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周衍川按下總裁辦的樓層，淡聲問，“都還順利？”

“特別順利，研究所跟那邊的林業局打過招呼，我們直接把灰雁帶到當地的自然保護區，給它們找了塊靠近水邊的地盤，你不知道它們到那里就開始……”

周衍川連續幾天加班，被狹窄空間里的喋喋不休吵得頭疼。

他眉心，嗓音有些疲憊：“記得把飛行報告上來。”

“呃，明天上班再可以嗎？”

郝帥與同事換了一個眼神，猶豫道，“今晚林小姐請我們吃飯。”

周衍川作一頓：“請你們？”

郝帥莫名到電梯的氣溫下降了幾度。

他愣愣地點點頭，心想該不該把周衍川上，可是林晚沒有特意說明，他貿然多帶一個人，似乎又不太好。

在他遲疑不定的時間里，電梯門打開了。

周衍川冷淡地看他一眼：“還不走？”

郝帥三人麻溜地滾出電梯，等到廂門關閉之后，才心有余悸地各自拍著口。

“老大今天心不好？”

“嚶嚶嚶他剛才看起來好兇啊，我都不敢說話了，但是老大生氣的樣子也好帥。”

“……大男人不要嚶！”郝帥被惡心出一皮疙瘩，想了想說，“可能工作太忙力太大吧，不要的。”

嗯，不要。

絕對不是因為林小姐沒有邀請他吃飯而生氣。

半小時后，飛手三人組到達林晚預定的餐廳。

考慮到勉強算是商務宴請，林晚特意訂了一個包間，并且提前了十幾分鐘到店里等星創的人。

包間門打開后，站起笑著朝大家打招呼，等到最后一個人關上了門，才問：“你們老大呢？”

郝帥心中當時就一個“臥槽”，他瞪大眼睛，有些委屈：“你沒說要上他啊。”

林晚：“我不是讓你……把所有人都上嗎？”

郝帥臉頓時變得萬分尷尬。

他左右看了看同樣愣住的兩位飛手，又扭過頭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

林晚看明白了，這三個人可能最近和灰雁相太久，智商出現了坡。

恐怕以為他們三人就是所謂的“所有人”。

“算了沒關系，先坐吧。”拍拍手讓大家坐下，“今天主要是為你們接風，回頭我再買點禮，麻煩你們送給周總和其他幫過忙的同事。”

郝帥鄭重地點了點頭。

·

晚上十點多，周衍川回到云峰府。

電子鎖打開的一剎那，智能家居助理立刻喚醒了玄關與客廳的燈源。

暖黃的燈在別墅里鋪出一層溫暖的氛圍，也沒能削減常年只有一人居住的寂寥。

周衍川邊往里走，邊解開襯衫的紐扣。

燈沿著他的步伐，一路延到廚房。

他用玻璃杯接了杯水，稍顯倦怠地靠在島臺邊，一口一口地喝著。

周衍川今晚和設計部與件部開了一場會，現在已經有點累了，喝完水后順手將玻璃杯擺在手邊，手撐著島臺的邊緣閉眼緩神。

窗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靜。

周衍川不得不睜開眼。

外面的窗臺下是為廚房安裝的空調外機，現在空調并未打開，按理說應該不會有奇怪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打開窗戶，探出往外去，然后神中就流出一茫然。

兩只不認識的鳥，不知何時竟在沿墻種植的灌木叢里，搭了一個鳥巢。

這會兒被他開窗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用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他，既像害怕他會傷害它們，又像可憐地央求他不要手。

天空中飄過幾朵云，遮掩了朦朧的月。

周衍川沉思片刻，繞到花園打開地燈，用手機將這兩位不速之客拍下來，然后給林晚發消息：【有兩只鳥在我家搭巢，要麼？】

不到一分鐘，林晚回復：【看樣子應該是小鵑，借你家孵寶寶呢，不要的。】

周衍川垂首靜了幾秒，又問：【不需要給它們換地方？】

消息發出去后，他側過臉，審視過不請自來的兩只小鵑后，又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著屏幕：【能不能請你過來……】

一句話還沒打完，林晚那邊就有了新消息。

【等小鳥能飛了它們就會走。你當它們不存在就行，不需要做任何理，也別其他人來看。】

“……”

作者有話要說： 林晚：搞科普我是認真噠！

周衍川：……OK，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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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晚卸完妝洗完臉，坐在床上翻手機。

周衍川大概是把的話聽進去了，之后只回了一個“好”字。

這種聽從專業指揮的配合態度讓到萬分欣。

鳥類到人類家中筑巢雖然不頻繁，但也絕非多麼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