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晴著花麗珍的背影,心中不腹誹,這分明就是鴻門宴啊……
花醉月看花千晴臉凝重,扯著娘親的角晃啊晃,鼓著包子臉道:“娘親,那個丑大嬸真討厭,看來送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花千晴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皇宮娘娘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皇后老人家的請帖,可不是這種小老百姓想回絕就能回絕的。
不過,花千晴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皇后娘娘也未必就能懲治的了。
花千晴拿著那著金箔福壽的紅請帖,對花醉月道:“寶寶,咱們這次進宮只怕是兇多吉,萬一看況不妙,你記得先逃。”
“娘親,你放心吧,萬一你被皇后娘娘那個老妖婆咔嚓了,我將來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咳咳……”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花千晴看花醉月說的義正言辭,好像明天就會慷慨就義一樣,不由得手使勁兒了他的包子臉,“你娘親看起來有那麼短命嗎?”
其實說實話,花千晴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順利離開壽宴。畢竟未知的事,誰都無法掌控。為今之計,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花千晴向來心大,看了看被的臉蛋紅紅的寶寶,呲牙一笑:“寶寶疼不疼,跟娘親一起睡覺吧。”
花醉月看著花千晴子一歪,就大字擺在了床上,立即像炸的貓一樣,掐著腰喊道:“娘親,說過多次了,上床之前要先洗澡,洗澡。洗澡。”
重要的事說三遍,不過對花千晴一點用都沒有。還是賴著不,手就來拉寶寶:“娘親昨天晚上已經洗過了,寶寶不要這麼潔癖好嗎。”
花醉月卻一臉嫌棄,拿出了殺手锏:“娘親,你再不去洗澡,寶寶不要跟你睡了。”
這個方法用了很多次了,以前倒是靈,今天花千晴實在是太累了,子沒,只含糊道:“你不跟娘親睡,還想跟誰睡啊。”
“師父。”花醉月一張包子臉,顯得極為認真。
聽到師父這兩個字,花千晴頓時蹦了起來,一想要寶寶的心要被那個男人收買了,就暗暗磨牙。
哎,算了,不就是洗個澡嘛,去還不嗎?
花千晴一邊去洗澡,一邊在心中嘆息,有個座的寶寶真是傷不起。
……
三日后。
皇后生辰這天,花家早早準備好了華麗的馬車在門口候著。
這車自然是來接花麗珍的,作為準兒媳婦,花麗珍三個月前就為了皇后娘娘的賀禮忙活了起來。
花家重金聘請了數百繡,在一匹十丈長的布上繡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佛教的福字。據說累垮了好些繡娘,趕慢趕才趕在昨日剛剛完工。
花千晴帶著寶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花麗珍正合上烏金木做的禮盒,瞥了一眼兩手空空的花千晴,故意冷嘲熱諷道:“喲,這麼寒酸啊,咱們要見的可是尊貴的皇后娘娘,你這樣下作的份能去,已是娘娘法外開恩,沒想到自己竟一點也不知道禮數。去了平白讓人笑話。”
花千晴也不理會,只是皮笑不笑道:“三妹還是積點口德吧,省的待會有現世報。”
花麗珍把花千晴的話歸結為羨慕嫉妒恨,撇撇,就要上車,這才看到花醉月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捧著烏金木禮盒的丫鬟那里。還眨著天真的大眼睛賣萌:“姐姐好漂亮,月兒能瞧瞧里面的寶貝嗎?只瞧一眼。”
那小丫頭早被花醉月的萌態迷暈了,哪里肯不依。
花麗珍卻頓時冒起了一冷汗,尖道:“別——”
話音未落,花醉月果然把繡品拿出來,“不小心”掉進了泥坑里。然后朝娘親眨了眨眼睛,可一轉臉,就換上一副委屈的表,跑向了花千晴:“娘親,月兒錯了。”
花千晴了兒子的腦袋瓜,笑瞇瞇道:“寶寶沒錯,這就現世報。”
說完,不顧花麗珍抓狂咆哮,帶著兒子鉆進了另外一輛,在巷子里等候多時的馬車。
這馬車鑲金玉,就連簾子都是珍珠穿,比起花麗珍的馬車,不知豪華了多倍。
此時,坐在馬車中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襲白的二皇子,南宮夜。看來他已經知道皇后娘娘邀請進宮的事了。
花千晴帶著兒子逃離“事故現場”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里竟然有馬車在等著。
看到南宮夜的時候,多有些驚訝,可是現在兩人四目相對,花千晴才覺出不對勁兒來:“二皇子,你,你不會是專程來接我們的吧?”
南宮夜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我做的還不明顯嗎?”
額……花千晴覺得這麼問,顯得有點弱智,于是嘆了口氣道:“您份尊貴,來這里若是被人發現,只怕不妥。”
南宮夜看著花千晴的眼神始終是溫繾綣的,聽到花千晴這麼說,心中微微一暖,看來,還是在乎他的。于是,勾一笑:“這件事因我而起,你們無辜到牽連,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我若在乎皇族的份,便不會與你結了。你這麼說,反倒讓我們生分了。”
花千晴有些窘迫,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可又挑不出病來,只怕再客氣,就顯得矯了。所以,這會兒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花醉月依偎在花千晴懷里,半天沒說話,這會兒竟人小鬼大的來了一句:“土豪叔叔,今天晚上我就把我娘親給你了。”
時間靜了一秒,花千晴只覺渾的往腦門上沖,若不是當著南宮夜的面,真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呵呵,言無忌,言無忌……”花千晴試圖解釋,不過南宮夜卻朝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是“我明白的”。
他,他不會以為是教兒子的吧。那個,公子,你聽我解釋……
此時南宮夜竟然彎下腰,出大大的手掌,對花醉月道:“一言為定。”
小家伙一聽,星星眼瞬間一亮,歡喜的與他擊了掌。那煞有介事的樣子,竟讓有些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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