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舒以墨幾乎也是用盡了上所有的力氣，口的劇痛傳來，的臉瞬間蒼白，幾乎呼吸不上來。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

‘嗯！嗯！’

兩道悶哼聲再次傳來，乍一看，范凌爵已經微微彎著腰臉難看的摁著自己腹部。

舒以墨推開了范凌爵，收回自己彎曲的膝蓋，自己也踉蹌的一手扶住了旁的墻壁。

“凌爵，你怎麼樣？”

白惜兒大驚失，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范凌爵。

“舒以墨，你太過分了！”

白惜兒忍的怒斥聲傳來！

沒想到，舒以墨竟然真的敢對范凌爵手，還下那麼狠的手！

“這只是利息，你們想得都沒錯，我就是這麼惡毒的人，這才算坐實了你們強加給我的罪名！”

“你！凌爵，你沒事吧？”

白惜兒被舒以墨堵得說不出話，而范凌爵那雙黑眸卻的盯著舒以墨，一手摁著自己被舒以墨撞疼的腹部，臉很難看，尤其是那清晰的掌印突兀的印在那俊臉上，俊臉已經微腫，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

可見舒以墨下手是一點也沒有猶豫留。

舒以墨慘白著臉，冷冷的說完這麼一句，而，此時口疼得渾直冒冷汗，手心里也盡是潤，肯定是牽扯到傷口了！

看都沒有再看范凌爵一眼，轉便朝前方的出口走了去，然而，卻不想，剛剛轉過彎的時候，卻撞上了一堵墻！

‘啊！’

加劇的疼痛讓舒以墨不住痛呼了一聲，腳下也是一。

而，一雙有力的手臂卻驀地扶住了的肩頭，幾乎直接將提起來似的！

清幽略顯悉的冷香若有若無的從鼻間流淌而過，舒以墨當下一怔，顧不得去額頭上的冷汗，連忙抬頭！

龍城那張尊貴沉靜的俊臉當下就映了的眼簾！

……

舒以墨說不出來這滋味，也懶得去問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一手拉著龍城的風，整個人幾乎無力的靠著他——

“送我去醫院，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在這里倒下去。”

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時候還心存僥幸的去維護自己那可笑的尊嚴。

“剛才不還伶牙俐齒威風的嗎？”

龍城那漆黑的眸子掠過一道微，靜靜的看著幾乎倒在他懷里的小人。

“我總不能跟一個廢一樣白白氣。”

舒以墨艱難的吸了口氣，冷然道，臉卻是越發的蒼白。

“車鑰匙。”

龍城眸深沉，掃了一眼，簡單的說了這麼幾個字。

舒以墨這才將鑰匙遞了過去。

好在，車子就停在門前的廣場上，并不遠，不然，舒以墨還真擔心自己撐不下去。

上了車之后，舒以墨才忍著口的劇痛，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蒼白如紙，渾冒著冷汗，幾乎也花掉了最后一力氣。

龍城也很快的上了車，聽到呼吸約有些沉重，偏過頭斜了一眼。

舒以墨已經虛弱的抬手去額上的冷汗，緩緩的合上眼睛靠著后的椅背，吃力的茍延殘，臉自是沒有一點，難看的很。

修長好看的大手了過去，利落的拉過旁的安全帶扣上，然后才發了車子。

“手機還有電嗎？”

低沉緩和的聲音忽然響起。

“嗯？”

舒以墨有些反應不過來，睜開眼睛，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導航開一下。”

“前面第三個紅綠燈右轉，一直沿著迎賓大道走到盡頭在左轉就是S大醫院。”

舒以墨對江城是很悉的，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城市。

“讓你開就開。”

龍城說著，也直接從自己的袋里掏出手機扔給。

舒以墨皺了皺眉，這才手拿過手機，碼當然還是記得，那麼強大的碼，也就這廝敢這麼用。

龍城晚上的方向特別不好，幾乎等于大半個白癡，他很走夜路，所以才讓舒以墨開導航。

不過，他的車技卻是不錯的，車開得很穩。

“你怎麼會在那里出現？”

舒以墨手打開了車里的音樂播放，想通過聽音樂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用忍得那麼辛苦。

“朋友邀約。”

他惜字如金的回道。

舒以墨吸了口氣，淡淡的垂下眼簾，“你都看到了？”

“嗯。”

龍城倒也很坦誠的應了，一點也沒有掩飾。

舒以墨抬手了眉心，想拂去自己心里油然而生的狼狽，還有那麼一些悶痛，煩躁。

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對范凌爵下了手，還狠的，看當時范凌爵的臉就能知道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緩和了好一會兒，舒以墨才這麼問道。

龍城黑眸里流淡淡，看了一眼，尊貴俊雅的臉上難得的掠過一道緩和，倒也點頭，“是狠。”

舒以墨苦笑了一聲，“其實，我更應該怪自己，也不盡然能怨他。”

“你對他，倒是深意重。”

龍城平靜的說道。

“人恐怕大多都如此吧，付出太多，就不會甘心無所回報，我也沒有那麼偉大，也不是什麼善類，好人……”

有些艱難的吸了口氣，微微捂著發痛的口，舒以墨別過頭看向車窗外，那神，有些蕭瑟而寂寥。

“你想做個好人？”

龍城聽著，倒是饒有深意的看著。

舒以墨靜了靜，角拂過一抹淡淡的緩和，但，也沒有回答龍城這個問題，而是轉過頭看向他，他此刻已經收回目，正專注的開著車。

“做不了了，從進去的那一刻開始，我上背的罪名，就已經洗不掉。”

許久之后，舒以墨才嘆息了一聲，靠著椅背合上了眼眸，微微著氣。

龍城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