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寒不喜歡雲未央,不論是搶婚替嫁還是苛待孩子,都是令他深惡痛絕之事,這並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妨礙他看清此事與無關。
晉王聽言也明白了過來,心頭的疑卻更濃了,“那此事真的是大嫂在冤枉?我瞧著大嫂平日裏也不是這樣的人,想必隻是一個誤會。”
“楚王妃口口聲聲說我了寒王妃便沾沾自喜,自鳴得意,此番又說我費盡心思隻為自家妹妹的簪子,是否理不通?”
“怎麽理不通?”
雲未央角微勾,“這種簪子,楚王妃覺得我沒有?這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我家王爺?”
此話一出,沈怡雯臉微變,此事扯到寒王妃事小,扯到寒王那可就糟糕了,寒王為了守護邊疆帶兵打仗才落得殘疾,上至皇上,下至百姓都為此到心疼,若是敢因為這種事而汙蔑到寒王,倒黴的就是了。
“此事和寒王可完全沒關係,有的人搶東西,誰知道是不是覺得搶來的東西比較香,便是搶不到,來也覺得格外特別?”
沈怡雯譏諷的話語裏滿是嫌惡,以往倒是不知道雲未央如此伶牙俐齒,三言兩語間就將矛頭給轉移了,難怪芷清不是的對手!
雲未央看向了雲芷清,“妹妹,事到如今,你還不將事解釋清楚嗎?”
雲芷清微怔,沒想到雲未央會忽然讓來收場,眾目睽睽之下也隻能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此事真的是個誤會,我和姐姐是自家人,最是了解的品行,絕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我可以保證!”
子溫溫的話語約著幾分怯懦與無奈,愈發激起了眾人心中的怒火,雲未央當真是過分,了別人的東西竟還要別人幫忙圓場,雲家七姑娘未免也太善良了。
果不其然,帝雲晉眼底的嫌惡更濃了。
“大哥,你瞧瞧雲未央那猖狂勁,委屈的明明是雲芷清,這會兒還得讓來負責解決,不用想都能知道雲家七姑娘這些年在雲侯府了多委屈!
你說簪子不是的丫環的,我現在倒覺得本是膽大包天,哪裏是不合理,分明是肆無忌憚,仗著雲家七姑娘良善溫的子便囂張跋扈,恣意妄為!”
帝雲寒皺起了眉頭,他這些日子曾派人特意打聽過雲侯府的況,人人都說雲侯夫妻倆很是寵七姑娘,至於六姑娘則默默無聞,幾乎讓人忽略的存在。
前兩日瞧見雲夫人來時的態度倒也沒覺得對有多慚愧,反倒是言語間都是厭煩,當然也不乏是對雲未央所做的一切到憤怒才會如此。
“妹妹,你這樣的解釋可就太蒼白了,難怪不論你怎麽說,楚王妃都不相信。”
雲未央歎息著搖了搖頭,似是嗔怪,又著無奈,“若是我沒記錯,這一紅石榴寶石金釵是王爺送來的聘禮吧?
這等品質的珠釵並不多見,是宮裏出來的寶貝,隻要略微一查便能知曉。”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一愣,再仔細地看了看這珠釵,品質不凡,的確像是宮裏出來的寶貝。
“如果這是寒王府的聘禮,應該是屬於雲芷清還是雲未央啊?”
“原本是送給雲芷清的,可現如今的寒王妃是雲未央,想必聘禮應該也是屬於的吧?”
“雲家七姑娘還真是有意思,既然是聘禮為什麽不直接說?以雲未央這子大可以直接開口要回來,本就犯不著去啊!”
眾人麵麵相覷,風向在這一刻就變了,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雲未央品低劣,無恥至極,現如今又覺得雲芷清奇奇怪怪,不是說不在意被雲未央搶了夫婿,還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結果又在這樣的日子戴著雲未央的聘禮招搖過市,竟毫不避諱,這實在是說不通吧的?
雲芷清瞳孔皺,竟是將這一點給忘了。
當初在聘禮裏見到這一紅石榴珠釵時便覺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直接放進了首飾盒裏,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娘已經將聘禮裏可用的東西都放進了的屋子裏。
王府的東西品質都不是外邊能比的,新做的幾件裳也全都是用這些料子做的。
至於那嫁妝也被統統都收了回來,一時間也沒注意哪些是自家的,哪些是寒王府的,這會兒竟被雲未央給認了出來!
沈怡雯疑地看向雲芷清,眼神裏充滿了愕然,這鬧了半天,不是雲未央了的簪子,而是戴著雲未央的簪子?那還口口聲聲說什麽姐姐不會的東西,直接說東西就是雲未央的不就好了?
“妹妹你瞧,這麽簡單的事你直接與楚王妃說清楚不就好了,偏要這般大張旗鼓惹的人盡皆知,還讓楚王妃下不來臺,豈不尷尬?”
雲未央眉眼間著無奈,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當說出這句話後,沈怡雯的境更尷尬了,尷尬到如坐針氈,不知該如何將這場鬧劇收場。
“雲芷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沈怡雯忍不住惱怒。
“我……我也不知道。”雲芷清臉蒼白,“這支簪子是我從首飾盒裏取出來的,娘最近往我的首飾盒裏添置了一些首飾,我也不知會是王爺送來的聘禮。”
一旁的丫環也連忙站了出來,“楚王妃,我們小姐平日裏對這些素來不上心,珠釵首飾之類的都是夫人幫忙添置的,這支簪子是奴婢今日為小姐選的,全都是奴婢的錯,還楚王妃不要誤會小姐。”
聽言,沈怡雯的臉這才緩和了幾分,“說來倒也有趣,寒王之前要娶的分明是芷清,如今就連芷清都不知曉這聘禮長得什麽模樣,反倒是寒王妃知曉得清清楚楚啊!”
這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太濃,無疑是在直指雲未央就是瞧上了這些聘禮才會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徹底坐實了一心隻想爬上枝頭變凰的名頭,讓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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