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宋和來,容九恰巧有事外出了,兩個人沒面。
這一次,容九得知宋和又訂了房間后,便在茶舍里等著。
算起來,兩個人有一個多月沒面了。
在容九的辦公室里,宋和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沒喝,就被橫過來的一只手拿走了。
“喂,我還沒喝呢。”
容九手一傾,將杯里的茶倒了,然后吩咐門外的手下,“去給宋律師熱一杯牛過來。”
回頭撞上宋和不滿的神,容九淡笑,“你病還沒好,不適宜喝茶。”
宋和不滿的撇撇。
自做律師后,的臉上已經很出這種小孩的表了。
容九看著撇著的角,邊的笑意加深。
片刻后,手下端著熱牛進來。
容九自托盤中端起,傾放在宋和的面前。
宋和盯著他手背上的淤青和針孔,神驟然一變。
“他們又你了?”
“前幾天,我那大侄子飆車,出了點小車禍,破了點皮,流了點。”
“老爺子心疼,便讓我回去了一趟。”
“也沒多,兩三百毫升吧。”
容九說完,不在意的一笑。
他見宋和眼尾輕微泛紅,心頭一暖,聲音和了不。
“我沒事的。”
“你也知道,老爺子怕我貧,各種補的藥材不要錢似的塞給我……”
容九說不下去了。
因為,宋和的眼眶更紅了,眼底更有一層水在淺淺流。
容九輕嘆了一口氣,“阿和,我真的沒事。”
宋和抿著,直直地盯著他,“你這個月去檢了嗎?”
容九生怕的眼淚落下來,趕說,“去了。除了貧,其他
都正常。”
宋和手,“報告呢?”
容九笑容無奈,“你呀,每一回都非得看到報告才信我是真的沒事。”
宋和啞聲,“誰讓你以前騙過我。”
“這都多年前的事了。”
容九從椅子上起,往辦公桌走去,從屜里拿出檢報告,再折回來,遞到宋和的面前。
宋和接過來,仔細地翻開。
容九修長的手指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參茶,一邊說,“我也就騙了你那一回而已。”
“自那次以后,我在你面前,可是半個字的謊話都不敢說了。”
容九說話間,宋和已經看完了,將檢報告還給容九,端起熱牛喝了一口,才說,“你是只騙了我一次。”
“可那一次,你差點把我嚇死了。”
想起那一次的死里逃生,容九眼眸微冷。不過一瞬間好,他好看的眼眸里又覆上一層笑意。
“那一次的確是我不對。”
“哦對了,你那個小助理把老同興茶餅給你了沒有?”
宋和見容九換了話題,也不再繼續在舊事上糾纏了。
“給了。”
宋和放下玻璃杯,從隨帶來的袋子里取出茶盒,還給容九。
“這茶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容九手里的茶杯頓在邊,“你和顧知周鬧翻了?”
宋和淡然地“嗯”了一聲。
這讓容九有點意外。
但他細一想,又不覺得意外了。
他與宋和相識于微時,對不可說百分百的了解,但他敢說第一,便沒人敢說第二。
哪怕是與宋和同床共枕了七年的顧知周,也及不上他。
容九將茶杯重新遞到邊,喝了一口,嗓音里暗含了一點不為人知的愫,“鬧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