脈象如同死人,還有一百余人發病較晚,出現了皮發潰爛的狀況。”
“屬下無能,一點也查不出病因。”銀月跪下請罪。
夜行云也沒想到況竟如此嚴重,嘆了口氣,
“不怪你,本也未能查出病因,吩咐下去,重新搭建新的帳篷,把有相同癥狀的病人安排在一起,另外看看有沒有癥狀較輕的帶過來,帶我們看看他們的飲食。”
“是。”銀月下去執行,
夜行云太,這可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
棲墨是在早膳后收到的消息,消息一來他便皺眉頭,
連夜行云都看不出病因,這事,真的是非常棘手了……
隨即吩咐凌熠,
“立刻照信中所寫送去資,另加派五十人過去,不必避人,速度為先。”
凌熠有些為難,“那先前所做的豈不是……”
他們這般謹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這麼大的目標……
“幕后之人既然敢做,就是打定了主意我們無法破局,那我們做什麼在他眼里都是無用功,既然如此,何必還要遮遮掩掩?”棲墨眸中漆黑,臉晦暗不明。
“傳信,晚些時候本王會親自過去。”
凌熠領命,出去了。
棲墨一個人坐在書案后,眼睛平視著前方,看不出在想什麼。
當天下午,棲墨就伙同那五十人一起去了岐山大營,將凌熠留給了錦枝。
凌熠本來不樂意,他是要照顧殿下的,但是棲墨的原話是,
“本王路上有五十暗衛保護,岐山大營還有凌寒,落紅山莊不能沒有人,的安全也需要保證。”
難保不會有人知道他不在落紅山莊,就挾持了聶錦枝來威脅他,他不愿看到這種況。
于是凌熠就乖乖留下了。
他就知道殿下心里有王妃,都把他留下來保護王妃了,他一定不能讓殿下失!
棲墨等人趕到之時天已經黑了,他一到夜行云就得了消息連忙出來見他。
“況怎麼樣了?”
夜行云搖搖頭,“不容樂觀。眼下已經將他們按照癥狀隔離開來,但是仍查不出病因,我也已經查了他們的食和水源,都無不妥,也并未出現其他類似發病源頭的東西。”
鐵甲衛的病癥像是中毒,但是服了一些基本的解毒湯藥況并沒有好轉,夜行云也懷疑過是傳染病,但是他們這些新來的人并沒有一個人染上,這就是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可有問過他們是怎麼得的病?”
“問了,他們都說不知道,只說突然就有人出現了這樣的癥狀,然后很快全營的人就都出現了一樣的癥狀。”夜行云攤手,“眼下只能等他們況穩定下來才能進一步調查了。”
棲墨走的時候沒有避人,因此錦枝也知道他離開了,加上昨晚棲墨就跟說了這幾天有事,就也沒多想。
翌日覺得無聊便凌熠帶四轉轉,凌熠拗不過,只好帶著去后山轉轉。
后山的桃花開的正好,滿枝燦爛,一陣風過,落英繽紛。
綠云不嘆,“王府花園里的桃花大多都凋謝了,沒想到這山上的還能開的這麼好。”
錦枝突然就想起了在哪看到的一句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這里雖無寺廟,但有此桃花,不愧落紅山莊了。
逛著逛著,錦枝突然覺本源氣運有些不尋常的波,
是給棲墨的那張符咒,棲墨的煞氣又暴了?
下的不適,本源由波說明正在為棲墨制有異樣的煞氣,應當是無大礙的。
岐山大營的所有人都于一種神繃的狀態,因為棲墨,舊疾復發了!
此刻他剛恢復些許紅潤的臉又蒼白了不,那悉的冰冷又開始在他的里肆,好在正當他以為自己又要被寒意侵蝕失去意識時,前傳來一暖流,涓涓細流,卻綿延不息,助他抵抗這一寒冷。
夜行云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找病因試藥方就夠他焦頭爛額的了,棲墨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病!
而這時,營地外,卻迎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秦立帶著林軍包圍了整個岐山大營,趾高氣揚地走進營地,撲面而來的臭氣另他連忙捂住口鼻。
棲墨還在帳與煞氣抗爭,故只有凌寒與夜行云帶著人去見秦立。
“不知秦公公此來,有何貴干?”凌寒冷漠開口,他可不認為皇帝是派秦立來幫他們的!
秦立見棲墨不在,趾高氣揚地掐著他那公鴨嗓,
“咱家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為鐵甲衛診治的,爾等還不快放我們進去?!”
此話一出,凌寒與夜行云均臉不善。
夜行云眼里冷芒乍現,聲音里出危險,“你可知岐山大營里駐扎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此如此大放厥詞!”
秦立卻是不吃他這一套,掏出一卷明黃的圣旨,“咱家可不管這里面的是誰,皇上有旨!”
在場人均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岐山大營所駐之軍鐵甲衛均抱怪病,難以醫治,朕心甚痛,又恐為疫癥,特命太醫前來診治,如若證實,即刻焚毀岐山大營,欽此!”
“你敢!”凌寒拔劍怒道,“岐山大營的鐵甲衛都是先武帝心挑選培育的銳,是南越的支柱,怎可說焚就焚?!”
后的暗衛也都紛紛拔劍。
秦立沒想到這群人膽子這麼大,圣旨面前竟然敢拔劍,冷哼一聲強裝鎮定,扯著嗓子道,
“咱們可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的,如有阻攔,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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