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茹繪啐了一口恨恨道:“林定幽想害死我還差的遠呢,你怎麽也被丟進河裏了?”
提到這個事吳銳就忍不住想哭,他哼哼唧唧把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和李茹繪說了一遍。
李茹繪這下可算開了大眼了,過了半天才語氣複雜的吐槽道:“林定幽真是太險了。”
“師姐,我們現在去找他算賬嗎?”
“算什麽?”李茹繪黑著臉訓斥了吳銳一句,遙遙看向許家村的方向,那時在許家村降下的大雨還沒有停止。
“雨還真下來了?”李茹繪咬了咬自言自語道:“這個儀式既沒有燒符紙也沒有搭建道場,它求雨的力量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
“難道就因為把我獻祭了?可我也沒死啊!”
河神娶親的原理是那麽稀奇罕見,李茹繪想了半天都沒想到。
和吳銳商量一番,吃了大虧的姐弟二人都覺得林定幽此人琢磨不,在清他底細前最好不要去招惹。
於是李茹繪連道觀都不回了,匆匆忙忙結束修行帶著師弟吳銳向宗門走去。
許家村之行讓為天之驕的李茹繪第一次飽嚐失敗的滋味,但這次失敗同樣磨礪了的意誌,給了許多珍貴的東西。
不再像以前那樣目空一切,回到山門發現師父雲遊去了後立刻鑽進藏書閣查看遠古典籍。
“河神娶親!河神娶親!怎麽找不到這個法?”李茹繪把所有求雨法事翻了一遍都沒發現關於河神娶親的記載。
全天下八的法都能在這棟藏書閣裏找到,即使找不到修煉方法也能找到記載,可居然連河神娶親四個字都查不到。
李茹繪深吸了一口氣,不住對林定幽更加好奇了,當初什麽準備都沒做就去許家村和林定幽鬥法實在大意。
林定幽以逸待勞、以有心算無心,也怪不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想起被無形之手抓住的覺李茹繪便一陣惡寒,仿佛著了魔般吃住都在藏書閣勢要把河神娶親查出來。
這種況持續了整整七天,因為七天後外出雲遊的元基法師返回了師門,李茹繪不得不前去問安。
細細的沐浴一番,然後換上嶄新的道袍向元基法師房間走去。
李茹繪穿過豔麗的嫁,再換樸素的道袍竟有些不適應,不自然的扯了扯角,心道:“我這是怎麽了?”
“假扮過一次新娘就真想嫁人了?”
“雖然修士可以結婚但我還這麽年輕。”李茹繪怎麽也不願承認自己了春心,冷哼一聲把鍋都甩在了林定幽頭上。
“都是這個妖道搞的鬼!”
或許急於向師父詢問河神娶親的事,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那顆萌的春心,李茹繪腳步越來越快,似一陣風般穿過走廊。
當來到元基法師住所時,忽然聽見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聲。
是誰在和我師父說話?聲音聽起來好陌生!
對方的聲音溫似水而且咬字清晰很有辨識度,所以李茹繪一下子便確認自己沒聽過。
連忙停下腳步,貓著腰過窗戶朝房間裏麵看,隻見元基法師和一名青年男子相對而坐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愉悅的談論著什麽。
那名男子穿著一件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一塊華的玉佩掛在腰帶上,麵如冠玉、俊秀儒雅。
李茹繪看到男子第一眼後,不知為何聯想到了林定幽,還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了番。
這名男子雖然著不凡,但論起氣質竟還不如林定幽高貴。
李茹繪隻能勉強認為林定幽當教主當久了,自然而然養了凜然不可犯的氣質。
當林定幽的模樣浮現在腦海裏後,李茹繪既驚又怕,心道:“我為什麽會想起那個混蛋?”
如果說林定幽在許家村主幫助李茹繪解決旱魃,李茹繪出於恩想起他也無可厚非。
可林定幽不僅沒幫助還不餘力的打擊李茹繪,甚至把推下了河。
李茹繪至今都沒弄懂河神娶妻,可猜出了一點,那就是林定幽把嫁給河神是假,推到河裏淹死是真。
李茹繪覺得自己應該恨林定幽恨到骨子裏,不料剛剛卻忍不住拿他和別人比。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李茹繪腦海中,我不會是喜歡被別人欺負的變態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李茹繪立刻用力晃了晃腦袋,不可能……絕對不是!
拍了拍一起一伏的膛,然後著窗戶繼續傾聽。
那名陌生男子拿起麵前的茶水微微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敬佩道:“元基大師不愧是修士界的泰鬥,幾句話便點破了晚輩的疑。”
“晚輩閉關修煉幾日,劍必定再上一層樓!”
什麽啊!兩個人居然是在談論劍。
李茹繪大失所,了有些酸痛的脖子直起向大門走去,但這時陌生男子話鋒一轉,“晚輩慚愧,大師代的事始終沒什麽進展。”
咦?師父代了什麽事?他怎麽不讓我們這些弟子去辦,反而求助於外人呢?
看起來像是藏了什麽大,我是聽呢?還是不聽呢?
李茹繪猶豫了一會兒,眉頭一舒快速閃回窗戶前,豎起耳朵靜靜傾聽。
元基法師聽完陌生男子敘述長長歎了一口氣,“果然天機不可逆,天命不可違啊!”
“我明明已經算出了修士界中會出現一位邪修攪天下大,可花費了無數力偏偏找不到此人。”
陌生男子寬道:“天下承平日久,連小門派的鬥爭都很見,修士大多躲在深山中獨自修煉,我們想要揪出一個邪修自然很難。”
“想必等到大將至時,不用我們尋找那邪修自己就會冒出來。”
元基法師回道:“我豈會不知這個道理?我是害怕到時候那名邪修已經長起來,對付不了他了。”
陌生男子愣住了,他低下頭思索了半天才又笑道:“其實我倒也找到了個邪修,可這名邪修實力太低、所作所為又太下作不太像能攪天下大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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