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目中,王秀打開買來送給婆婆的禮。
金鋪的老板用盒子幫一一裝好,盒子上還有的如玉結,看起來特別致。
王秀先是打開一對碧玉手鐲,道:“我知道娘的手腕跟我差不多大,所以這個一定戴得上的。”
碧玉的很好,一汪碧綠,已經起貓眼了。
這樣一對,也要近千兩銀子,而這僅僅隻是新年禮?
丁氏震驚了。
可接著,王秀又拿出一對鑲有指頭大的南珠頭簪。
這對頭簪底部是用金子打造的蓮花底座,華麗大方,很適合陳氏這樣的白的婦人。但一出手就是雙對的,這個王秀是不是也太大方了?
就在丁氏詫異時,王秀道:“這手鐲和簪子是他們家店裏頂好的東西了,不過還是不如京城的。娘先戴著玩吧,以後不喜歡了咱們再買新的。”
完,又將瑪瑙刮痧板拿出來,遞給婆婆陳氏道:“我聽雲鴻娘喜歡刮痧,這個刮痧板您看可喜歡?”
“還有這個青白籽玉手把件,這是給爹買的,您也一塊收著吧。”
陳氏目不暇接,連忙推辭道:“你買這些花了多銀子啊?我不能要,我要刮痧板就可以了。”
王秀握著婆婆的手,一邊給了骨節的位置,一邊順勢將手鐲給戴上去。
“這是兒媳婦孝敬的,您怎麽能不要呢?”
“戴上看看,這不是很襯您的氣質?”
丁氏也在一旁道:“外甥媳婦難得孝敬,大姐就別推辭了。”
陸雲珠道:“大嫂才不是難得孝敬呢,大嫂一直都是很好的。”
著,將自己的也拿出來,擺在了母親的麵前。
“這是大嫂給我買的。”
“不隻我一個,大姐和二姐都有的。”
一對珠花,栩栩如生,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上好的。
陸雲冉見狀,也將自己的拿出來。
丁氏看著陸雲冉拿出來的赤金頭麵,整個人隻覺眼睛被炫了一下,這個王秀到底會不會過日子啊?
陸家現在都已經被抄家了,竟然還買這麽多貴重的首飾。
“這……突然間買這麽多首飾幹嘛?”丁氏狐疑道,懷疑陸雲冉是不是定親了,因為就屬陸雲冉的最多,也最值錢。。
王秀道:“這裏不算什麽,等大妹將來定親了,我還給再買幾副頭麵,置辦點好東西才行。”
著,就將雲媛和雲珠拉到邊來,對陳氏道:“婆婆放心好了,我既然當了家,就一定會照顧好妹妹們。”
丁氏聽這話就知道陸雲冉還沒有定親,想到自己的來意,頓時鬆懈下來。
陳氏得眼睛都紅了,哽咽道:“這可怎麽好……要用你的嫁妝。”
王秀道:“我的嫁妝裏也有陸家的一份,更何況我也會想辦法為陸家謀生計的,娘不用擔心。”
陸雲鴻科打諢:“娘擔心阿秀不如擔心擔心我,兒子現在一分私房錢也沒有了。”
陳氏見狀,破涕為笑,連忙道:“合該讓阿秀管著你才好。”
王秀哄了婆婆高高興興收下,隨即以要換服為由回了房間,陸雲鴻自然要跟一起回去。
他們一走,陸家三個姑娘也走了。
丁氏看著陳氏晃著手鐲,提議給上簪子。
陳氏點了點頭,丁氏給上以後,看著偌大的南珠心裏很不是滋味。
“雲鴻媳婦買的這些,也要幾千兩銀子吧?就這麽有錢嗎?”
陳氏道:“嫁過來是皇上賜婚,嫁妝好多都是出自宮中,這次陸家遭難,多虧有在我們才平安無事的。”
“出京前,長公主連夜將過去,又給了兩萬兩銀票。”
“兩萬兩!!”丁氏驚呼!
是家裏的幺,上麵有四個哥哥,出嫁時嫁妝也不過五千兩呢。
但在當時,已經是縣裏頭一份了。
想不到這個王秀如此厲害。
陳氏談到兒媳婦,那是滿臉驕傲,當即道:“兩萬兩不算什麽?嫁妝比這個還多,到底是我們陸家拖累了,否則堂堂王傅家的千金,就是世家夫人都做得。”
豈止是世家夫人啊,就是太子妃都做得呢。陳氏心想,卻是沒有出來,畢竟現在太子有太子妃的,這樣的話決計不能出口。
陳勝芳和陳麗珠絞著手帕,眼睛裏滿是羨慕,還有些被刺傷的痛。
那王秀看起來並沒有比們大多,可他們攢了許久的銀子,還抵不上人家送給婆婆的一支簪子,更別提旁的了。
就是穿的那一紫煙羅繡海棠的長衫,整個無錫縣隻怕也沒有第二件了。
一時間們心裏五味陳雜,連笑都有些勉強了。
陳氏收到禮很開心,也沒有注意到,隻是讓秦嚴家的帶們先去後院住下,休息一會再過來話。
回到房間的王秀癱倒在床上,心裏不在想:窮的時候看見人家數錢就心累,等自己富裕了,出去炫富發現也很累。
真的是……一言難盡。
就在這時,發現有人在幫鞋子。
王秀嚇得了腳,連忙爬起來。
卻發現是陸雲鴻,而且他都已經幫好鞋子,還擺得整整齊齊的。
這該死的……強迫癥啊!
陸雲鴻早就習慣在心裏吐槽的那些話,波瀾不驚地道:“累了一了,睡一會吧。”
著,給王秀拉過被子。
王秀躺在床上看著他,突然有一種錯覺。
好像真的是王秀,是他的妻子了。
被子裏有一寒氣,王秀在想事,不知不覺就道:“好冷哦。”
完恨不得自己一子,在陸雲鴻麵前講這個幹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想邀請陸雲鴻和一起睡。
陸雲鴻聽到的心聲,角忍不住搐幾下。
他了鞋,坐在床邊道:“你睡進去一點。”
王秀:“……”
自作孽不可活。
某人默默地往裏躺,心裏傷春悲秋,嗚嗚嗚,為什麽要欠。
然而陸雲鴻的手從被子裏進來,一句話都沒有多的,隻是在扣住的細腰後道:“睡覺。”
被子裏的溫度急劇攀升,王秀側躺著,閉上眼睛,調整呼吸。
睡覺是吧……好的。
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隻見房間裏都點了燈,而此時被子裏暖乎乎的,隻有一個人還躺在裏麵。
王秀了個懶腰,然後慢慢起床。
房間裏送來兩個熏籠,這會子還暖和的。桌上放著的茶也是熱的,到了一杯喝,發現了桌上有一個黃花梨木的盒子。
好奇地打開,頓時驚了。
隻見盒子裏放滿了漂亮的首飾,珠花,手串,手鐲,簪子,金釵,步搖,吊墜……琳瑯滿目,應有盡有。而且看起來都是經過挑細選的,都很好。
這時陸雲鴻端了洗臉水進來,見呆呆的,便問道:“喜歡嗎?”
王秀拿著一串和田青玉的珠串,一百零八顆那種長串的,抓在手裏問:“你是去打劫了嗎?”
珠子從的指尖落,瑩瑩麗麗,那畫麵不出的。
陸雲鴻眉眸微,垂首把盆放在盆架上,然後拿帕子遞給,搖了搖頭。
王秀狐疑道:“那你哪裏來的錢買的?”
陸雲鴻解釋道:“最近不是過年嗎?很多人求我寫對聯,我尋思著大過年拒絕他們不太好,就都寫了。”
“所以呢?”王秀問。
到底掙了多?
陸雲鴻拉過去洗漱,溫道:“你喜歡就好。剩下的就別問了,我真的沒有私房錢了。”
王秀看著眼前的百寶箱,裏麵那對大金鐲子很顯眼啊,咽了咽口水,心想你有沒有私房錢關我屁事,我在乎過嗎?
陸雲鴻:“……”嗬嗬,口是心非的人。
洗臉的時候,王秀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看過,陸雲鴻怎麽也給弄了個百寶箱來?
他到底想幹什麽?
要不要先跟他清楚:可沒有真心給他考驗?
聽到心聲的陸雲鴻:“……”!?
什麽時候才能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