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事,會殃及我的。”
莫冉點點頭,同意的說法,“那我以後貪一些。”
“最好是不要貪,我可以過得清苦一些的。”認真道。
莫冉將挑好刺的魚放到碗上,道“你過不了清苦日子的。”其實他這間屋子雖然舊了一些,但是比得上京城平常富貴人家的,卻依舊住不慣。還有飯菜也是如此。
“你怎麽知道我不可以。”
“今晚你睡木塌,我睡床。試試。”木塌比床更更小。
“睡就睡。”言永寧不服。
晚上,真抱了自己的被子要睡木塌。自己鋪好了被子躺下,沒過多久又起來,將一半的被褥墊在下睡。
又躺了一會,翻了個,不行,還是不舒服,最後趴著睡,又覺得口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天哪,他到底是怎麽忍這麽多天的。不行了,隻能起靠在木塌的角落裏,拉過被子,靜靜坐著睡不著。
瞧了瞧裏屋,燈還亮著,莫冉似是在看書。言永寧頭靠著牆,是的,他說得沒錯,真的過不了苦日子,一天都過不了。
寧願趴著在桌邊睡,或者就這麽坐著睡,也不要睡這個木塌。這麽想著,頭靠著牆,眼睛有些沉了。
突然整個人被攔腰抱起,言永寧瞬間清醒過來,掙紮了幾下。莫冉抱著,穩步走進裏屋,將人輕扔到床上,又折返回去給拿被子。
這個時候估計他會說幾句嘲諷的話,可他什麽都沒有說,隻道,“你歇著吧。”
言永寧哭喪著臉坐在的床上,啊啊啊啊,太丟人了,莫冉正要走,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突然手拉住他的袖,抬眼,“要不,你過來一道睡吧。”
那個木塌坐著還行,睡是真的睡不得,更何況他比高那麽多,每晚都該睡得不舒服吧。他又是朝廷重臣,若他休息得不好,就不能好好輔佐皇帝。不對在想些什麽,他是個臣賊子。
“好。”莫冉風輕雲淡地答應下來。
好?什麽好?好什麽?
他沒走了,就這麽坐了下來。言永寧立即鬆開了他的袖,是自己腦子一熱將人留下來的,若又反悔那便更丟人了。
往裏了,給莫冉留下足夠大的位置,語氣又高傲起來,“不準到我。”
“唔。”莫冉躺下,隻占了床的一小部分,“睡吧。”
言永寧嘟著躺下。“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貪汙賄!”有很多嫁妝,可以養他。等等,養他?憑什麽養他?過不下去了不會回侯府嗎?
“我沒有貪汙,也沒有賄,你放心吧。”莫冉閉著眼睛,平靜道。
第二天,本該是十分尋常的一日,莫冉要上朝,總是比起得早些,但是一般不會吵醒。
今日他洗漱完畢,走到床邊輕輕將人搖醒,“早些起床吧。”
言永寧十分不悅地嘟囔了一句,而後皺著眉頭翻,就是不起床,天還未亮呢。沒想到莫冉不依不饒,又說了一遍。
撐著床榻起,長發披散下來,慵懶且,還有些起床氣,皺著眉頭問,“何事?”
莫冉結微,不著痕跡地將視線移開,“今日宮裏頭會來人,你早些起床。”
作者有話要說: 宮裏來人做什麽
第10章
“宮裏何人會來?為了中秋之宴?”
“你一會兒便知道了,起床罷。”他好聲好氣同講。丫頭們知道的作息,這會都還沒起來呢。
莫冉給打了熱水洗臉,又給拿了裳。
到底是何事?宮裏頭來人?來什麽人?還來不及問,莫冉人已經出門了。
因著早起,整個晌午都有些昏昏睡。
季雨薇的婚事被耽擱了下來,的父親,原閣大臣已經被降職,極有可能被外派出去,皇帝定不會重用他了,這個人的運算是到頭。然而武將軍有軍功深重,故而宮裏頭的意思就是不允這門婚事,除非季雨薇願做妾。
言永寧聽聞了此事發愁,正要派人去季雨薇出來。沒想到國公府的大總管先跑來,請速速去前廳,宮裏頭來人了。
估著是宮裏頭中秋宴請之事,也並未有多張,小時候好幾次同華月一道進過宮的。
國公府的前廳裏頭站了好幾個太監,為首的一個看著氣度不凡,雙手持一卷軸。常在佛堂的老夫人都已經跪下了,還有懷有孕的李香畫,和一眾的眷,男丁都跪下了。
“丞相夫人,請跪倒前頭來。”為首的公公道,語氣是有些客氣恭敬的。
言永寧哪裏見過這陣仗,不知是為何事,但是華月從小教導遇事勿慌,深吸一口氣,大方得地走過去,跪下。
太監拉開手中帛卷軸,緩緩宣讀,“承運誥命,丞相莫冉輔佐朕登基有功,雄才偉略,事必躬親,在位整飭綱紀,為國為民。其妻言氏,忠勇大將軍之,侯府忠烈之後,賢良淑德,蕙質蘭心......封其為一品誥命夫人......欽此。”
這是言永寧這兩個月了來收到的第二道聖旨,不,這道不算是聖旨,這道是誥書。太監將誥書給手上,“恭喜了,夫人。”
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愣住了,還是旁人提醒以後,才謝恩起,總覺得有些無力,、居然被封未一品誥命夫人?
久久無法回神。
誥書就這麽在手上,昂貴的帛背麵繡著雲紋錦圖案,是真的。在這屋子裏,地位最尊貴的當屬莫冉的祖母,也是有誥命在的,如今,國公府出了第二個誥命。眾人皆未反應過來,待到莫冉的二叔親自將太監送走。家裏人才紛紛起,有些茫然地看著言永寧。李香畫的眼神裏有掩蓋不去的嫉妒,老夫人倒是笑逐開,
“好好好,隨我一道去祠堂,稟告先祖。”
言永寧自然聽話。
等從祠堂回來,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抱著誥書回了侯府。馬車載著行了一路,都沒回過神來,腦子都是方才接旨的畫麵。這就是莫冉早起的原因?早知如此再打扮得得些了。
侯府也得了消息,早早在門口迎接。侯府沉寂多年,許久都沒這等榮了,侯爺抹著眼淚,說若是弟弟和弟妹看到該有多好。
言永寧剛從國公府的祠堂出來,就又進了侯府的祠堂。
“我說什麽了,我侄嫁給莫冉準沒錯,一人得道犬升天。”三叔樂嗬嗬道。
“你可閉吧,誰是,誰是犬?”華月看過了誥書,“寧兒得封,不止是因那莫冉,還是因二弟的戰功。”
言永寧聽著他們吵鬧,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往後可以更加囂張跋扈了。而且,這次在貴貴婦圈子裏,也算是出盡了風頭。
晚上,莫冉聽聞了消息,回來得早,看了一遍誥書,確認無誤以後讓人收了起來,“歡喜嗎?”他問。
“自然歡喜。”難得同他好好說話,臉上神靈。
“那你如何謝我?”莫冉追問。
言永寧收斂了笑意,他要放下架子謝他?按照的脾怎麽可能,別過頭強道,“這份尊貴,我不要也可以。”→思→兔→網→
莫冉輕笑,“不是前幾日還嫌我不能承襲爵位嗎?”總是不說實話。
言永寧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心煩,起要進裏屋,他不讓,手將人拉過來圈住。
“放開我。”言永寧反抗,庶子就是庶子,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別以為因他封了誥命自己就會高看他一眼。
莫冉咬著牙,無比親近地在耳邊低語,“爵位算什麽?我會讓你盡榮華富貴。你給我越多,我給你的也就越多。你想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
他這般的神令言永寧怔住了,問,“你想要什麽?”
莫冉的聲音如春風般溫和,夫妻倆像是在說著無關要的話,他心有些好,手撥了頭上的發簪,“夫人你覺著,我想要什麽?”
言永寧搖了搖頭,掙他的手,“我怎知道,還有,不許我夫人。”
“好。”他放走。
起,理了理和頭發,卻發現進頭上的金步搖不見了,再回頭,東西在莫冉手裏拿著呢。未等人發作,他起來走到邊,高的差距令言永寧微微到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左手控住的腰,然後親手將華貴的金步搖在發髻上,“命人開飯吧。”
莫名其妙!言永寧回過神來,不自覺地去扶了扶那支步搖。
第二日兩人就一道進宮謝恩去了,新帝雖然是造反著上位,可是待他們二人十分和善,又言永寧去皇後宮裏頭坐坐。
自然聽話。帝後本並非結發夫妻,皇帝還是太子之時,這位皇後還隻是一個側妃,隻不過當年太子被廢,側妃同皇帝兩人一道去了嶺南,一番曲折,苦熬了二十年才登上了後位。
“快起來,給丞相夫人賜座。”皇後欣然道。“往後啊,你要多來我這走走。”
言永寧恭敬地答應下來,此時,皇後殿裏還有另外一人,元端長公主,新帝的親妹,始終一言不發,神嚴肅。
這位長公主可是圈子裏不敢明麵上議論的人,當年先帝在時,是先帝最疼的孩子,又是皇後嫡出,地位高貴無比。
後來其母被賜死,太子被廢發配嶺南,同父異母的兄長恭王奪了皇位,的地位自然也一落千丈,自請去了行宮十多年,這才回來。
原先是要同鎮南將軍家的嫡子親的,婚事也就此黃了,孤一人三十餘載。造化弄人,如今新帝登基,元端長公主作為親妹,自然又複起了。
隻不過的子清冷,不茍言笑,大家也不敢就此去結。言永寧原本同這元端長公主是沒有什麽往來的,自然也沒過節,壞就壞在世家貴族之間嘛,總有些盤錯節的關係在的。
這位長公主原先要嫁的鎮南將軍府,正是的大伯母,侯夫人華月的母家啊。
等元端長公主一走,皇後招言永寧到跟前說話。“你這個年紀,我本不該同你商量這些事。”皇後又猶豫了一番才開口,“京城的才俊之中,可有人配得上元端長公主?”
啊?啊?
言永寧被問得發愣,配得上元端長公主?這是要為其擇婿?想了想,“長公主地位尊貴,臣妾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有哪位能配得長公主。”
“聽聞,你的三叔還未娶妻?”皇後直接挑明了。
三叔言雲顯,哈哈,別的先不說,三叔天天吃茶逗鳥,活紈絝子弟,況且兩人的子是南轅北轍,一個整日遊手好閑,一個整日沉著一張臉,這兩人能過道一塊兒去?皇後可別說笑了。若是真的有什麽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年紀相仿,且都未親。
“臣妾的三叔雖然子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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