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姜姒的公寓,門一開,裴硯便將姜姒推倒在沙發上,熱似火,他眼里的清冷不見。
姜姒被迫承著,從沙發到床上,再從床上到落地窗前……筋疲力竭,嗓子也嘶啞了,最后只能討饒:“先生,我……我不行了。”
裴硯把人放在床上,輕嗤:“就你這點力,還想讓我醉生夢死?”
姜姒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渾陷在的被子里,一句話也不想說。
裴硯給倒了一杯水:“起來喝水。”
姜姒喝了一口,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元氣,抱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先生,我有話對你說。”
裴硯的目瞬間就冷了下去:“如果又是離開的話,不必說了,向來只有我對人說膩了,還沒有人敢對我說,這是第二次,我不希第三次聽到。”
姜姒對他的強勢頗頭疼,但還是試圖講道理。
“可先生要結婚了。”
“就算我結婚又如何,你怕我養不起你。”
姜姒苦笑。
為京都大,裴硯養,綽綽有余。
可不想再跟著裴硯了,以前還可以騙自己,兩人都是單,雖不是你我愿的關系,但好歹不會傷害到第三個人。
可現在裴硯要結婚了,雖然未婚妻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但不想被人脊梁骨,走上和母親一樣的道路。
裴硯不會懂,因為對于他這個圈子里的人來說,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反而忠貞不二,是要被嘲笑的。
“先生,我已經答應您母親了。”
裴硯抬起姜姒的下顎,笑容極淺:“拿我母親我?”
“不敢。”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裴硯拿起外套,走到門口,聲音低沉暗含警告,“沒我點頭,我看誰敢同意。”
門關上,也關住了姜姒的輕嘆。
姜姒癱在床上,失神地盯著天花板。
得想個辦法,讓裴硯對膩了。
翌日清晨,姜姒準時抵到公司。
一到公司,立刻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所在公司是容業,人多,是非也多,再加上和裴硯人盡皆知的關系,早已習慣旁人異樣的眼。
開門時遇到了頂頭上司曹文修。
“姜副部長,回來了。”他瞇瞇地看姜姒,以前還避諱,現下知道裴硯要結婚了,目大膽肆無忌憚。
姜姒視線越過曹文修,落到他后的人。
人穿著職業套裝,五漂亮,氣場十足。
“這位是?”
“哦,我正要跟你介紹呢,”曹文修樂得合不攏,“這位是總公司派來的銷售部部長蘇月微蘇小姐,以后就在你手底下工作了。”
姜姒挑眉:“總公司的銷售部部長?”
只是子公司的銷售部副部長,何德何能。
蘇月微始終保持著微笑:“沒錯,以后就由我協助姜副部長的工作。”
姜姒不傻。
總公司這是知道和裴硯快要結束,未雨綢繆,提前安排未來的銷售副部長進來。
“好。”不聲。
“晚上是蘇小姐的歡迎會,姜副部長可一定要到。”曹文修了。
姜姒強忍不適:“好。”
兩人走后,姜姒立刻開窗氣。
“你什麼時候來的?”
后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姜姒回頭。
來人是在這座城市唯二的朋友——江野。
他家雖然不如秦小婉富,但家里有好幾套房,妥妥的包租公。
出來工作完全是因為閑得無聊。
來姜姒這,則是單純因為這一行多,泡妞方便。
“剛來一會。”
“見到蘇月微了?”
姜姒頷首。
江野輕嗤:“曹文修那個老頭子帶著滿公司竄,晚上還有歡迎會,就差直接說是來接替你工作的了。”
姜姒不以為然:“這幾天公司有什麼新鮮事嗎?”
“還能有什麼,”江野大咧咧在姜姒對面坐下,“都是關于你的,怎樣,離苦海了?”
“沒。”
“他什麼意思,又不娶你,就這麼把你養在邊,就不怕棠藝暖找你麻煩。”
姜姒翻開文件夾:“誰知道,不聊他,說工作上的事。”
說起工作,江野扯起側一角:“你請假這幾天,好幾個客戶打電話來投訴你,說什麼要終止合作,這些人還真是勢利眼,都覺得你和裴硯馬上就要結束了,和你撇清關系,就怕得罪了棠藝暖,真是比戲子還無。”
姜姒看得很開:“出來做事,利字當頭。人家供我,就是因為我和裴硯的那點關系,斷了,恩惠自然也就該收回去了。他們想斷,你就讓他們斷吧。”
“你瘋了?”江野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看著就要轉月了,你下個月的業績怎麼辦,總公司那邊正愁找不到借口辭你,你這一終止合約,不就等于把把柄遞上嗎?”
姜姒正說話,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
“姜副部長,李太太要見您。”
李太太是姜姒手下最大的客戶,名下十幾家容院的產品,全都和姜姒簽的。
按理來說,才是姜姒的甲方爸爸,但每次見姜姒,都是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了姜姒。
今日姜姒見,臉上多了幾分倨傲,稱呼也從姜小姐變小姜了。
“小姜呀,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就是想要終止我們之間的合約。”
會客室大門沒關,不人在看熱鬧,都想看姜姒痛哭流涕挽留客戶的一面。
不料,姜姒只是淡笑:“好。”
形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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