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務室後，紀箏讓周司惟坐著，主到窗口那裡幫他掛號。

大中午的，醫務室裡沒什麼人，紀箏拿了病歷本後就和周司惟一起去了醫生的房間。

全程繃著臉，張兮兮的，眼眶紅一圈，坐在一旁將醫生都逗笑了：“小姑娘，你男朋友手燙得沒那麼嚴重，別哭。”

紀箏提著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先反駁他不是自己男朋友還是該說自己沒哭，憋了幾秒後，還是選擇先弱弱地澄清：“醫生，我沒哭……”

只是一張就容易眼周紅，加上皮白，看起來就像哭過一樣。

醫生笑呵呵的，幫周司惟理完之後，開了一盒藥膏，囑咐每天多塗，塗的時候小心地塗勻。

紀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醫生，會留疤嗎？”

“怕你男朋友這麼好看的手上留疤啊？”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逗。

“不是……”

“放心吧，”醫生說：“沒多大事，堅持塗藥膏，不會留疤的。”

周司惟拿上藥膏，禮貌頷首道謝。

紀箏松了一口氣，要是會留疤，那罪過就大了。

盯著周司惟那隻手看，小聲詢問：“疼嗎？”

從周司惟的角度看，纖長睫下的大眼睛像有潤的，眸中霧氣氤氳，眼淚將落不落的覺，惹人心憐。

他不聲地把手挪到後，經過醫務室旁邊的超市時，進去買了個東西。

紀箏以為他要買什麼用品，乖乖等在門口。

片刻後，周司惟出來，手裡什麼都沒有。

紀箏愣了一下。

他走到面前，微微俯凝視，攤開掌心，幾顆彩的糖赫然其上。

“不疼，”他聲音很輕：“吃顆糖，別哭了。”

第14章

午間輕暖，從他後的高大樹葉間灑過來，明金照得周司惟整個人像在下彎腰。

紀箏，還沒來得及接過糖果，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紀箏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從上口袋裡拿出手機，屏幕上跳著“清川哥”三個字。

周司惟收回手，目淡淡掃過。

按下接聽，走遠兩步：“喂，清川哥。”

“小箏，你在學校嗎？”

“在啊，怎麼了？”

林清川的聲音有些無奈：“紀辰老師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紀辰在學校和同學打架，要家長去一趟，我現在不開。”

紀箏愣了下，隨即咬牙切齒：“這死小孩，老師為什麼不給我爸媽打給你打？”

“紀辰給的電話，怕紀叔和葉姨罵他，再三求我不能告訴他們。”

“好，我知道了清川哥，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你盡快去，否則紀辰中午都走不了。”

掛了電話，紀箏在心裡暗罵紀辰一聲，不得不回過頭去跟周司惟說：“我有點事得出校一趟，你先回去吧。”

周司惟神無波無瀾，應了一聲“嗯”，拎著藥膏往外走。

而過的時候，紀箏忽然喊住他：“你下午還去圖書館嗎？”

他燙傷的雖然是左手，但敲鍵盤的時候肯定許多不方便，紀箏心裡漫出愧疚。

周司惟已經走過，清冷的音從前方飄散：“不知道。”

紀箏在微信上和然說明況後，沒有回圖書館拿東西，直接去了紀辰的學校。

紀辰和另一個小男孩，站在辦公室裡，臉上盡是不服輸的倔強神。

這倆人死活都不願意開口說打架原因，好在沒有造大的損傷，老師批評了一頓後讓兩個家長把人分別領走了。

向校門口走時，紀箏冷不丁了一下紀辰的胳膊，他瞬間疼得跳起來嗷嗷。

紀箏冷笑：“喲，你倆還知道互相不打臉呢。”

紀辰著胳膊：“姐，疼。”

“還知道疼呢，”停下腳步，抱看他：“說說，為什麼跟人打架。”

紀辰不吭聲。

紀箏瞥他：“小鬼，你不說的話，別指我幫你瞞著這件事。”

紀辰撇撇：“姐。”

“快說，哪那麼多廢話。”

他撓撓頭，低聲低氣：“因為他們欺負別人。”

“欺負誰了？”

“不認識。”紀辰耷拉著眼：“我就是下樓的時候看到一個生在做值日，掃廣場的那塊地，趙慶他們幾個非往人掃好的地方扔垃圾，我說他們，他們還扔的更多。”

“然後你就手了。”紀箏瞥他：“英雄救，能耐啊你。”

“我以後不敢了。”

“不敢什麼？”

“不敢跟人打架了。”

紀箏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我有說你這個嗎？我問你，你幫人小姑娘出頭，人知道你名字嗎？”

紀辰呆了一下：“不知道，我也不認識。”

“笨蛋，”紀箏諄諄教導：“你做好事得留名，這樣人家小姑娘才會謝你懂不懂？”

“啊？”紀辰反應了幾秒沒反應過來，狐疑看過去：“姐，你是在教我早嗎？”

“別胡扯，”一本正經：“我是告訴你助人為樂的正確做法。”

解決完紀辰的事已經過了中午，紀箏不想回家吃飯，直接打車回了學校，在食堂隨便吃了飯，從學校裡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回圖書館繼續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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