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麽一出,誰也不好再作妖,我們倆各自守著沙發和床,將就了一晚上。
那一夜倒是相安無事。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不想讓外人再撞見我房間有人,所以早早起來洗漱,準備開工。
待到我洗好臉,畫好淡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逸也醒了。
沙發有點短,他蜷了一晚上,自然睡得不大好,眼底下顯而易見有些青黑。
我假裝沒看見。
“過慣了養尊優闊太太的日子,朝九晚五會習慣嗎?”
我從鏡子裏瞧了他一眼,確定這句話隻是單純的問句而不是嘲諷。
“人總是要自力更生的。”我練地畫著另一側的眼線,“總不可能一輩子靠家裏。”
“為什麽不能?”他語氣聽上去饒有興趣,“你覺得我會不管你?”
這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前世把我掃地出門的難道不是你嗎?
或許沒直接手,但最終結局都是一樣的。
至於餘家會不會繼續管一個養了多年的假千金,不得而知。
我試探著問江逸。
“蘇靈上次找你,沒給你看一些東西嗎?”
提到這個人,他有些許不自然,我猜大概還沒有適應老婆這麽坦地提及小三吧。
不過這一次,江逸倒是沒有回避我的問題。
“給我看了媽媽的檢查報告,要換腎,所以想預支工資。”
我手一抖,眼線登時畫歪了。
蘇靈的媽媽有腎病?我約有點印象。
前世撕大戰的時候,似乎聽我媽提過一句,蘇靈不忍見養母的慘狀,所以一次給了一大筆錢,找了療養院。
其實說白了,就是自己不想親自照顧,甩點錢買個安心,眼不見為淨。
可問題是,那天我在熙園明明看見跟接的是醫學鑒定科的醫生,怎麽到了江逸這裏,會變腎病檢驗報告呢?
“想什麽呢?臉都花了。”江逸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遞了張巾給我。
我抬眼看他,見他眼神坦,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難不蘇靈是用養母的病做敲門磚,藉此博取同?這倒是有可能,向來是個盡其用的人。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之前他倆認識,並沒有什麽突破進展?
“你不信可以去問。”
江逸見我不,親自上手幫我畫歪的眼線,結果把我整個眼睛都黑了。
“我幹嘛去問?”我沒好氣地了張卸妝巾,自己清理起來。
江逸聳聳肩,在我旁邊洗漱。
我有些想不通他們目前的進展,但可以肯定的是,至現在的江逸暫時還沒有像前世那樣,得死去活來。
否則不可能因為一個熱搜,大老遠跑到海市來抓我,更不會還把蘇靈跟他之間的細節給我。
說起來,前後兩世的江逸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沒有了前世那種瘋狂的腦,而且花在我上的時間明顯也多起來了。
這走勢不大對勁啊。
難不他也是……
我猛地轉頭瞧他,他正刷牙,表明顯有些錯愕。
我心翻江倒海,我可以重生,難道江逸也重生了?
但沒道理啊,我是因為出了車禍,那他呢,也死了?殉?
我自己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但除了這種解釋,我又想不通他跟前世態度越來越不同的原因。
“想什麽呢?”江逸已經洗完了臉,清清爽爽站在我麵前,“今天辦完事跟我回北市吧。”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驚疑和恐懼如水般襲來。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那麽就意味著我知道的他都知道,他甚至還知道我所不知道的部分。
雖然眼下看上去,江逸對我沒有明顯的惡意,但我並不清楚他的意圖。
之前種種計劃,都是建立在對手盲視,但我擁有上帝視角的基礎上。
如果對方也跟我一樣預知了前世的結果,那我所有的優勢就都沒有了啊。
想到這裏,重生之後頭一次到了由衷的恐慌。
江逸眉頭蹙得死,手去拍我肩膀,我下意識躲開,口而出。
“我不跟你回去。”
自己意識到反應有些過激之後,我又試圖緩和了口吻。
“昨天不是說好,好聚好散嗎,你先走,我還要工作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回避著他的目,匆匆補了妝,拎著包逃命似的出門了。
林沐住在我樓上一層,敲門過去的時候,他還沒起床,開門見是我,才勉強忍著沒有講出什麽有違義務教育的髒話。
“昨晚你房裏那男的是誰?”
大概是起床氣還沒消,小鮮的語氣顯然不大好。
我倒沒有瞞著他的意思,但江逸的份著實不好界定,斟酌了一下用詞。
“在談離婚的準前夫。”
林沐的表一下子變得很彩,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可能不知道是想確認我已婚,還是想問我為什麽要離婚。
最後囁嚅著出幾個字。
“那……那個節目,你能參加嗎?”
我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個綜。
“你想讓我參加?”
那張拽酷拽酷的帥臉立刻轉到一邊。
“我隻是不習慣跟別人一組。”
強忍住即將噴湧而出的笑意,我早晨那點壞心一掃而,小男生真是有意思。
“姐姐盡力吧。”
洗漱換服做造型出門簽合同,好在那邊的助理很好說話,細節部分沒怎麽作妖,所以還算比較順利地完了工作。
林沐要留下拍國的廣告,這部分都是中國工作人員,所以用不到我。
小年不不願。
“你可以回去了。”不過馬上又接口,“我也不是那種苛刻的老板,你要是想在這裏多玩幾天,開銷全算我的。”
我倒是很想在海城呆兩天,一下我出生的地方,但現實不允許,離婚那件事隻差臨門一腳。
所以得趁著江逸沒反悔的時候,抓辦妥了才安心。
“這次不了,我還有點私事要回北市,下次再占你便宜吧。”
小劇場
林沐:姐姐怎麽還不來吸我的呢?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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