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禮貌的笑了笑,擔心手里的十全大補湯涼了。
“先進來吧。”
突然想到什麼,許聽停住了開門的作,“林先生,這個花不能帶進去。”
“我…朋友他花過敏。”
林哲軒有些抱歉,趕讓助理把花束理掉。
趁著許聽推門之際,林哲軒理了理襟。
他打聽了一圈,許聽昨晚帶走的那個朋友,本沒人認識,似乎是酒吧的爺。
這種人憑什麼對他的聽聽手腳?
沒準就是想做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病房門一開。
林哲軒一眼就看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眼底閃過超出預料的訝異。
是一張極其清雋的年輕面容。
側臉的線條流暢利落,眉骨和鼻梁,英張揚。碎發散在額前,捧著雜志的左手上,纏著典雅的檀珠。
素到極點的病號服,在對方的清貴面前,不值一提。
不得不說,有幾分俊俏,但總歸上不了臺面。
林哲軒調整好心態,咳了一聲,就見傅郁聽到靜,放下手中的雜志,往這邊看來。
下意識的話口而出。
“老婆,你終于回來了,我好。”
林哲軒:??!
許聽:??!
傅郁仿佛沒看到許聽驚慌失措的表,頓了頓聲,“那位是…?”
許聽快步走過去,咬牙切齒的盯著傅郁,“你在瞎說什麼?”
傅郁目風輕云淡的掃過林哲軒,又回到許聽臉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有外人在。”
里說著對不起,可傅郁的眼神里本就沒半點歉意,甚至還特意咬重了‘外人’兩個字。
而被稱做外人的林哲軒,只能尷尬的看著許聽。
許聽干笑了兩聲,“他可能還傷到腦子了,有點神志不清。”
許聽趕把自己清早,從飯店預訂的十全大補湯打開,擺到傅郁的面前。
“有病就要好好補一補。”
傅郁沉默的盯著湯里的那些海參,鮑魚,人參,核桃,枸杞……
同為男士的林哲軒,自然一眼就懂了,假意詢問。
“聽聽,你朋友這是傷哪了?”
“哦。”許聽拆著湯勺,“腰傷。”
傅郁:“……”
林哲軒略有所指的看向傅郁,“男人的腰確實不是一般重要,一定要多注意休養才是。”
許聽遞給傅郁湯勺的手一頓,男人很明顯沒有要接過的意思,眼神中的幽怨快溢出來。
林哲軒繼續說道,“這湯可是有名的大補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許聽秀眉皺,睨了林哲軒一眼,著警告的意味。
你他媽快別說了!
再說下去,傅郁的腰真若好不了,非得想方設法弄死不可!
傅郁冷白的臉繃,長指輕微的展開,強忍著將面前的湯,一手蓋到那個礙眼的男人臉上的沖。
許聽趕岔開話題,“傅先生不是嗎,先吃點吧,一會兒涼了對胃不好。”
這個時候,傅先生三個字,直接準踩在傅郁的雷區。
在外人面前,他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是嗎?
“我不想吃。”
許聽:“吃點嘛,好得快。”
“我就是皮外傷,不影響某方面功能。”
這一大早喝這麼補的東西,這人真想給他整出病來?
許聽一時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想著傅郁一天好不了,就得在這個男人邊,提心吊膽的照顧著,瞬間心急如焚。
“你不影響,我影響啊!”
這句話聽到兩個男人的耳中,瞬間變了層意思。
傅郁眸中一亮,玩味的揚了揚眼尾,“看來聽聽很在意我的腰。”
許聽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再看旁邊的林哲軒一臉尷尬的模樣,頓時心如死灰。
一道傳統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傅郁收回放在上的眼神,接起電話。
許聽暗自松了一口氣。
“京京。”
傅郁一句話直接讓許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和爸爸說,誰欺負你了?”
突然被‘欺負’的傅恒,不知道自己爸爸這是再搞哪一出。
又聽見傅郁說,“寶貝乖,京京不是沒有媽媽,只是媽媽暫時不想見你。”
許聽:???
“京京乖乖的,爸爸很快就回來陪你。”
這男人到底教了孩子些什麼?
結束通話后,許聽終于忍不住了,氣火直沖天靈蓋。
“傅郁,你平時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我見不著孩子,是誰的問題?這幾年我聯系管家,哪次不是被你阻攔?”
傅郁故作譏諷的扯了扯角,“你要是覺得我不會帶孩子。”
“行啊…”
“你回來帶。”
這才是他的目的。
許聽怔在原地,男人銳利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看著。
傅郁步步,“我怎麼教孩子的?老子怎麼知道怎麼教孩子?”
“這你也沒教我啊,許聽。”
就這樣丟下他,不管不顧,甚至不惜出國,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的地方,都不愿意留在他邊。
許聽從字里行間聽出幾分委屈之,張了張,終究發不出任何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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