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微妙的距離隔在兩人中間。
于夏現在心很復雜,就好像面前擺著一份甜的蛋糕,但旁邊掛著“長胖十斤”的標簽,怎麼也下不了口。
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會被同行朋友們唾棄的吧?
買完單從餐廳出來,于夏還是有些意難平,轉頭幽幽地看了陸衍舟一眼,又低頭幽幽嘆了口氣。
“……”
陸衍舟簡直哭笑不得,這副糾結的模樣,倒是讓他很好奇掙扎的結果是什麼。他垂眸看:“現在回去?還是你想去逛一下?”
“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現在哪有心再跟他逛逛。
“那走吧。”
兩人往回走,沉默了幾分鐘后,于夏覺得自己的緒太過于明顯,回過神來覺得有點尷尬,咳了兩聲:“那個,剛剛的飯菜你覺得怎麼樣?”
“好。”陸衍舟垂眸看,“下次可以試試別的菜。”
下次……
于夏心神微,腳步一頓,旁邊一輛電車突然搖搖晃晃地沖過來了,騎車的孩子慌地“啊啊啊啊”喊,眼看就要撞上來了,陸衍舟手疾眼快地把拽到一旁。
一頭扎進他懷里,與此同時,腳下一崴,整個人往下,腳踝一劇痛襲來,手攥著他腰側的襯衫布料,一臉痛苦地“嘶”了一聲。
下一秒,被人勾著腰提了起來。
陸衍舟低頭看向的腳,皺眉問:“崴到了?”
“嗯……”于夏疼得齜牙咧,表一定不好看,腦袋抵著他膛,不肯抬頭。
陸衍舟:“……”
他扶著,低頭往下看:“能站穩嗎?”
于夏緩過最初的刺痛,試著站立,覺還是疼得下不去腳,垂著腦袋,有些哭無淚:“不能。”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一個小孩突然竄出來,我怕撞到他……”孩把電車停放在旁邊,走到跟前道歉。
旁邊還跟著一對母子,對著孩和于夏他們道歉。轉頭又掰扯起這件事故的起因,責任該誰負責。
看樣子不吵個半小時是掰扯不清楚的。
于夏聽得無奈。
就……倒霉唄。
周圍人的目匯集過來,路過的行人停下來看熱鬧。于夏不想被人圍觀,拽拽陸衍舟的服,小聲說:“我們快走。”
陸衍舟低頭對上的目,默了片刻,毫無征兆地打橫抱起。
突然騰空,于夏腦子一懵,手抓著他的肩膀,慌張地抬眼:“你、你干嘛?”
陸衍舟神平靜,也許是靠得太近,聲音比平時更低沉溫和:“你能走?”
于夏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在他懷里僵著,“不能……”
“去醫院看看。”陸衍舟低聲說。
于夏發現被他抱起來后,大家的目瞬間集中到上,只覺得臉頰發燙,發現有人拿出手機要拍視頻,趕說:“算了,你們別爭了。”說完摟住陸衍舟的脖子,借力靠近他耳邊低聲說,“快走快走,好多人看,我不想當猴子。”
的腳應該也只是扭傷,要不是臭穿高跟鞋閃躲不及,也不會扭傷。不想為了一點醫藥費,跟人站在街邊扯半天,尤其是陸衍舟還抱著的況下。
陸衍舟沒再說什麼,在吃瓜群眾的目中抱著離開。
陸衍舟抱著上了路邊的出租車,車門關上,于夏松了口氣,想把鞋了看看傷勢,但礙于陸衍舟在,不好意思。
司機問:“去哪兒?”
“去附近的醫院急診。”陸衍舟說完,低頭看向于夏的腳踝,言又止片刻,最終只問,“覺怎麼樣?”
于夏嘶聲:“疼……”
到了醫院,陸衍舟依舊抱起,徑直走進急診大門。一進去,于夏就覺很多人的目又匯集了過來,臉皮薄,下意識把臉埋進他頸窩里。
茸茸的頭頂蹭著男人的脖子,像一只撒的貓兒。
陸衍舟一僵,腳步也頓了頓,接著勾了勾角。
于夏埋著臉,毫沒察覺。
過了一會兒,被放到大廳里的候診椅上,陸衍舟去掛號繳費。
前臺護士從他們進來就注意到了,畢竟這種大帥哥不多見,詢問:“需要椅嗎?”
陸衍舟回頭看了一眼于夏,回頭對護士說:“不用了。”
急診看骨科的不多,很快就號了。于夏腳踝看著紅腫,拍了片子醫生說沒傷到骨頭,只開了點跌打扭傷的藥。
陸衍舟去取藥,于夏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聽后排一對拌,目追著陸衍舟的背影跑。
“你看看人家男朋友抱得那麼輕松,為什麼你抱不起我?”
“哦,你看看人家小多細,重絕對不過百,你呢?”
“人家男朋友一八五以上,你呢?”
“人家朋友可,還會臉紅,多可,你就會打我!”
“……小聲點!人家聽見了!”
于夏眨眨眼,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和陸衍舟。想了想,回頭看過去,那對同時噤聲。
看著他們:“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鄰居……”
話音剛落,肩上一沉,男人低沉的嗓音從上方傳來,語氣微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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