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錦瑤早有打算——也沒指傅國邦能良心發現,把外公留給的份還給,之前原本是想讓幾個跟羅家有舊的世開口,提醒傅國邦囑的存在,巧如今肖墨在,就借肖墨的口敲山震虎。
傅國邦果然不敢怠慢,又不願意放權,就隨手扔了個垃圾公司給。
但是事在人為,誰知道能不能廢利用?
傅錦瑤忙一口應承下來,心想蚊子小也是:「我懂爸爸的苦心,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把星的財務報表做的好看,不過……」歪著腦袋,滿臉天真憨的看向傅國邦:「如果真的有了起,爸爸可不準耍賴,要讓我幫您打理豪爵的哦。"
兒如此乖巧懂事,又完全信任自己,由自己擺佈,傅國邦的臉一瞬間緩和,親熱的拍了拍傅錦瑤的肩膀:「一定!爸爸說到做到!」
星娛樂倒閉在即,傅錦瑤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水花來,傅國邦很肯定。
旁邊容紫燕母子三人可算是緩過了一口氣,都有種如釋重負之。
傅歡更是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果然蠢貨就是蠢貨,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會狐人有什麼,腦子空空如也,那麼大一個爛攤子落到頭上,居然還在做逆襲的夢,還想協助傅國邦打理豪爵,簡直是失心瘋。
想像著傅錦瑤一無所獲還惹了一的狼狽樣子,捂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加油哦瑤瑤,我看好你!」
傅錦瑤報之以微笑,假笑的次數多了,越來越自然了有麼有。
一曲又一曲音樂接連響起,不人在舞池裏跳的倦了,都往外面的花廳走去,傅錦瑤眼看著傅國邦跟肖墨諂至極的聊天談笑,很覺得辣眼睛,借口說自己有點不舒服,出去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轉離開宴會大廳,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經歷了猝不及防的汽車失靈,又在宴會上跟人鬥智斗勇了一番,傅錦瑤是真覺出有些疲倦來,外面花廳佈置的富麗堂皇,雅緻而奢華,各種奇花異草,高大的香樟樹依次而立,居中一巨大的音樂噴泉,噴出五六的水流,向天空中衝刺而去,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時分,薄薄的夜幕緩緩侵襲。
涼風習習,傅錦瑤緩緩走近噴泉,閉上眼睛到縷縷的水花濺在自己臉上,覺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不。
這難得的休閑時,很快被後傳來的滴滴的聲音打破:「瑤瑤,你跟肖,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啊?」
傅錦瑤不用回頭,就知道一準是傅歡那個嗲。
剛剛傅歡向肖墨示好,卻被無視,一直憤憤不平,又見到肖墨為傅錦瑤說話,心中的妒火越燒越盛,趁著傅國邦等人把肖墨圍了個水泄不通,悄悄溜出來,想探探傅錦瑤的底兒。
傅錦瑤回過頭來,看著傅歡,被的無恥震驚到了——不久之前還想置於死地,在的車上做足了手腳的人,如今又一臉關懷的來跟演姐妹深,自己從前是心多大啊,才能被迷?
「歡歡,你什麼意思?」傅錦瑤角勾起嘲諷的笑意,的容在傍晚的夕映襯下,愈發不可方。
傅歡在心裏暗罵狐貍,收起妒恨的眼神,有些言又止的嘆了口氣:「瑤瑤,我知道肖的吸引力很大,這偌大的京城,喜歡他的人不計其數,可正因為如此,你才更要擺清自己的位置。」
「哦?」傅錦瑤憋住笑,佯裝不解。
「你怎麼不明白呢。」傅歡急了,示好似得抓住傅錦瑤的手,語氣急迫,「苦口婆心」的勸:「肖墨是什麼人,家世外表都是一流,背景深不可測,怎麼可能真的對你心?你別看現在他對你似乎與眾不同,多半也就是玩玩罷了,到時候為了家族,他還是要跟真正的名門世家兒聯姻的,你就是再得他的歡心,也只能是做個朝不保夕的人,一言不合就能被甩掉,你甘心嗎?」
這些傅錦瑤當然清楚,傅家雖是豪門,但這幾年在傅國邦的折騰下每況愈下,只是表面看著像個樣子,里的虧空很問題,患諸多,跟肖家那種頂級豪門,百年世家完全沒有可比。
也不再有高攀的想法。
倒是傅歡,從前傅歡機關算盡,拼了命往肖墨邊撲,現在倒勸起來了,擺正自己的位置?
傅歡才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兒吧。
見傅錦瑤似笑非笑,一言不發,傅歡又著急起來:「瑤瑤,你可不能去做肖墨的人,孩子家,要自重矜持,這是爸爸教給咱們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可別怪我要攔著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犯錯。」
傅歡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怎麼樣的貞潔烈。
傅錦瑤聽得好笑,眉梢一挑:「那爸爸有沒有告訴你,不要在姐姐的車子上手腳,是會死人的,嗯?」
的聲音輕飄,被傍晚的風一吹,似乎就散了。
而傅歡則是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瑤瑤,你的車在路上出了問題?你沒事吧?怎麼不跟我們說,你……你懷疑是我?」
傅歡的演技實在一流,面對傅錦瑤突如其來的質問,毫沒有慌了陣腳,一邊假裝震驚的瑟瑟發抖,一邊不住搖晃著腦袋,似乎十分委屈無助,眼裏瞬間就有了淚水:「我……我沒有……」
傅錦瑤心中早有盤算,死裏逃生,如果輕輕揭過,毫不追究,傅歡不止會認為傻,變本加厲,今後反應過來,更會對起疑心。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痛快的有仇報仇。
在傅歡沉浸於自己的湛演技,努力醞釀淚水的時候,傅錦瑤猝不及防的一扯抓住自己的手臂,藉著慣,一拉一帶,把傅歡向著旁邊的巨大噴泉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