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大腦死機了兩秒。
昨晚那個男人,居然是穆謹行!
穆家家主,商業天才,年紀輕輕就創立了自己的帝國。
雖然同屬穆家人,但穆承修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地上的塵埃!
穆謹行微微俯,嗓音漫不經心:“雲小姐想做穆承修的小嬸嬸?”
雲笙噎了一下,那不過是剛才為了氣穆夫人,隨口說的,畢竟穆家最出名的人就是穆謹行了。
但是雲笙忽然想到,隻能嫁給穆家人,才能拿回媽媽所有的產……
那個已經消退下去的大膽想法,又冒了出來,雲笙鬼使神差抬頭。
“穆九爺,今天早上你給我的結婚協議書,還作數嗎?”
男人似笑非笑,嗓音裏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音節:“雲小姐今早並不願意簽字。”
雲笙十分鎮定:“……那是因為我矜持了一下,您這等人,誰不想嫁呢?”
穆謹行淡淡掃了一眼,將眼中的小心思收視線,然後輕飄飄的說:“可惜,晚了。”
雲笙噎了噎,“怎麽會晚了呢?我經過深思慮,我覺得您的提議,實在太完了!我們這麽有緣,不結婚多浪費?”
“深思慮……”穆謹行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雲小姐才退了婚,就迫不及待找下一家,這就是你的深思慮?”
雲笙頓時氣結,這話說的怎麽好像是個不守婦道的人一樣!
就在這時,視線不小心落在男人的上。
記得昨晚看到他的時候,他坐著椅,但此刻卻是站著的。
而且他上,有一很淺很淺的藥味。
穆謹行瞇起眼睛,“雲小姐在看什麽?”
雲笙頓時心跳如鼓,覺得自己發現了這位大人的。
眼珠轉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穆九爺,如果我說,我能醫治你的呢?”
穆謹行周的氣場瞬間凝滯,的雲笙快要不能呼吸,“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笙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從包裏取出一銀針,在秦風的驚呼聲中,紮穆謹行的左。
穆謹行上頓時一麻,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傳遍全。
“我媽媽出自醫學世家,我從小學習針灸,九爺,你覺得如何呢?”
雲笙知道穆謹行這雙越來越不好了,現在還能佯裝與正常人無異,可能過一年,就隻能坐椅了。
然而穆謹行隻是低笑一聲,轉往外走。
雲笙心髒都快停了,都已經在他麵前揭了自己老底了,他還是不同意?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雲笙忽的從心底生出一挫敗,咬了咬,轉往穆謹行相反的方向走去。
“雲小姐。”
就在這時,雲笙後響起了男人沉穩的聲音。
轉頭,一時間沒控製好猙獰的表:“幹什麽?”
穆謹行看了一眼,將小臉上鮮活的表盡收眼底,而後意味深長道:“民政局不在這個方向。”
雲笙:“……”
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民政局?!
然後穆謹行就看到,那個原本麵嫌棄的孩,瞬間出了一個明燦爛的笑。
雲笙捋了捋頭發,神態自若的無切換表:“我這不是太激,走錯方向了嗎?”
穆謹行略帶試探的瞇了瞇眼睛。
……
從民政局出來,雲笙就興的捧著紅本本,等結婚一年之後,讓穆謹行簽個字,拿到媽媽的產,就自由了!
不過這一年,一定要好好維護這段婚姻,不然這男人萬一治好了,就翻臉不認人怎麽辦?
維護好這段婚姻……那是不是得和他回家去住?
雲笙還在糾結的時候,秦風已經打開車門,時間太短本來不及考慮,眼看穆謹行落座,雲笙嗖一下跑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車,然後對穆謹行出一個乖巧的笑。
男人角溢出一抹輕笑,緒淡淡:“雲小姐,你在幹什麽?”
雲笙紅微勾,“上車啊,我們都結婚了,難道九爺要拋下我一個人?”
穆謹行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到了別墅後,男人漫不經心,“房間你自己挑,我還有事。”
雲笙也沒在意,微微閉上眼睛。
從這一刻開始,要將媽媽和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都從那對小三母手上奪回來!
-
晚上,書房,穆謹行拿著手機。
“你居然結婚了?!”好友霍驍在電話愣了半晌,結結的說:“什麽人能把你拿下?那人怎麽樣?什麽格?”
“雲家大小姐。”穆謹行雲淡風輕的評價:“有趣。”
有趣?這算什麽回答?
霍驍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雲家大小姐是誰。
“那位雲家大小姐慘的,雲夫人去時候,小三帶著私生進了雲家,被送到鄉下。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上流社會都說那對小三母有多好,反而這個原配的兒人人喊打。”
霍驍不屑:“聽起來也就是個沒用的花瓶,哪裏擔得上你‘有趣’二字。”
穆謹行瞇起眼睛。
是啊……有一手出神化的針灸,隨便找家醫院職,現在都是頂級醫生了,怎麽會被雲家拿欺負。
就衝著這一點,難道不有趣?
穆謹行嗯了聲,“掛了。”
霍驍懵:“就掛了?”
男人淡淡垂下眸子,“新婚第一天,你要我陪你打電話?”
霍驍角了:“……不是吧,你結婚還當真了?穆謹行,你心裏的那個人……”
話還沒說完,穆謹行便直接掛斷。
他走出書房,忽然聽見三樓有靜,男人瞇起眼睛,走了上去。
雲笙正在找房間放行李,二樓的房間都鎖著,隻能拖著箱子到三樓,正打算隨便找一間的時候,忽然不小心到一個房間的門,那門沒有鎖,就這麽開了。
雲笙一抬頭,看到房間裏的裝修。
這是……一個孩子的房間。
那時的他高高在上,不可碰觸;她狼狽尷尬,一無所有。在努力,也是命數,讓她看見他的夢,夢中有她的未來。跨越傲慢和偏見,他們做下一個約定——“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看到新的時代和紀年。我要看到海上最高的浪潮!哪怕窮盡一生,也決不放棄!”“好啊,我陪你一起!”他們腳下,車之河流海浪般顛簸流淌。而他們頭頂,星空亙古浩瀚,見證著一切。那一年,尚年少,多好,人生剛開始,一切皆能及,未來猶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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