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斷電話,付阮臉冷到極致:“付姿要是磕到哪,我了你堂弟的皮!”
蔣承霖沒反駁,倒不是別的原因,主要是蔣超的人品,他第一反應也想了蔣超的皮。
第8章 仇,結雙不結單
付阮趕到醫院時,封醒已經到了,兩人站在病床邊,看著床上的年輕孩,付姿頭上纏著紗布,臉上也有幾明顯痕,閉著眼,放在側的手背連著頭頂的吊瓶。
封醒:“腦震,顱有塊,消炎后再做其他檢查。”
付阮沒出聲,封醒補了句:“沒有生命危險。”
付阮:“讓他們嚴點,別讓蕊姨知道。”說完轉往外走。
封醒面無表道:“你先去洗手間洗個臉。”
付阮知道封醒不是暗示冷靜點,果然,進洗手間一照鏡子,鼻梁中間非常明顯的一道紅杠,要不是微微腫起,看樣子像是畫上去的。
這是蔣承霖用領帶的。
想到蔣承霖,新仇舊恨,付阮臉沉得可怕,再出現時,鼻梁上已經多了副墨鏡。
付阮來到蔣超所在的病房前,恰好跟剛出電梯的蔣承霖上,蔣承霖換了,大夏天的,右手戴了只薄皮手套,兩人隔著墨鏡目相對,蔣承霖看到付阮上多了件外套,他可以肯定,付阮的外套下,都是被他手上蹭到的。
暗洶涌,蔣承霖先開口:“來看蔣超?這麼晚了,別影響你休息,等他醒了再說。”
付阮:“睡著了醒就好。”
蔣承霖:“你怎麼不把你妹醒,問為什麼蔣超出來,為什麼主上他的車?”
付阮在來的路上也聽到了付姿和蔣超車禍的大致經過,冷聲道:“方向盤在誰手里我就找誰,沒人他,他自己一頭撞在護欄上,他想死我管不著,連累付姿,他的命賠不起。”
蔣承霖:“我也很好奇,他倆在車上發生什麼事,要不你進去蔣超,我去你妹?”
他公然挑釁,付阮上一瞬迸出殺機,蔣承霖毫不懷疑,這反映絕對不是單純的想干掉他,而是連帶病房里面那個,一鍋端了。
回想起一年前兩人還沒結婚,那時候好歹還能混個表面客氣,如今倒好,怪不得都說想仇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結個婚。
兩人正無聲過招,護士從拐彎走來,確認他們是付姿和蔣超家屬,把兩人一同帶到醫生辦公室。
付阮再出來的時候,封醒等在不遠,走近后道:“六小姐醒了。”
付阮沒看蔣承霖,蔣承霖卻很了解,這事沒完。
重新回到病房,付阮看到床上睜開眼睛的付姿,把墨鏡摘下來,付姿蔫蔫地了聲:“姐…”
付阮坐在床邊椅子上,“怎麼樣?哪里不舒服?”
付姿眉頭輕蹙,“我怎麼在這?”
付阮:“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什麼?”
付姿下意識搖頭,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瞬間花掉,封醒見狀提醒:“別。”
等到視線逐漸清晰,付姿眼淚汪汪,茫然道:“姐,我怎麼了?”
付阮溫聲安:“沒事,你出車禍到頭,醫生說可能有些腦震。”
付姿完全記不起來,“我在你生日宴上,為什麼會出車禍?”
付阮不想讓費力想,“你先休息,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付姿看著付阮,突然掉了眼淚,“姐…”
付阮:“別怕,沒事的,頭暈就閉上眼睛。”
付姿滿眼委屈,哽咽道:“你別傷心,蔣承霖不配。”
付阮以為付姿是害怕的哭,不料的記憶還停留在上午的生日宴上,頓了幾秒,付阮面不改:“我沒傷心。”
付姿想想都憋氣:“他憑什麼這麼對你,太欺負人了。”
付阮心平氣和:“我搶他錢,他肯定不高興,踩到狗尾,總要允許狗翻臉。”
付姿不知,但看到付阮無所謂,這才氣順一些,付阮拿紙給眼淚,付姿盯著付阮的臉,慢半拍道:“姐,你鼻子怎麼了?”
付阮心底罵某人祖宗,一時很難想到理由,愣是憋了幾秒才道:“躺著玩手機,不小心砸的。”
付姿撲哧笑了一聲,付阮一眨不眨,佯裝不爽。
付姿越想越笑,付阮繃著臉道:“你是沒照鏡子,不知道你自己臉上有多彩吧?”
付姿要照鏡子,付阮說:“閉上眼睛,睡覺。”
付姿剛要開口,付阮打斷:“別說不困,我困了,什麼話起來再說。”
付姿老老實實閉上眼睛,里嘀咕:“晚安姐。”
剛出過車禍的人,短時間‘回返照’,付姿眼睛一閉,幾秒鐘呼吸就放沉了,付阮起出去跟封醒打了聲招呼,今晚守夜,他先回去。
封醒什麼都沒說,走前遞給一個大袋子,袋子里面裝的換洗服和洗浴用品。
付阮站在醫院浴室里,掉外套,白襯衫上到都是跡,有些地方更是清晰的手指印,下意識皺起眉,付阮作迅速地把襯衫扔進垃圾桶里,半秒鐘都不想到,結果無意間低頭一瞥,前竟有一抹。
付阮微頓,以為是自己的,但了,沒有傷口,努力回憶,蔣承霖到底何時過這里,沒印象,只記得兩人黑燈瞎火打得難舍難分,以及,蔣承霖發瘋,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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