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要東西都在
林宏已經冷靜下來,更是意識到不是追究請沒請府尹來這件事,而是如何在府尹等人來了後不讓人把事鬧大,起碼不能連累到他的上:「母親,那字帖是母親的心之,更何況俊哥還小,等他到了年齡,作爲他親姐姐能不管嗎?先讓人把字帖送回來。」
那些字帖都在林宏的手裡,此時吩咐了小廝:「去老夫人那裡,把字帖取來。」
雖然林宏上說的是去老夫人那裡,可實際東西就在林宏的書房。
林宏繼續說道:「去問問母親的大丫環,還有什麼東西也都一幷取來。」
小廝也是個機靈人,自然明白林宏的意思,可是除了字帖外,他本不知道還有哪些東西是林生母的嫁妝,不僅是他恐怕連林宏自己都記不得了,畢竟這些年來他拿的用的實在太多了。
林宏也反應過來,說道:「算了,顧氏你去走一趟。」
顧氏聽懂了林宏的暗示,是讓先去取林宏原配的嫁妝單,按照嫁妝單把東西找出來,起碼不能讓人在林宏的書房這樣的地方找出來,全部推給林老太太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林老太太是林的祖母,衆人又知道的出。
可是顧氏總覺得心中不安,以後呢?有這樣一個祖母,的兒要怎麼嫁人?
想到這些顧氏咽了咽口水,此時卻也顧不得許多了,起碼要把這一關過去,而且那裡甚至一雙兒屋中都有不林生母的東西,現在只想趕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再說。
因爲心中慌,顧氏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給絆倒,還是丫環眼疾手快扶住了顧氏,才沒讓出醜。
林宏看見了,又想到這一路上林對待顧氏的態度,神間出幾分惆悵,說道:「顧氏做事就是有些糙糙的,不似你母親細心,你母親在的時候,萬事不需要我心,有你母親照看著,你祖母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錯事。」
林老太太爲了兒子,死都願意的,更別提把這些事給承擔下來了,不過聽到兒子的話,心中還是有些不屑,特別不喜歡前兒媳婦,整日高高在上似得,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弄些花花草草的,就連喝個茶都要窮講究。
林本來不想搭理他們,只想看看這齣戲他們準備怎麼唱,可是林宏竟然提及了母親,還一副深款款的模樣,讓林覺得格外噁心,而且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裝模作樣了:「可我怎麼記得,在我周歲的時候,也就是母親沒有剛過一年,父親就把顧氏娶回來了?」
「爲什麼如今父親又要這樣說呢?」林故作天真:「我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卻知道我只有喜歡一件東西的時候,才會很急切的把東西買下來帶回家呢。」
其實林說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妥了,而且蕭曦和蕭初邊還跟著宮,想來沒多久林家發生的一切皇后他們都會知道了。
多虧林現在年紀小,又用了小孩子的想法來解釋,也算說的過去了。
蕭曦說道:「對,你這樣是在背後說人壞話,太壞了。」
林老太太不願意了,對著林說道:「大人的事,你一個孩子家懂什麼?」
雖然是說林的,可是蕭曦聽了更不高興。
蕭靖覺得林老太太指桑駡槐,一下欺負了表妹和妹妹兩個人,怒道:「林大人家可真厲害,先是不願意開正門讓我們進府,又有賊了表妹母親的嫁妝,如今做錯了事連說都不讓說,難道下一步要把我們趕出去?」
林宏出了一頭冷汗,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幾個孩子如此難纏:「四皇子誤會了。」
蕭琛冷聲道:「是不是誤會,林大人心裡清楚。」
蕭曦和蕭初哼了一聲,直接挽著林往外面走去,說道:「別打擾了宮人統計到底丟失了多東西,一會等府尹他們來,也可以省事一些。」
蕭靖和蕭琛也跟著出去,讓侍衛圍著他們五個,明擺著不願意再與人說話。
林宏哪怕心中再多不滿,此時也不能表現出來,跟著出去,說道:「請四皇子、五皇子、兩位公主還有,你們先去花廳休息吧。」
蕭靖毫不猶豫說道:「不用,我怕府上的賊人下毒害我們。」
說完就示意護衛讓林宏離遠點。
林宏咬牙也不敢多言,而且他還有許多事要去安排,讓人搬了桌椅炭盆等東西過來,如果讓這幾位皇子和公主在林府凍病了,他就真的完蛋了。
蕭曦小聲說道:「四哥,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蕭靖有些得意的說道:「那當然,真沒想到的是五弟,怪不得你平時話不多,原來因爲說出的話能氣壞人。」
蕭琛這次倒是沒生氣,認真說道:「總不能讓表妹被欺負。」
在蕭琛心裡,林真的是太可憐了,沒有母親不說,父親還是這樣一個壞蛋,要是沒有他們,還不知道要被欺負什麼樣子。
蕭初也覺得格外興:「在父皇考校功課的時候,五哥就很厲害,四哥每次都回答的不好,所以五哥厲害是正常的。」
蕭靖張了張,卻沒有辦法反駁,卻又不想在林面前暴自己功課差這件事:「我那是……」
林見蕭靖爲難用眼角看的模樣,開口道:「考校功課會不會很難啊?」
蕭曦想了想說道:「不算難,不過也不容易,表妹好好聽課,我聽父皇說,因爲你才宮,所以才沒有一起考校你,下一次你也要和我們一起的。」
林眨了眨眼睛說道:「有表姐在我不怕的。」
蕭曦高興的點頭。
林看向蕭靖說道:「我知道四表哥最厲害了,到時候四表哥可要提醒我。」
蕭靖咽了咽口水,明明沒有底氣,卻要裝作小事一樁的樣子:「那、那是當然了,你不用擔心。」
蕭琛很想說自己也能幫,可是見林不再吭聲的樣子,他也不好開口,心中打定主意,等父皇考校功課的時候,一定要表現的更優秀讓父皇表揚,到時候表妹就知道誰是最厲害的了。
其實林老太太幷沒有把兒媳婦嫁妝的事看的太嚴重,哪怕知道林報了,也覺得這就是家事,而且既然嫁到家了,整個人都是家的,用些嫁妝又怎麼樣?當初陪嫁的那些東西,可都是養家糊口用了。
林老太太已經打定主意了,到時候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用了賣了送人了,難不林這死丫頭還能讓人把抓走關起來?可是林的祖母,林這樣做是要被人駡的。
所以見兒子臉難看的進來後,拉著兒子到一旁避開了那些把東西搬出去,還按照冊子登記的人,小聲說道:「兒子別怕,哪怕他們報了,我就咬定是我用了,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要是林真的敢鬧,我就去告不孝。」
林宏說道:「他們肯定要嚴查的,不東西我都送出去走門路用了,而且私下妻子的嫁妝,真的要追究起來,我以後肯定升無。」
林老太太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都嫁給你了,那些東西都該是你的。」
林宏不好和母親解釋這些,因爲本解釋不清楚,只能叮囑道:「母親,到時候、到時候真查出來,你就咬定是你的,如果那些人不信,你就說是顧氏慫恿你做的。」
林老太太猶豫了:「那會不會影響俊哥啊?」
林宏知道母親最在乎的是他,其次就是孫子俊哥了,就怕到時候顧氏說了話讓母親心反而害了自己:「娘,如果這件事查到了我上,不僅我這個職要沒有,還要被關進大牢,功名說不定都保不住。」
林老太太嚇出一冷汗:「不會吧?」
林宏嚴肅地看著林老太太。
林老太太沉默了一會說道:「放心吧,有娘在。」
其實林宏已經很久沒有管過娘了。
林老太太鄭重說道:「娘知道該怎麼做。」
還沒等顧氏把東西送來,侍衛已經請了府尹和大理寺卿過來了。
這次林沒有直接出面,而是由於姑姑把事大致說了一遍,而且把抄錄的嫁妝單給了他們。
府尹和大理寺卿會同時過來,也是因爲請他們的侍衛都是四皇子邊的人,如今聽完這些,倒是鬆了口氣,起碼不是什麼太讓他們爲難的事。
林宏的職也不算高,如果不是當初娶了大長公主的獨,他甚至連京都當不了。
等於姑姑把事說完,林老太太剛準備出面認下來這些事,就看見林上前一步。
林裹著披風,看起來更小了一些,聲音帶著糯卻條理分明:「祖母爲了不讓我傷心,說所有東西都是拿走用的,我……如果真的是祖母用的,只要東西都找回來,我就不再追究了,如果祖母把一些東西典當了,只要把當票給我,我自己出錢贖回就是了。」
這話可謂是通達理了。
林紅著眼睛說道:「麻煩各位了。」
蕭曦心疼的抱著林:「表妹別難,我們去找父皇替你做主。」
蕭靖像是有些煩躁:「就你心善,算了,到時候我也幫你出點錢。」
蕭初開口道:「表妹,有我們呢。」
蕭琛:「恩。」
這些話,他們是故意說給衆人聽的,也讓府尹他們更重視這件事,知道他們的態度。
林吸了吸鼻子,說道:「我知道的,只要東西都在,我、我什麼都不追究的。」
猛一聽像是通達理,可是仔細聽來,卻是再一次強調一件都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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