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去到辦公室門口時,他才溫和地說:“還記得面試時,我對你說的話嗎?努力去面對吧。”
沒有再多講什麼話,他便獨自前往其他地方去了。
努力?
天呀,今天大家是怎麼了?
是我臉上的表太過僵,洩了心的不安和悲傷嗎?
毫無預警,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從向外打開了,而對方與我撞個正著,兩個人同時的向后倒,重重的跌在地上。
“對不起,你沒事吧?”站起來后,對方手把我扶起。
輕輕搖頭,在看見對方挽著手提袋后,我客套地問:“澤麗,你下班了?”
像突然像起什麼般,施澤麗把我推進辦公室,提議道:“你應該也沒什麼要理的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吃甜品?”
這個主意也不錯,而且我也好很想大吃一頓。
所以,沒有毫的猶豫,我便從座位拿起手提袋,與同事施澤麗一同離去。
施澤麗是一位很和藹可親的孩,雖然形較一般人的滿,但的格很樂觀,跟相也算得上是蠻愉快。
沒記錯,有一位不錯,正值談婚嫁階段的男朋友。
而且,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兒羨慕。
“瑤菲,你、你是否失了?”施澤麗像鼓起最大的勇氣般問,戰戰兢兢地觀察我的反應。
真的有這樣明顯嗎?怎麼每個人也好像發現了這個?
其實,已不是了吧?思及此,我不苦笑起來。
難道我的額頭、臉上也刻上“我失了”這四個字?
但是沒想到,我居然沒有否認,反而靜靜地頷首。
也許,我需要一個聆聽者。
“其實也稱不上失,因為只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了一個人,而他亦再次的拒絕了我。”或者最可悲的不是被他拒絕,而是我與他從來沒有相,所以連失也稱不上。
那份,明明那麼的鮮明、明明占據了我整顆心五年,但卻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得到。
那樣,不是太可悲了嗎?
但是,最可悲的是我竟然一點兒也不后悔上他,甘愿的承這份帶來的甜和痛苦。
“過了,便足夠吧?”施澤麗略為躊躇地道。
雖然我也這樣想,但就是沒法完全的放下他。
好一會兒,才認真地說:“在心深,我們一直也認為自己所的人也必須上我們,但其實這不是必然,不是嗎?也許,錯過后,我們更懂得珍惜自己,亦更懂得。因為,我們都是在人和被人中學習。”
會是這樣嗎?
對于施澤麗的話,我沒有否認,亦不是完全認同。
“好了,我們別盡是講些不開心的話。既然已定局,那麼便順其自然好了。畢竟,許多事也不是由我們決定,不懂的就給上天去安排好了。”個樂觀的,很快便回復開朗,拉著我進一間甜品店。
只是,現在的我,很混、很混。
明明一切也很平靜,但我的心卻是百雜。
自從告白那天開始,我便沒再收到秦樹創的來電或是電郵,亦沒再跟他見面了,
算得上是零接。
原來的忐忑不安和猶豫都好像慢慢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不舍得而已。
畢竟,他了五年,并不是說拋棄就能拋掉的吧?
本來我是真的很害怕跟他連朋友也就不,以及沒法再跟他見面,只是我已不再擔心了。
因為我知道,唯有跟他斷絕來往,我才能找回自己,才可能有勇氣的去。
所以,我不想知道他是否恨我、是否不想再見我了。
也許這樣的我很稚,但是這卻是唯一一個能讓傷口瘉合的方法。
“瑤菲,你看看想去哪兒旅行?我剛從旅行社拿來一些單張,應該有適合的。”媽媽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害得相簿從手中落,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慌忙把相簿拾起,然后趕在媽媽進來前把它藏起來。
只是,才把它放進書桌附設的屜里,媽媽便一臉難過地看著我,害我慚愧得不敢正視。
出乎意料的,是媽媽并沒有談及秦樹創,只是把那些單張遞給我。
“我記得你講過想去日本,對嗎?這一個旅行團好像很不錯。”
接過單張,我一邊聽著媽媽的意見,一邊一張又一張的翻閱起來。
最后,我倆決定參加一個五日四夜的日本旅行團,趁圣誕節假期好好去休息,放松一下心。
而且,這是我和媽媽第一次乘飛機去外地游玩,真的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當一切也決定好,媽媽便在上班前再次去到旅行社辦理手續。
這個平靜的假日,就只有我一個人待在空無一人的家。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劃破寧靜的氣氛,把我嚇了一跳,而真正把我嚇得連電話也掉在地上的,則是來電的人竟然是秦樹創。
把電話拾起拿到眼前察看,再了眼睛。
沒錯,是秦樹創。
他致電給我,是否有什麼要的事?
不過,若事真的很急,他應該不會找我才對。
因為我本沒辦法幫上他,而且他每次找我也只是為了一些無關重要的事,例如吃飯逛街。所以,他該不會是想找我去吃飯吧?
思及此,我苦笑了起來。
無奈的是,秦樹創的神經真的很大條,他也許從來也不知道我在躲他,而且躲得很辛苦。
電話鈴聲響完后不到十秒鐘又重新的響起來,來來回回也不知道到底幾多遍了。
只是,它卻頑固的響個不停,害得我的思緒又混起來。
到底該不該接聽?
為什麼當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離開你,你卻來擾我?
我知道若接聽了,一直以來強忍著的思念,便有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涌現,而一切也會付之流水的!
但是若不接聽,萬一他真的有要的事找我,那麼又是否太過狠心、太過無?
天呀,誰來救救我?
在家中團團轉的我,用雙手捂住耳朵,希能忽略掉惱人的鈴聲。
別問我為何不直接關掉電話,那是因為、因為心的一隅,我是真的很想接聽這個電話、想再次接那卑微的喜歡。
咬住了下,忍快要淚下來的淚水,我還是把電話的鈴聲轉變靜音,任由它無聲地對我作出控訴。
為了不讓自己去想秦樹創的事,我隨手拿起書架上的一本小說,開始翻閱起來。
不過,小說的每一只字也好像變得模糊不清,完全看不下去。
明明知道即使再看下去也沒有結果,但我卻賭氣似的死命拿著書,命令自己只能目不轉睛地閱讀,不去理會其他東西。
過了許久,我才停下與小說和電話的對峙,呆滯地著虛空。
明明剛才厭棄電話鈴聲太吵,但當聽不見電話鈴聲時,心卻更空虛。
真是矛盾!
而且,自己還是輸了。
虛弱的手拿起被棄已久的手提電話,發現它竟然仍在無聲地振。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的把電話接聽了。
“瑤菲,你終于聽電話了。”傳耳中的,是秦樹創同樣疲憊的嗓音,但約中可聽到他有一種舒了一口氣的覺。
到最后,自己還是弱的接聽了。
深呼吸了一下,我不帶一點地問:“你找我有事嗎?”
話畢,另一邊廂的秦樹創安靜下來,好一會兒他才用誠懇的語氣說:“我、我……瑤菲,我們出來見一見面,然后慢慢再談,好嗎?”
慢慢再談?
但是,還有什麼可以講?
要講的,我已經講完;想聽的,你并不會說。
與其再見面,讓自己傷心,為什麼還要再見?
也許,一開始我便不應該接這通電話,讓自己更加的煩惱。
這只能是自己的自作自吧?
“有什麼要講,就過電話講就好了。”不用看見他,自己就能堅強多一點、就能堅持得久一點。只要能熬過這個階段,自己就能放下他吧?
若答應去見他,可能就會心的想繼續留在他的邊。
“我已在你家樓下,直到見到你我才會離開。”沒有理會我的拒絕,秦樹創自故自的往下說:“瑤菲,給我一個機會跟你好好的談一下,好嗎?”
沒有給了任何回應,我把電話掛斷了。
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后,我還是離開了家門。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給予秦樹創一個解釋或者和解的機會,還是給予他傷害自己的機會,但直到現在的一刻,我仍然拒絕不了他。
因為仍然他,所以拒絕不了他。
因為仍然他,所以再沒有所謂的堅持。
因為仍然他,就算他把自己傷害得無完,還是會佯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秦樹創好像憔悴了?
沒有仔細研究,我便把視線從他上移開,面無表地問:“你到底想跟我談些什麼?”
跟他在附近的公園已漫無目的地繞了一圈,我按捺心中的不安,佯裝在用心觀看四的花草樹木。
只是過了很久,仍聽不見秦樹創發出過任何聲音。
為了盡快把事解決而遠離他,我走到他的前面,轉過子目不轉睛地凝視他。
不知道他是否在忍耐著什麼東西,映眼簾的他竟然咬著下,眉頭深鎖,那樣懊惱的表是我不曾見過的。
忽略掉對他的關懷,我不耐煩地道:“若你不說話,我便回家了。”
看到他仍然沒有反應,我邁開步伐離開,但隨即便被他一把拉住。
“等等。”
沒有說話,我靜靜地站在他的邊,等待他把話說完。
“瑤菲,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是否只是友,也許還夾雜了其他的,甚至包括了也說不定。但是,雖然我們做不人,當朋友還是可以的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一位好朋友!為什麼只因為我不接你,你就拒絕跟我見面?我們認識五年了,難道那些不值得你留嗎?”秦樹創一臉懊惱地用力抓了抓頭,一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
那些問題,我到底該如何回答?
什麼做對我的可能還包括了?
算了,把一切也攤開來講好了。
“秦樹創,為什麼你那麼固執的要把我留在你的邊?明明你有許多朋友,當中亦不乏知已,了我一個并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不是嗎?”
聞言,秦樹創不滿地反問:“那麼,為什麼你又要如此固執的要從我邊躲開?”
“因為只要待在你的邊,我就沒法徹底放棄你!”再也忍不了秦樹創那種曖昧不清的態度,我朝他大聲地嚷。
頓時,秦樹創一臉呆滯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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