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就手了?
晏明珠面上表不變,沒有任何吃驚,只道:“流香,去與李管家說一聲,讓他把府里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不過不要驚外祖母,大表嫂需要安心養胎,也不要吵。”
很快,府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晏明珠的屋子前。
元大夫人過來的時候,還一臉困,“珠珠,是出什麼事了嗎?”
還沒等晏明珠回答,也被過來的蔣瑩瑩冷嘲熱諷地開口:“大伯母,咱們元家如今可是了這位明珠表妹當家做主了,這一大早的把我們過來,大伯母與婆母都請過來了,不會是我們給請安吧?”
蔣瑩瑩因為昨日被晏明珠當眾訓斥,被迫吃了掉在地上的點心,丟了大臉,所以對晏明珠是百看不爽。
元二夫人沉下臉,不悅訓斥:“瑩瑩,休得胡言語!珠珠,是有什麼要事嗎?”
晏明珠點了下頭,示意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都先坐下。
而后環視廊下的一眾仆人,這才徐徐開口:“一早起來,我發現院子里遭了賊,我方才匣子里的銀子,被人給盜了。”
元大夫人一聽失竊,頗為驚訝:“丟了多銀子啊?”
“十兩。”
晏明珠剛回答,蔣瑩瑩噗嗤一聲就笑了,“這興師眾的,把大伯母與婆母都給請了過來,卻只是丟了十兩銀子?”
面對蔣瑩瑩的嘲諷,晏明珠不急不緩地反問:“十兩銀子很嗎?是,在元家出事前,十兩銀子可能就只是一頓飯的花銷。
但是放在眼下,卻足夠讓整個府中的人,填飽一整日的肚子,二表嫂還覺得小題大做嗎?”
蔣瑩瑩一噎,上卻是不肯服輸:“聽你這意思,難道還覺得是我的不?十兩銀子而已,你自己找不就了,還把我們都給一大早起來,陪你在這兒唱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閑嗎!”
元二夫人瞪了一眼,“瑩瑩,再口無遮攔,就去祠堂罰跪!”
蔣瑩瑩不滿地攢手里的帕子,把頭別向一邊,不過好歹是沒再開口了。
晏明珠也不惱對方的挑釁,不急不緩地道:“圣人有言,齊家治國平天下,只有家宅安寧,才有功夫去施展其他的抱負。
更何況,如今元家風雨飄搖,外頭的人都在等著元家樹倒猢猻散,若是我們元家自己先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元大夫人很是贊同地點頭,“珠珠說的極是,十兩銀子雖小,但府中有人敢行竊,就說明家中的治理出了問題,這家賊,必須要揪出來,否則日后丟的可不只是銀子這麼簡單。”
有了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的支持,晏明珠給了流香一個眼神,流香立馬會意,上前一步道:“我家姑娘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行竊之人若是現在自己站出來,出銀子認錯,便會從輕置,誰的,自己站出來吧。”
廊下聚集的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過去,就是沒人站出來。
“既然沒有人主站出來,那所有人,都把雙手出來。”
雖然不知道流香究竟是要做什麼,但仆人們還是依著出了雙手。
流香走下石階,挨個看過每個人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大喊一聲道:“就是他,把他抓起來!”
立時,這個男仆人就被按住雙手,摁在了地上。
男仆人力掙扎,“我沒有銀子,你憑什麼認定是我的!”
流香一抬手道:“搜他的,再去他睡的屋子搜一搜。”
男仆人的上并沒有搜到銀子,不過很快,就有仆人回來復命了。
“表姑娘,從阿正的床榻上,搜出了一袋銀子,正正好是十兩!”
都人贓并獲了,這個阿正的仆人還在那里喊冤:“這十兩銀子是我自己攢的,你憑什麼說是被的那十兩?”
流香不急不緩地讓人把阿正的雙手抬起來,然后又舉起搜到的這十兩銀子。
“我家姑娘昨日聽李管家說,最近府上不太平,廚房經常會丟些吃食,姑娘擔心剛拿回來的銀子也會被惦記上,所以就吩咐我在銀子上灑了銀。
此一旦被沾上了,是無法輕易洗掉的,手上會留下末,在下就會發出銀,大家一看便知!”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阿正的手上,果然就瞧見他的手心散發出像星點一樣的亮,和銀子上沾染的亮一模一樣!
阿正是打死也沒有想到,晏明珠竟然早有防備,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一下子就癱在地了。
“表……表姑娘饒命!表姑娘饒命啊!”
晏明珠淡淡開口:“整個元家都在軍的看守下,你拿了銀子也花不出去,所以你銀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阿正巍巍地回道:“陛下要治罪的是元家人,而我們這些仆人,只要能逃離侯府,就能恢復自由,所以……所以我們想著籌錢,賄賂看守的軍,放我們出去……”
晏明珠抓住了關鍵點,“我們?這麼說來,你還有同伙?從實招來,倒是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話剛說完,撲通幾聲,仆人里就有幾個人跪了下來,在地上直磕頭,“表姑娘,我們知道錯了!我……我們就只拿了十兩銀子,其他的都沒過,求表姑娘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一次捉賊,倒是收獲不,晏明珠了手指頭,“拖下去,各杖責三十。”
阿正一聽杖責,立馬喊道:“你……你沒有資格罰我們!我……我們是與元家簽了賣契的,要置,也只有老夫人才有這個資格,你又不姓元,在這里充什麼主子!”
誰知,剛大放厥詞,一道嗓音跟著響起:“我這個老太婆給的資格,何人敢說半個不字!”
聞聲瞧去,就見本該在屋子里休息的元老夫人,在常媽媽的攙扶下,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晏明珠馬上起,過去扶住元老夫人的手臂,“外祖母,您怎麼起來了,您子骨還虛著,眼下最要的是好生休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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