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門不帶錢啊，是打算什麼都由我來埋單嗎?”戶興看了眼還在等他們的同事，聽見姚蔓的話，語氣瞬間就不好了。

“今天可是你自己說要請客的，又不是我請客，我帶什麼錢?”姚蔓反駁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錢不夠。”戶興語氣賴著了，聳肩的神態是說你看著辦，姚蔓看了眼桌子上放著的醬油瓶就想拿起來塞住他的。

思量了一下。

再看看其他幾個人，為了顧及盧興的面子，還真不好去向那幾個同事借錢，斟酌了幾番，朝莫肆招手。

莫肆眼見招他，愣了下，隨后看了眼借機往他上靠的林，錯開便往姚蔓這邊走來，姚蔓一見他走近，急忙扯住他的手就將他帶到一旁的灌叢邊。

“干什麼?”莫肆拎下姚蔓的爪子。

“那個……”姚蔓看著他不是很耐煩的模樣，好吧，知道他在他眼里的印象不好，別以為一杯果就以為他對改觀，“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著頭皮還是問出來了，語氣特虛。

莫肆頓了頓，瞪著跟前人的頭頂，“要多?”

“三百，不對，四百。”姚蔓出三個手指，半響后又換四個手指，莫肆瞇瞇眼，手從袋里掏出錢包，低頭就在錢包里取出四張爺爺，遞給姚蔓，“拿去。”

“謝謝總監。”熱乎乎的爺爺到手，姚蔓笑容燦爛地朝他微笑，得到的是他轉的后腦勺。

姚蔓拿到錢拉著盧興就去買單，盧興看到那四張爺爺，還說道，“怎麼不多借兩張，我買完單上都沒錢了。”

“你可以說點話嗎?”余瞟到公司那幾個人頻頻往這邊看過來，找剛認識沒兩天的總監借錢已經是很囧的事了，盧興偏還不知道激，的口都要氣炸了。

盧興從鼻孔里噴出，“你太不會替我著想了!等下我加油要是沒錢，你得幫我付了。”

結賬的服務員噗呲一聲。

姚蔓瞪圓眼，踩著高跟鞋快速離開結賬臺，決心不理盧興這頭蠢蛋。

太丟臉了，吃下去的食都要倒出來，還給盧興了。

吃飯不愉快，影響下午工作的心，臨下班前，姚蔓從包里掏出四百塊，帶著文件走向總監辦公室，稍微敲了下，便扭門進去。

莫肆坐在位置上，正在整理業績表格，匆匆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姚蔓把文件放他桌子上，“總監，贈送店家的文件。”

“嗯，知道了。你放著，我等會看。”莫肆掃了眼文件，又繼續敲著鍵盤，姚蔓把四百塊攤開，放到桌子上推到他面前，“總監，中午的時候謝謝你，這錢還你。”

“嗯，好。”他頓了下，看了眼纖細手指下的爺爺，語氣淡淡地道，只是低低的語氣也好像醇厚的唱片那樣好聽，姚蔓有幾分失神，隨后又了，“那個，總監對不起，中午他，他忘記……”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很顯然，莫肆并不想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直接就開口趕人，澆得姚蔓一臉涼水，好吧!中午盧興沒帶錢，著頭皮向這個認識不到三天的總監借錢，怎麼覺都覺得丟人，而且盧興再喊大家去吃飯的時候，那模樣，十足的大爺，最后還得向莫肆借錢，是又后悔又痛苦，本來莫肆剛開始來就教訓了，心底本就不服氣，當時也不知是腦還是怎麼卻找他借錢，這下子總覺得在莫肆面前矮了一大截，好不容易吧，急忙忙還錢想解釋一番，挽留一下低迷的節，結果他趕?!

“是!”姚蔓咬牙切齒地應后，轉拉開門，“砰”地一聲關上門。

今天真是夠了，吃了一肚子火。

姚蔓下班直接從后門溜走，手機關機，然后一個人坐公車回家，就一普通的宅，平時逛街比較，自從姚萌出國之后更，來回就是家里和公司，一進大院，林茹揪著就是一通罵。

“手機干嘛關機?盧興在你公司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等到人，你一個人跑哪里去了?姚蔓啊姚蔓，人家盧興風雨無阻地去接你上下班，你上點心好嗎，就算沒做點激人家的事，心里也要心懷激啊，你看看你，下班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姚蔓苦著臉，把包包甩到沙發上，看都沒看林茹就晃進廚房里去洗手，林茹自然也跟著，“都要訂婚的人了，你就不要再耍子了，好麼?”

這好麼?兩個字聽著幾許心酸，姚蔓看著被水流沖刷著的白皙的手，也知道母親大人不容易，每年過年回江蘇老家，老家的人不是問的學業就是問男朋友的事，近來幾年，問的最多的是什麼時候結婚，是獨生，即要妖嬈的活著，也要承著來自各方各界的親戚的狂親問侯，順帶的，還要守住父母的期，給他們留點面子，25歲是不算大，但是在老一輩的眼底就覺得已經夠大了。

“媽，我知道了。”林茹說得再多，姚蔓只能化一句我知道了，知道已經不小了，得順著他們的意思，和不錯的男人結婚。

晚上姚蔓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刷微博，聊qq，能聽吐口水的人就只有如今在上海做律師的流云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