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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算未竟的初,什麼傻事都做過。
也許因為又見過,那天晚上梁今月又夢見了高中的事。
夢里穿著校服,睡眼惺忪地上著早自習,早自習的下課鈴一響,忙追著江序的影去食堂吃早餐。
學校食堂是限量供應小籠包的,那天過去已經賣了,只剩下饅頭,不吃,只買了一杯豆漿。
買完在茫茫人海的食堂里準確找到江序的位置,在他對面坐下,江序正喝豆漿,看了眼他放在一旁的小籠包,隨口說,“幫你打了這麼久的水,能不能分兩個小籠包給我呢?”
“……”
江序一如既往沒說話,也沒看,但小籠包放在一邊沒過,最后順理章進了的肚子。
……
畫面一轉,變了在場,殘如,給江序送水,江序目不斜視從邊走過去,心涼了半截,對著他背影喊了句,“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無法無天了。”
江序轉頭看,眼神里的冷淡嘲諷一覽無余,“那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一副你怎麼這麼不知恥的語氣。
梁今月就這麼被驚醒,過手機一看才四點多,戴了眼罩準備繼續睡。
結果躺在床上怎麼調整姿勢都覺得不對勁,翻來覆去了好半天就是睡不著。
嘆了口氣,高中畢業剛出國的時候經常會夢見這兩個場景,醒來就會惆悵大半天。
江序把小籠包讓給,是記憶里他對還不錯的瞬間,他時不時給這樣一點甜頭,讓愈加沉迷。
這個場景,每每都和江序冷著臉讓不要再跟著他一起出現在夢里。
那是和江序高中最后一次說話。一同出現的兩個片段仿佛是在告誡千萬不要自作多。
這些年很再夢見這些了,直到最近江序又突然出現在的生活里。
嘆口氣,到一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邊還沒有人陪,所以才會夜深忽夢年事。
像一似有若無的線,扯著的心。
微妙,又無法忽視的覺。
胡思想著又睡著了,再醒來是下午兩點,依然神萎靡,爬起來煮了點意面對付了下,收拾了些服和護品,決定提前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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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現在住的房子梁今月沒住多久,他們是前幾年父親退休時搬進來的,梁今月只有休假和剛回國待業時住過一段時間。
這個小區是父親退休前特意挑的養老房,附近有三甲醫院,門口有地鐵站,小區自帶一個公園,綠化覆蓋率高,空氣清新。
梁今月進門時,父親梁誠正鋪了宣紙在餐桌上寫筆字。
了大,往架上一掛,走過去探頭看,“爸爸,寫什麼呢?”
“千字文。”梁誠停了筆,食指推了推眼鏡,“今天周三,怎麼回家了……你放假了?”
“放了幾天了。”
“哦,不是說要去俄羅斯玩?”
梁今月從冰箱里拿了點草莓出來,邊洗邊答,“沒找到人一塊兒,我自己一個人出去無聊的。”
梁誠又安靜寫完一個字,才說道,“沒人陪的時候,更要學會孤獨,一個人出去逛逛也別有一番風味。”
梁誠退休前是中X集團的高層,慣教育人的。梁今月才不想聽他那套心靈湯,咬了口草莓尖,問道,“媽媽呢?”
“房里睡覺呢。”
“那你小聲點,別吵著了。”
梁誠瞥一眼,“自己去把房間收拾了。”
梁今月拖著帶回來的小行李箱進房間,這個房間裝修時梁今月還在英國,但所有東西都是按照的要求來設計的,梁誠找的設計師每天倒著時差特意和打視頻通,設計圖紙都改了好幾遍。
自己鋪了新的床單被套,躺在床上了一會,聽見客廳里母親的聲音。
跑出去,母親薛凝穿著睡,看到就笑了,“我說呢,聽見寶寶聲音了。”
梁今月皺眉,“媽,我都快三十了,還我寶寶。”
薛凝笑著糾正,“這孩子,才滿二十八,哪有把自己往大了說的?”
梁今月笑笑,“吵醒你了?”
“沒有,本來就該醒了,”薛凝拉著走到客廳,問了同樣的問題,“不是之前還說去西伯利亞玩呢?”
梁今月吐吐舌頭,“沒人陪,不想去了。”
薛凝和梁誠對視一眼,拍了拍梁今月的手:“哎呀,要是早幾年我好,還能陪你一起去,現在不行了,坐久了飛機頭暈。”
繼續提議,“那你跟個團玩?旅行團有很多驢友,安全也有保障。”
梁今月笑出來,媽真夠的,驢友都知道。
梁誠沒同意,“出去玩跟著別人的線路有什麼意思?梁今月啊,我說你既然不喜歡一個人出門,那就談個找個小伙子陪你出去。”
薛凝點頭,“對,談的時候一起出去玩最好了。”想想又說,“算了,這次在家住幾天?”
“住到你們煩我為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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