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林滿月將廚房收拾了一下,隨后思量著,下午做點什麼好,是去地里翻一翻,準備撒些菜種呢,還是去多打些柴禾回來?
“林嫂子在家嗎?”院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聽著有點耳,林滿月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不是那誰,許紅鸞嗎?
“在的,是紅鸞來了啊,快請進來!”一邊說著,一邊迎了出去。
許紅鸞已經自己走了進來,目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遍,遂開口道:“我早上就說要過來的,只是聽人說,你進城去了,所以等到這會兒過來。”
聽這麼說,不由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嫂子你忘了,說好昨兒過去找我換藥來著,我等了你一天,結果都沒等到人,我阿爺說你的傷很重,可不能不當回事啊!”
“這不你不來,我就只能自己過來,幫你換一下藥了。”
林滿月這才想起來,這傷還沒換藥呢,昨兒搬家,又請人幫忙壘院墻,還真忘了這事了。
“怪我,昨兒一忙,就什麼都忘了,還勞煩你跑這一趟,看我這破記。”連忙道。
許紅鸞笑得一臉如沐春風:“我跑一趟倒沒什麼,嫂子你的傷沒事才好。”
“我這傷應該沒什麼問題,許大夫都說了,我當時過來了,命大。”不甚在意道。
“話不能這麼說,還是得小心保養著,就怕落下什麼病。”
許紅鸞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藥箱,準備幫換藥。
見狀,林滿月也不再說話打擾。
這時,兩個孩子見換藥,湊了過來,并不說話,只抿著站在邊上看著。
擔心傷口嚇著兩孩子,林滿月便有心支開他們:“換藥沒什麼好看的,你們去門口玩一會兒吧!”
兩孩子現在很聽的話,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院門口。
許紅鸞這兩天見多了熊孩子,幾個堂兄親早,家里有好幾個孩子,那一個鬧騰,偏還不好說什麼,幾個孩子都是家里的寶貝疙瘩,一個未出嫁的小姑,也不好太招人恨。
“這兩個孩子,別看年紀小,卻懂事得很,也不知嫂子是怎麼教的。”家幾個孩子要是這麼懂事,也不至于煩了他們。
“我一天忙到晚,哪有空閑時間教他們什麼,是孩子自己懂事罷了。”里這麼說,心里卻明白得很。
只有得寵的孩子,才會調皮搗蛋,各種鬧騰,狗蛋、大丫即便是一對稀罕的龍胎,但在陸家卻沒什麼地位,一直被忽視不說,時不時還要被人暗中欺負,生存環境得他們不得不懂事。
許紅鸞可沒想這麼通,只以為這是男主的兒,必然有些不一樣的,只可惜再懂事也沒用,注定長不起來,跟他們娘一樣,早早去了。
藥換得很快,許紅鸞手法嫻,沒多大會兒就重新包裹好了。
“嫂子你這傷,還是得養養,不能勞累,萬一落下病,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許紅鸞為人醫者的本份,提醒道。
林滿月也滿口應是:“好的,我知道了,多謝你。”
“行,你心里有數就好,那我就打擾了。”許紅鸞目又四下掃了一眼,便收拾好藥箱離開了。
將人送出門,林滿月才微微松了口氣,同是穿越者,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就暴了,以至于整個神經都繃著,這姑娘,以后還是打道的好。
從院子里出來,許紅鸞盯著外面正玩耍的兩個小孩看了一眼,也沒逗留,徑直走了。
本是要往家走,只是半道兒上,轉了個彎,朝著陸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遠遠的,便見到陸荷花正在一棵樹下來回踱步,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荷花姐,你這是在忙什麼呢?”
陸荷花聽到聲音,抬頭看去,臉上便也帶出笑來:“原來是紅鸞妹妹啊,你這是上哪兒去了?”
“哦,就是狗蛋、大丫他們娘,之前不是傷了嘛,我阿爺既然收了診費,那肯定是要幫著把傷治好,原本昨兒該去換藥,結果林嫂子沒去,今兒一早我就想過去一趟,但那知又進城買東西去了,就拖到這會兒,才把藥給換了。”
陸荷花一聽是林滿月的事,頓時就拉下臉來,里也沒什麼好話:“倒有錢去城里買東西!”
“可不是,我瞧著院子里還買了好些小養著呢,林嫂子還真是會過日子。”許紅鸞當聽不懂的話似的,自顧自說道。
聽到這里,陸荷花的臉就更不好看了,那些可都是他們家的錢,卻被林滿月要了去,到這會兒想想都慪得慌,林滿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得二兩銀子。
“瞧著林嫂子是個會過日子的,這般打細算著,還有三畝地可種,要不了多久,這日子應該就能過起來了,兩個孩子瞧著,都比以前更活潑了些。”許紅鸞本不去看的臉,不不慢的說著。
對啊,還有那三畝地,十兩銀子一畝的良田,價值三十兩呢,就這麼分給了那個賤人,只覺得自家虧大發了。
瞧著陸荷花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神都有些扭曲了,許紅鸞覺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沒準人家就要當場發飆。
“誒,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荷花姐,你忙啊!”說著,提著藥箱轉就走。
只留下陸荷花留在原地,憑自生著悶氣。
從來沒把林滿月看上眼過,從嫁進陸家那天開始,娘就說過來著,不用把當嫂子看,只當家里多了個使喚丫頭,就這樣一個隨時任欺負的人,突然一天翻了,不但敢手打,還把家里的地給分了三畝走,還有二兩銀子,還有糧食……
想想這些東西,全都落到林滿月的手里,心里就不平得很,一個賤到泥地里的人,憑什麼能得這些東西?
思來想去一番,怎麼把這些東西奪回來,落到自己手里才好,至于林滿月母子三個,是死是活才不在意,要說,最好死了才好,眼不見心不煩。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
他挑起她的下巴,身子就往跟前湊。瞧著俊臉近了,她忽然躲開“我命里帶煞。”他搬回她躲開的小腦袋“我以毒攻毒。”她盈盈然的眸子水汽蒙蒙,“要是沒成功,咱倆毒發身亡了怎麼辦?”“那就讓它毒進心里,將這毒素徹底散開,任誰也找不到解藥……”
她可以陪著他從一介白衣到開國皇帝,雖然因此身死也算大義,足以被後世稱讚。 可如果她不樂意了呢?隻想帶著惹禍的哥哥,小白花娘親,口炮的父親,做一回真正的麻煩精,胡天胡地活一輩子。 等等,那誰誰,你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