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張?”
男人喑啞磁的嗓音在付胭的耳邊。
“你瘋了,這裏是霍家……”
一邊躲,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指攥沙發巾。
臉頰紅的模樣惹得後的男人更加狂野。
茶室外面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今晚是霍家的家宴,很多人都回來了。
付胭擔心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不敢發出聲音,可男人像存了心要捉弄,一點一點地磨,險些出聲來。
玻璃上倒映着男人那張廓深雋的臉,一雙眼睛帶着幾分戲謔,觀着臉上的驚慌神。
“怕什麼?”男人勾脣,對的反應很滿意。
直到不遠有人喊了一聲老太爺,他才掐付胭的腰,匆匆結束。
男人離去,付胭不堪重負跌倒在地上。
面前正好有一面方便整理儀容儀表的鏡子,付胭看着自己的臉像染了胭脂,服凌不堪,而站在後的霍銘徵——
冠楚楚,斯文英俊。
他在霍家孫輩裏排名老二,上面還有一位堂哥,卻是名副其實的霍家太子爺,權勢滔天,輕易招惹不得的對象。
男人的視線落在付胭腰上的指痕,丟開手帕,點了一支菸,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淡淡熒,冷冰寒,是緬北極品的龍石種翡翠。
“聽說最近在看車,給你買一輛?”
“不用,我自己會買。”付胭穿好服,攥手指,沒去看鏡子裏男人的臉。
知道男人生氣,剛纔變着法地折磨,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
“這是真打算跟我劃清界限了?”
付胭垂低着頭,按着上的鈕釦沒說話,手指得發白。
“付胭,你真出息了。”霍銘徵冷笑。
目從的腰際挪開,了幾口後把煙掐了。
付胭低着頭從地上起來,跑進洗手間裏整理。
茶室的門開了又關上,知道霍銘徵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等臉上的紅完全消退下去,上確定沒有什麼痕跡,才從洗手間出來。
等到了餐廳,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霍家的家宴,回來的人坐了三個大圓桌,熱熱鬧鬧的,但是沒人主上來和付胭說話。
付胭也不想應付霍家人,低着頭找自己的座位。
“去哪了?找你半天,電話也不接。”母親宋清霜過來拉的手,不滿地瞪了一眼。
付胭不着痕跡地手,低聲道“沒聽見。”
其實聽見了,但霍銘徵不讓接,在那種事上,他不喜歡被打攪,會生氣,更折騰人。
付胭剛落座,就聽見主桌上有人說了一句,“二哥,你袖子溼了。”
付胭聽見霍銘徵輕笑一聲“剛纔被水弄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了,總覺得霍銘徵在說完這句話後似乎看了一眼。
心虛地擡頭看去。
霍銘徵右手的袖溼了一小塊,因爲是黑的服倒是沒那麼顯眼。
想起之前他就是用那隻手託着,熱氣騰騰的,咬着耳朵說是水做的。
付胭的臉騰地一下燒紅。
霍銘徵將西裝外套下搭在椅背上,旁人跟他說話,他漫不經心地應了幾句,也沒人敢說他不是。
他在霍家向來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
不像付胭。
是隨母親改嫁進的霍家,嫁給霍銘徵的五叔。
霍家孫字輩的從大到小,從大爺,二爺,到六小姐,聽稱呼就知道是霍家人,只有,被傭人們稱付小姐。
是外人。
宋清霜在耳邊唸叨。
“老爺子本來就對我們不滿,你還這麼不守規矩,不知道今天是家宴嗎?幸好老爺子沒怪罪下來。”
母親是改嫁,從一開始就被人用有眼鏡看待,尤其是霍銘徵的五叔去世之後,們娘倆更不待見。
暗地裏傭人們說宋清霜剋夫,說付胭是掃把星。
所以宋清霜格外謹守霍家的家規。
付胭已經習慣了,也不怎麼搭理的牢,腦海裏都是霍銘徵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餘不時地朝主桌方向看去。
和霍銘徵之間剪不斷的關係讓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兩年前。
大學畢業那晚和同學喝醉了。
其實在以前是滴酒不沾的,那一天是因爲霍家準備給霍銘徵談婚事。
霍銘徵,喜歡了好多年的男人。
沒想到那天晚上霍銘徵也在酒吧,喝了酒,膽子也大,着霍銘徵問他——霍銘徵,你覺得我怎麼樣?
霍銘徵抓開攀在肩膀上的手,似笑非笑地反問“什麼怎麼樣?”
付胭從來不知道一向乖乖的自己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霍銘徵可是名義上的堂哥。
踮起腳尖在霍銘徵的耳邊說“做你的人。”
霍銘徵倚着牆點燃一支菸,在煙霧繚繞中,低低沉沉地問“付胭,你敢嗎?”
付胭輕啄一下他的下,再次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挑釁地說“那你呢,你敢嗎?”
霍銘徵掐了煙,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雙眼睛在燈火織下彷彿深不可測的寒淵。
那一晚就做了霍銘徵的人。
yu生yu死之際霍銘徵咬着的耳珠,“付胭,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那一晚付胭說了很多話,多到也想不起來霍銘徵說的是哪一句。
在那之後付胭是有些後怕的,招惹上霍銘徵這樣的男人,是危險的。
他們的關係見不得,也就意味着,霍銘徵永遠都不會承認。
是喜歡霍銘徵,默默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捨不得就這麼放手。
可他終歸要結婚生子,聽說老爺子已經給他好了結婚對象。
他沒提過,是默認見不得的份,人、小三,付胭不敢細想。
如果這段註定是不平等的,那是不願再卑微下去。
所以上週末給霍銘徵發了信息,想結束兩人這樣畸形的關係。
一直到今天霍銘徵都沒有任何的回覆。
傍晚回到霍公館和他遇見,在沒人的走廊,低着頭打算饒過他,卻被他扣住手腕拉進茶室……
看他的樣子,是被惹惱了。
席間陸續上菜,付胭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傭人端了一條魚上來,今晚的海鮮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清蒸魚,潑了熱油,魚翻起,香味撲鼻。
付胭強忍不適,剛想躲開這個味道,卻來不及地發出一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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