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心里頓時失極了。
看來,雖然這支筆也隨著回來了,但可能是因為本來就還未到可以正常開啟的時候,也可能是因為現在剛重生,又恰逢最弱的狀態,雖然能夠喚出神筆,卻還無法運用自如。
本來想畫點什麼懲治一下何來娣,現在看來也只能先忍忍了。
但是姜筱的失也只是一小會。
等養好,這筆自然能用,不急于一時。
而在的思量間,何來娣已經沖了進來。
姜筱目微寒。
最討厭老姜家的人其中一點,就是不管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況,他們總是這樣,橫沖直撞地闖進的房間來。
在他們心里,姜筱沒有半點私。
門簾被霍地猛力掀開,又霍地落下,打在隨后進來的外婆葛六桃臉上。
姜筱心里的火氣也越來越旺。
何來娣五十幾歲,頭發堪好用一條黑頭繩扎起來,兩邊耳后也用黑字一字發夾夾住有些碎落的頭發,穿著一藍灰的布服,腳上穿著一雙褐的塑料拖鞋,高差不多一米六八,在山村里,這麼高的人還是比較見的,而且眉重眼神利,薄,看面相便不好相與,掌控姜家已經二十幾年,在姜家人眼里是很有威嚴的。
小而清秀的葛六桃在面前總會不自覺地有些畏畏,所以即便是被猛地落下的門簾打到了臉,也是半句不滿都沒有,也不敢吭聲。
姜松海也跟了進來,剛才小小都差點暈倒了,他實在是怕再和大嫂了手。
雖然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沉默的小小現在這麼牙尖利了。
“大嫂,小小還病著......”
姜松海的話還沒有說完,何來娣已經走向了大床,居高臨下地探頭盯著姜筱看。那雙眼睛眼皮已經有些搭聳,但的眼神一直都很利,帶著挑剔和嫌棄,這種眼神,姜筱是很悉的。
以前也有些懼怕這個伯嫲。
伯嫲是他們這邊鄉下的方言法,就是外公的嫂子,可能在城里人家聽不懂的。
“小小,起床,下來站著。”冷冷地道。
姜松海聞言眉頭就皺得更深。“大嫂,小小發著燒,沒有力氣,要躺著休息。”
“休息個蛋!”何來娣一下子就來了火氣,轉就狠狠地瞪了葛六桃一眼,“他嬸,咱們姜家個個都是家里地里干活的勤快人,就你,生了一個清珠,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結果17歲就不要臉面地跟野男人好了,又生了個沒帶把的,你們還變本加利,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啊?這十里八鄉的,我就沒有聽說過哪個娃兒十幾歲了還不干活,是小姐心,有那個小姐命嗎?整天裝著弱不經風的是要給誰看啊?”
何來娣的聲音很大,吵得姜筱的頭更暈了。
但是知道不能暈,要是再暈睡過去,歷史就要重演了,在暈睡的時候,家里的那籃蛋會賠給了桂英,外公也會上山采藥去。
姜筱撐著坐了起來,也不理會何來娣,對葛六桃道:“外婆,我好,你先去炒菜好嗎?”
葛六桃聽了何來娣的話之后臉就很蒼白。兒的事一直是心頭的痛,偏偏何來娣一有事就總往痛使勁。
當表姐出現在眼前,巧笑嫣然的告訴她:“你不是說絕不為妾麼,現在跪在這裏,不是還得叫我一聲主母!”——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雲卿怎麼都沒有想到,隻為這一句話,引來表姐處心積慮的謀害,聯合他人滅她滿門,奪她正室之位。當父母被斬,家門被滅之時,她才知道,這世人眼中美好的姻緣,不過是一片假象,他們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沈家巨富的家產。再次睜眼,卻回到父母皆在的十三歲,她還是沈府千金嫡女,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護父母,保家業。為了不重蹈覆轍,她開始步步算計。為了家人的安危,她開始狠下心腸。這一世她一定要不枉此生,鬥姨娘,鬥姐妹,鬥舅母,誓將一切牛鬼蛇神全部打倒,活出一個錦繡人生。
大周最有福氣的皇後把自己作死了,重來一世,她依然是家族的掌心寶,上有八個哥哥,下有四個弟弟,還有一個把她寵上天的太子夫君,人生本該如此美滿,但總有人想奪走她的福氣和姻緣;這一世,她親自拔了渣姐的爪牙,撕開渣男的偽麵目,步步為營,順手把她上一世負的良人,捧在心尖尖寵著,孰不知,她的太子夫君也帶著她的幾個哥哥,暗搓搓的幫著她收拾惡人……
一代女強人壽終正寢。再睜眼竟然回到了人生最悲慘的時候,要被人殺了吃掉!即便如此,她也甘之如飴。那個救了她的少年,還沒有被她連累,背上恥辱的罪名度過一生。上輩子被人算計,沒有機會報答他,這輩子總能...以身相許了吧?
因為爛尾、斷更下了地獄,一代三流寫手,竟然被打入了自己小說裏麵,重生為反派,和正牌男主角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