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

“他們兩個關系勢如水火，見了面兩個人都沒什麼好臉，這小祖宗不給我拉仇恨我就已經謝八輩祖宗了，我讓去搞定程楚驍？”

“念念那邊，我去做思想工作。”

祝菡珺食指輕點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緩聲：“相比獎勵，競爭才更讓人有力，你應該明白如何做才能讓人產生危機，從而效率更高的職場潛規矩。”

沈岳東沉默。

在他眼里，在職場樣樣出類拔萃的沈云舒，要比整天不知道做些什麼七八糟事的沈知念更有能力讓程楚驍心。

豪門聯姻，也并非全然能按照自己喜好去選，尤其是像程家這種頂級豪門。

需要門當戶對，需要能夠給自己提供資源或人脈或助力的賢助。

在吸引男人方面，沈知念除了那張過分致漂亮的臉外，似乎本不配為沈云舒的對手。

祝菡珺的意思是——

以5%的份作為戰利品，立下誰先嫁程家誰就能拿到的條件，不用管沈知念是否能局，這能為刺激沈云舒盡快拿下程楚驍的最好推力。

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沈岳東拿起茶幾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杯中冒出的裊裊熱氣，慢慢喝了口，“好，就這麼辦。”

祝菡珺輕勾了下角，事比想象中要順利。

垂眸，腦中劃過程楚驍那張臉時，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

要想拿下程楚驍那樣的男人。

絕非易事。

那男人長著一張看起來就冷淡的臉，一副不會為任何所迷的模樣。

心下沉了沉，又想，是不是……對念念太過自信了？

……

趁著沈知念做檢查的時間，沈羨讓人去取了沈知念的手機過來。

只要讓看看手機里存的那些和蕭鶴川的合照，還有微信聊天記錄，他們什麼關系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他可真是個天才。

到時候等沈知念恢復神智，知道他及時阻止對的死對頭做出更多丟臉的狗行為，一定會對他表示激涕零。

這事兒指不定還會為他的免揍金牌。

腦中聯想到那個畫面，他角的弧度逐漸上揚。

恰時傳來的沈知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沈羨，你口水快流出來了。”

“……”

沈羨回神，輕挑著眉梢，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看著坐在椅里的。

“你信不信，等下我讓你看到的東西會讓你哭著激我救了你一命。”

沈知念眼神平靜：“不信。”

沈羨：“……”

“如果等下我讓你看的東西顛覆了你所認知的事，你要答應我，你要給我手洗一個月臭子。”

“可以。”

見答應得如此爽快，沈羨也非常爽快地蹲到椅右側，讓打開手機后，去找相冊里和蕭鶴川的合照。

可是：？

一張都沒有。

他翻遍了相冊，也沒看到一張合照，連蕭鶴川單獨的照片都沒有。

他有些懵圈地轉頭，正好對上沈知念審視的目，空氣里彌漫出一尷尬氣息。

“……”

“不是……”

沒有照片，微信總有吧。

打開微信。

置頂里沒有任何聊天對話框。

“……”

“你，你等我打個電話。”

沈羨覺頭皮在發麻，直接打開了的手機通訊錄，沒有蕭鶴川的手機號碼。

？

怎麼可能！

的記憶把蕭鶴川刪除了，但的手機怎麼可能會一點關于蕭鶴川的痕跡都沒有？！

耳邊傳來悠悠的嗓音，“記得回去給我手洗一個月的臭子。”

“等下，我還沒放大招呢。”

沈羨知道沈知念有一個連載漫畫的微博賬號，上面還有不呢。

之前完結的那本漫畫便是改編自對男神蕭鶴川的暗故事，吸無數。

那麼深刻的記憶，總不可能記錯。

他找出微博，隨便挑了張畫的漫畫手稿。

溫儒雅、高大帥氣的男人，和滿懷心事、余里都是他的生。

他指了指上面的男人，“你仔細想想，你這是畫的誰？”

“當然是程楚驍啊。”

沈羨：6。

他抿了下，“什麼程楚驍，你的腦子是被程楚驍吃了嗎，你怎麼滿腦子程楚驍，”

沈羨頗為無語地往下劃了劃。

他指著一個畫面上角落里那條又兇又冷的大黑狗，恨鐵不鋼的語氣，“這才是你畫的程楚驍。”

沈知念皺起小眉：“……”

當著的面罵的男神是狗？

立即兇地朝沈羨看過去，“你才是狗，你全家——”

剎住車，補充：“……只有你是狗。”

沈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最后只從間出一個字，“你——”

做完檢查后，沈羨陪著沈知念回病房路上憋了一肚子火。

到后面他還納悶，失智的是沈知念，他氣什麼？

哦，還不是擔心等恢復神智知道自己干的所有蠢事后會發瘋，然后遭殃的還是他。

他用自己手機查到蕭鶴川的手機號碼，撥過去居然提示是空號。

聯系不上人，沈羨又了跟班去京大找。

這事兒還得蕭鶴川出面才能解決。

可——

“安哥，那個蕭鶴川的出國了。”

“什麼？”沈羨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你有沒有搞錯？”

“怎麼可能搞錯？不就是京大那個有名的寒門才子蕭鶴川麼，除了他還能有誰？”

電話那頭聲音頓了頓，又道：“聽說他前友寧雨回國后，兩個人迅速舊復燃，我還聽說寧雨是他的白月，讓他惦記了好多年，這回直接跟著人一起出國雙宿雙飛了。”

“知道了。”

沈羨眸冷，下頜線繃得極，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

沈知念昨晚莫名其妙把自己灌得爛醉是因為——

雖說沈知念和蕭鶴川的事兒瞞得，但他還是多知道一些，也清楚他們雖未真正在一起，但也絕非是一廂愿。

那個傻該不會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所以沈知念醒來后記得所有的人，唯獨忘了蕭鶴川。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他正想擺爛，隨即又想起——

等下，那現在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程楚驍那個討厭鬼怎麼辦？

轉念他想起程楚驍那張臭臉。

無所吊謂。

反正，程楚驍是不會搭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