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安瀾挽著蘇沫的胳膊從派出所出來,手中著一本戶口本,剛剛給母親銷了戶口,派出所給更換了新的戶口本,了戶主。
一想到上麵隻有一個人了,無數心酸再次湧了上來。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父母不在,人生隻剩歸途。
仰頭,抬手擋住刺眼的,這才把眼淚憋了回去,
這一個月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母親的葬禮是秦淮北一手安排的,一整個失魂的狀態,隻是跟著他走了個過場。
今天是派出所這邊打電話過來,讓他們去銷戶,恰逢蘇沫來看,這才第一次踏出房門。
蘇沫看這樣,忍不住問:“瀾瀾,還好吧?”
“我沒事,我會走出來的,我會按照我媽的心願,好好活著。”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要回去了嗎?”
“再去一趟醫院吧,我媽之前還有一些東西在那裏。”
兩人又打車去了醫院,護士長把一個包包遞給了,“前陣子你們太忙了,這些東西忘記帶走了,我都給你收好了。”
“謝謝護士長。”
護士長四十多歲了,拍了拍安瀾的肩膀,“孩子,人死不能複生,你一定要早點振作起來,那才是你媽媽希看到的。”
“放心,我會的。”
“哦,對了,這個東西也是你們的,你轉給你老公。”護士長又從屜裏掏出一個紅本子。
安瀾接過來一看,瞳孔微微變大,竟然是和秦淮北的結婚證,的那一本在手裏,那這一本就隻能是秦淮北的。
“這怎麽會在這裏?”
“你老公之前好像是要去出差,他想探你母親,但他從來沒有來過,我們不悉他,一開始不讓他進,他就隻能拿出結婚證給我們看了。”
“後來他還是把證書留在這裏了,說我們這的護士都是班的,他生怕我們接有問題,你母親要是出了什麽事,不能第一時間通知到他,我就把結婚證夾在你母親的病曆本裏了。”
安瀾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天來得這麽快,原來是醫院這邊直接通知的他。
也是,接到消息就被巨大的悲傷籠罩了,本忘記他這個人了,要是等通知的話,估計本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麵。
“謝謝,真的麻煩你們了。”
兩人出了醫院,蘇沫慨,“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你這個閃婚老公還是靠譜的,葬禮的時候我和宋輝一直想要幫忙,但卻發現什麽都幫不上,他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
“而且,他們家裏對你也重視的,來了不的人。”
安瀾點點頭,是當事人,這點否認不了,“他確實好的。”
這一個月,整天不出門,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他從不打擾,也不對說教,但會把的一日三餐都安排妥當,會把留言寫小紙條在冰箱門上。
不管什麽時候了,爬起來冰箱裏總有新鮮的水果,全部洗幹淨了放在保鮮盒裏,茶幾上也擺著各式各樣的小零食,甚至吧臺上都有燒好的涼白開。
完全就是一個心細如塵的男人,不敢想象,這樣的男人竟然沒有經驗,被撿了。
蘇沫不放心讓安瀾一個人回家,一直把送到家,兩人打開家門,就看到廚房裏一道忙碌的影,白襯衫,黑的西裝,袖子微微卷起,很明顯下班了就一頭紮了廚房。
安瀾心裏一暖,想要上前,卻發現蘇沫抓住了的手,有些奇怪的看向,“怎麽了?”
蘇沫眼睛都快看直了,多帶著幾分猥瑣,“帥啊。”
那種直觀,帶著視覺衝擊的帥,任何時候都不需要用什麽“審差異”之類的詞來挽尊。
之前其實在葬禮上就見過了,但不管看多次,都讓人驚豔。
安瀾順著的視線再次看了過去,他們家廚房的位置向西,這個時候夕西下,過樹蔭,星星點點般打進來。
好頂級的骨相,撐得起任何角度的。
秦淮北聽到聲響,從裏麵走了出來,“你們回來了啊,洗下手,準備吃飯了。”
蘇沫本來沒打算在他們家吃飯的,但秦淮北都開口了,也沒推辭,果斷留了下來。
秦淮北做了四菜一湯,安瀾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一早就準備了蘇沫的份,應該是看到發的信息,就猜測蘇沫會送回來。
把飯菜端了出來,蘇沫眼睛再次亮了,“你老公這廚藝看著不錯啊。”
安瀾還沒習慣這個稱呼,多有幾分不好意思,“乖乖等飯吃,別講話。”
蘇沫立馬捂著,知道,知道。
安瀾又進了廚房,秦淮北問,“之前不是說好我陪你去嗎?”
“今天蘇沫來看我,我恰好也想出去走走,就出去了。”
“還好吧?”
安瀾點點頭,雖然心裏還是不時鈍痛,但比起前陣子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
“瀾瀾,我們是夫妻,沒必要說這麽見外的話。”
“好。”
蘇沫本就是活絡的格,秦淮北看似清冷,但也會接話,不會讓蘇沫的話掉在地上,反倒是安瀾不上,也樂得輕鬆自在,隻管幹飯。
一頓晚餐吃得很愉快,蘇沫一直拉著秦淮北聊天,最後是宋輝看時間太晚,直接過來把人接走的。
臨走前,蘇沫湊在安瀾的耳邊輕聲道:“鑒定完畢,是個好老公,你好好把握,主出擊吧,小寶貝,上他絕對不是難事。”
安瀾生怕秦淮北聽到,掐了一下的腰,惡狠狠威脅,“快走,廢話真多。”
宋輝也朝著秦淮北點點頭,然後摟著自家老婆離開,蘇沫還不忘回頭,衝著賊兮兮的握拳。
安瀾站在原地,但笑不語,轉卻看到秦淮北在看,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一種被抓包了的覺,立馬垂眸,快速從他邊經過,“我們也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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