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溫黎臉皮再厚,遇到對方有伴在旁的況,也不好意思湊上前去。
只好放開手,眼睜睜看著霍遠琛的車絕塵而去。
下午,溫黎特意挑了孟瑾年不在家的時間,去他公寓里拿自己的東西。
碼剛輸了兩個,房門就從里面開了。
“瑾年哥哥,你回來了!”
里面的人歡呼雀躍地朝撲過來,又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生生止住腳步,表難看起來,“是你啊。”
林若媛,孟瑾年捧在手掌心的小青梅。
溫黎無視對方的臉,自顧自走進去,目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圈。
茶幾上隨意擺了好幾袋開過封的零食,薯片灑了一地,沙發上也有,看包裝袋的,還是溫黎在的時候買的。喜歡喝的果也打開了好幾瓶,沒喝完的果瓶在地上東倒西歪,讓人一時不知該往哪里下腳。
“是瑾年哥哥讓我喝的。”林若媛解釋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從小到大,瑾年哥哥都很寵我。他讓我把這里當自己家,不用客氣。溫黎,你不會介意吧?”
“無所謂。”溫黎抬腳往書房走,“他愿意寵誰是他的事,和我無關。”
要拿的東西不多,只有幾本平時記錄靈的本子落在這里,丟了有點可惜,才特意跑這一趟。
之前雖然孟瑾年已經和求過婚,可還沒調整過來,不適應同居生活,兩人一直是各自住各自的。現在想起來只覺得慶幸,不然分手了還要搬家,怪累人的。
林若媛跟著進書房,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作,像監工似的,一邊懶洋洋開口。
“溫黎,我過生日那天沒邀請你,是因為你跟我們本不是一個圈子,就算你來了,也融不進去,只會掃我們的興,你干嘛非要來呢?但是你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和瑾年哥哥吵架,也太小心眼了。”
溫黎找到了的東西,拿起來就走。臨出門時,忽然回頭。
“林若媛,你知道孟瑾年為什麼從來不朝你發脾氣嗎?”笑意張揚明,氣場十足。
林若媛腳步一滯,錯過了開口爭辯的機會。
“誰會朝小貓小狗發脾氣呢?寵而已,不值當。”
摔門,揚長而去。
只是沒想到,會在樓下被孟瑾年截住。
猜是林若媛趁去書房找筆記本的時候,給孟瑾年打電話求援。算算時間,孟瑾年回來得快,生怕他的小青梅被欺負了似的。
“我來拿我的東西。”溫黎揚了揚手里的筆記本,毫不怵,“沒把你的好妹妹怎麼樣。”
孟瑾年沒看手里的東西,眉頭蹙,臉十分不悅,大手一就要來拉:“溫黎,別鬧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一直拿小媛當親妹妹,難道你連我的妹妹也容不下嗎?”
溫黎忙閃躲過了。
笑笑,語氣疏離:“我不覺得是我的問題。孟瑾年,我跟你往的第一天,是不是就和你說過,往期間要和異保持適當的距離。而你所謂的妹妹,昨晚就坐在你的上,讓你喂吃生日蛋糕,還拍照發給我炫耀。”
“小媛只是天真率了點……”
“孟瑾年,你平心而論,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我有和別的男人單獨相過嗎?有嗎?”
溫黎說話一向快而利落,口齒又清楚,聽起來就有幾分咄咄人的氣勢。
孟瑾年被攪得心煩意,氣急了,把手機拿給看:“溫黎,你格強勢,我喜歡你,愿意包容你,但那不代表我會縱容你胡攪蠻纏。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和異保持適當距離?”
溫黎眨了眨眼,看清楚眼前的畫面,腦子里轟地一下炸了。
那是霍遠琛的朋友圈,照片背景似乎是他家臥室,線昏暗,畫面大部分是凌的床單,只有角落里出男人和人各自的肩頭,人鎖骨尾端有顆小小的紅痣清晰可辨。
配文:“也就那樣。”
怪不得他同事會幾次提到朋友圈,霍遠琛竟然發了這種照片。
雖然沒有拍到的臉,可夏天偶爾會穿一字肩服,邊要好的朋友里,有不都知道鎖骨下有顆紅痣。
“溫黎,你怎麼解釋這張照片?”
孟瑾年強忍著怒氣,低了聲音質問,“你是不是和霍遠琛睡了?說話啊!你是不是和霍遠琛睡了?”
溫黎強下心里翻騰的緒,淡淡回了句:“是又怎麼樣?孟瑾年,你看清楚上面的時間,那個時候,我已經和你分手了。”
“我不同意。你發一條消息就想分手,哪有這麼輕易的事。溫黎,我現在就告訴你,分手的事,我不同意。”
溫黎角掛上一譏諷的笑:“孟瑾年,你是不是想說,你還想和我結婚,并不介意我和霍遠琛睡過?”
孟瑾年咬著后槽牙沒吭聲,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糾結。
溫黎的笑意更大了。
氣勢正僵持時,一道汽笛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霍遠琛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目掃過兩人,淡淡開口:“讓一讓,擋路了。”
看到他那張惹眼又冷漠的臉,溫黎的理智瞬間回籠,心里生出了幾懊悔。
怎麼就忘了呢?霍遠琛和孟瑾年關系要好,兩人買的是同一個小區的公寓。
古往今來,不管什麼時候,前任和現任撞在一起,都是修羅場。
也不對,霍遠琛只把當水緣的床伴,本不是的現任。
那就更尷尬了。
不管溫黎怎麼想,霍遠琛的車還是緩緩從面前駛過。
明明那晚他也很歡愉,可他就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一走了之,留下獨自理這堆麻煩事。
這麼想著,心底竟生出了一點莫名的委屈。
又一聲汽笛聲響起,霍遠琛倒車,穩穩停在溫黎和孟瑾年之間。
然后,他當著孟瑾年的面,問溫黎:“捎你一段?”
“好。”
……
溫黎坐在霍遠琛邊,滿腦子都是他發的那條朋友圈。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把那種照片公之于眾,更擔心被別的人認出來。
可不敢問霍遠琛。即便問了,他也只會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看著,似笑非笑反問:“你敢做,我為什麼不能發?”
只能曲線救國,發消息問那個在海市大學的朋友。
“周穎,你看到霍教授的朋友圈里嗎?”
對方很快丟過來一張截圖,話里著不解:“你有興趣?”
截圖上,霍遠琛的朋友圈比凌晨四點的廣場還要空曠荒蕪,除了轉發的幾條學文章以外,再無其他。
溫黎松了口氣。看來那張照片是分組可見。
那就沒關系了,和霍遠琛集不多,除了孟瑾年以外,其他關系好的朋友都不認識。又沒有臉,那就和滿大街的人沒什麼兩樣。
心思安定下來,溫黎才注意到車子行駛的路線不對勁。
以為霍遠琛所謂的“捎一段”,是要送回家,沒想到他卻把車開到了已經停止營業的公園附近。
天黑,路上沒什麼人,樹蔭遮住了昏黃的路燈,空氣里彌漫開不安定的因子。
“霍教授?”
溫黎不安地喊了聲,“怎麼到這兒來了?”
霍遠琛聞聲,轉頭沖笑了笑,目在翳里看著有些不太正經。
“你覺得,我再睡你一次,能不能幫你擺孟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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