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說：“可能吧。”

“知道你對這些不興趣，”宋一量說，“我還有幾個興趣的問你，剛才你妹妹說的齊什麼什麼，是什麼？歷史人？我記得你高中時歷史績好。”

秦既明說：“歷史績好也沒用，高中歷史不考兄妹，倫。”

宋一量：“……”

秦既明搖搖頭，又耐心解釋。

這是一樁歷史上頗出名的背，德，事。

春秋戰國時期，齊襄公和親胞妹齊姜暗生私，父親察覺此事，將齊姜嫁給魯恒公。

后來，齊襄公求取周天子之妹，要求齊姜為自己主持婚禮。齊姜和魯恒公返回齊國，而在齊國境，齊襄公為能獨占齊姜，命人暗殺了魯恒公。

春秋時期，禮樂崩壞，親兄妹相，媾，也只是諸多違背人倫之事中的一樁。

宋一量下評價：“好一樁凄扭曲的曠世絕啊。”

秦既明說：“只有沒有妹妹的人才會覺得它凄，有妹妹的只會到扭曲。”

宋一量說：“你也沒有妹妹啊，林妹妹又不是你親妹妹。”

“我看著長大，”秦既明說，“和親妹妹有什麼區別。”

宋一量看他，笑：“你也厭惡兄妹？”

秦既明說：“，倫的事，誰會喜歡。”

宋一量不贊同，他說：“別這麼早下結論，既明。科學研究表明，有緣關系、卻沒有在一起長大的兄妹，青春期里更容易對對方產生致命的吸引力——”

“好了，一量，”秦既明嘆息，“不要講這些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宋一量說：“一點有趣的小知識。”

秦既明說：“你這麼多心得，改天不如去開咨詢室。”

“咨詢室就算了，”宋一量聳肩，他說，“開一個紅娘介紹所還差不多。”

秦既明聽出他話中有話，停下腳步。

宋一量說：“就上次吃飯時提到的我弟弟，那個留學歸來的弟弟，宋觀識。”

秦既明聽他講。

“人在土澳長大，特別開朗，沒過友，不搞男關系，也算知知底，我用人格保證，他是個不錯的人，”宋一量咳一聲，低聲音，“上次在朋友圈里看了林妹妹的照片，他魂不守舍了好幾天，天天追著我問東問西，你看這……”

風剪細細竹。

隔壁不遠，敏銳的聽力能讓秦既明聽清林月盈和朋友江寶珠的嬉笑打鬧聲，隔得遠了些，不太清晰，影影綽綽的像一個旖麗的夢。掰開主喂到他邊，可憐求呼一呼，一。水中花并不會一即碎，夢里月也不如現今遙遠。

夏末余熱尚在，好像不甘心就此將悉心照顧的植拱手讓予秋天。

烈日炎炎，人間有人間的倫理，四季也有四季的倫常。循規守矩，按部就班，偶爾的邪念只是人底層的惡。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恨比長久。

秦既明說：“我知道了。”

“下次吃飯，你帶他出來吧。”

第6章 抱柱

林月盈剛買的泳，紅掛脖上是系帶的，可以出整個漂亮的后背，下面是四角深藍底白邊的短泳，青春洋溢，一眼看中，愉快購。

這還是第一次穿。

和江寶珠慢吞吞走到池子邊時，宋一量想吹口哨，沒吹出，秦既明看了他一眼，宋一量聳聳肩，把水，撲在臉上，說：“寶珠妹妹看著又長個了，得快1米7了吧？”

江寶珠說：“還沒到，長倒是長了，月盈天天我去打球，活生生把我打得長了兩公分。”

和林月盈看起來差不多，只是林月盈占了個頭臉小的優勢，才顯得更高些。林月盈從高二時便不再長個，停留在169這個數字上，對外卻總是強調170，那沒能長出來的1厘米是林月盈心中耿耿于懷的痛楚，平時買鞋子，也偏好帶些鞋跟、好讓看起來實打實超過170。

現在赤著腳，那虛構的1厘米便一覽無余。太下，一雙修長均勻的長，明晃晃的惹眼。

眼看著秦既明過來，林月盈邁開步子，快走幾步，也不顧什麼適應不適應，進了池子。

水波一圈一圈地開，一直推到秦既明口。

他往后退了退，背抵上池子的石壁，仰著臉，瞇著眼，專注地看烈日下濃厚的綠。

為了安靜，也是為了干凈，四個人訂了一私湯，單獨小院，單獨的更室和沐浴間，這一方天溫泉也是私的。服務員送來酒、果、可樂和水果，林月盈坐在湯泉里，一邊拆面，一邊從空隙中看秦既明。

青天白日里看，和那晚的不慎闖又有不同。林月盈早知秦既明材好，卻沒想到掉那層層裹起來的襯衫，下面的并不如他的格那般保守。

換句話講，秦既明的材極有攻擊，看起來……

似乎要比那日看到的表演人員還要強。

林月盈潛意識里將秦既明和自己那日看到的男人做比較，只對比幾秒，又覺不對。兄長雖然是異，卻并不能用異的眼去看。他是不能作為對象來看待的異。

林月盈將冰涼的面在臉上，輕輕呼一口氣，這地方僻靜，約約能聽到鳥鳴。

還有宋一量的聊天聲，他又提到他那個弟弟，問江寶珠，和林月盈最近都在哪里打網球呢？他弟弟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