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清和龐詩婷雖然並未看見瓷瓶中的東西,但通過寒王和晉王的反應便已經知曉裏邊是元丹。
“給我也看看。”
龐詩婷走上前來,拿起了桌上的瓷瓶,心裏不免疑,雲未央都已經承認有元丹了,豈不是直接就能證明此事與有關了嗎?怎麽自證清白?
當注意到瓷瓶裏竟然有六顆元丹時不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道:“雲未央,你不了元丹,還了這麽多?”
話音一落,雲未央就用宛若看傻子一般的目看著龐詩婷,“不知龐姑娘覺得哪兒有這麽多的元丹給我?”
“自然是寒王了……”
龐詩婷下意識地開口,卻注意到了寒王冷漠的表,便明白這些丹藥並不是寒王的。
“就算這些丹藥是你的,也不能證明那三顆元丹就不是你的啊。”
“你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此事上我所為,唯一的依仗還是我在萬寶樓花的銀子,如今我已經證明我的確付得起十萬兩,難道還不是自證清白?
即便我並非寒王妃,我也是雲侯府的姑娘,你沒憑沒據就汙蔑我,難道不該向我道歉嗎?”
雲未央冷漠地盯著龐詩婷,全然沒有平日裏怯懦的模樣,一雙眸子明亮爍人,竟是著幾分霸氣的震懾,直接將龐詩婷給嚇住了。
帝雲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以往的雲未央瘋瘋癲癲蠻不講理,本不會這般言辭犀利地質問別人。
雲芷清和雲夫人不止一次地來過王府,每一次雲未央都是低著頭默默忍,實在忍不了了便發脾氣將人給趕出去,給人蠻不講理的印象,可如今這條理清晰句句在理,難道真的是當時被楚王的人一撞,腦子撞清醒了?
“我憑什麽要向你道歉?”
龐詩婷臉漲得通紅,短今日竟然接二連三地被雲未央給嚇住了,還是在寒王麵前,愈發覺得丟人氣惱。
一旁的雲芷清眼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凝重,連忙道:“詩婷,此事是我們誤會了姐姐,不高興也很正常,你要不就向姐姐道個歉吧。
這本也沒什麽大事,本就是個誤會,隻要說開了便好了,不如直接化幹戈為玉帛,和好了吧?”
“我又沒做錯什麽,本就是自己遮遮掩掩的惹人懷疑,憑什麽要向道歉?”
龐詩婷一臉不服,讓向雲未央道歉,還不如讓去死。
“姐姐,不如我替詩婷道歉吧,心直口快,並沒有什麽惡意的。”雲芷清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顯然不希二人因為此事而破壞了。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繼續演戲?”
雲芷清一愣,“什麽?”
“自從今日在晉王府被栽贓陷害之後我就明白了,有的人為了害我無所不用其極,或許是覺得之前被我揭穿了而落了麵子,所以又想用其他的法子來坐實我的罪名。”
雲未央視線微轉,看向了雲芷清,“妹妹,又是你對不對?”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將寒王妃的份還給你,是你口口聲聲說不用,可如今又接二連三地陷害我,我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何?”
雲芷清臉一變,“姐姐,你說什麽?我怎麽會陷害你?”
“這世上賊喊捉賊的事還嗎?龐詩婷是你的閨中友,今日夜宴本並未前去,為何在東西丟失之後恰好出現在你們麵前,又恰好告知我買煉丹爐一事,讓你們恰好懷疑到我頭上,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麽湊巧的事嗎?”x33xs.
雲未央眸認真,一番分析竟是條理清晰,句句在理。
“我知道今日我當場拆穿簪子一事讓你下不來臺,但好歹都是自家姐妹,實在沒有必要接二連三地這麽做。”
說著,轉頭看向了帝雲寒,“王爺,我這裏有一法子可以找出罪魁禍首。”
“四哥,這是故意想將髒水潑到雲家七姑娘上,本就不可能是做的。”帝雲晉皺著眉頭,“怕是又想耍花招。”
“那你覺得是雲未央的?”帝雲寒問。
帝雲晉表微頓,“這……”
其實在見到了方才的種種之後,他也相信此事與雲未央無關,隻是看咄咄人的模樣又覺得實在不痛快,小人得誌。
“四哥,你是怎麽了?怎麽覺得對雲未央的態度比之前好些了?”
帝雲晉有些想不通,這人自從嫁過來之後的所作所為是誰見誰討厭,四哥明明是對厭惡至極,為何今日覺有所不同?
“我不過是講究公平罷了,你不是也知此事與無關,難道還要栽贓給不?”帝雲寒沉聲道。
帝雲晉歎息一聲,“四哥,你做人就是太公平了,也不願與人過多計較,全都是在軍中養的習慣,你是不知有些人本不知收斂,隻會得寸進尺,你瞧瞧雲未央對雲芷清的態度,可曾有半點愧疚?”
雲未央也聽見了帝雲晉的話,眼底染著一抹冷,卻沒有在此事上多言。
原主之前就曾說過此事,試圖告知所有人是雲芷清打暈了,將送來了寒王府,可本沒有一人相信,就算現在說了,其他人也隻會覺得為了推卸責任故意栽贓。
為帝姬的很清楚,打蛇打七寸,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不如暫時蟄伏,讓對方再無翻之地!
“你有什麽法子?”帝雲寒道。
雲未央取出了一包末,道:“我之前曾有幸遇見一位高人,他說這末能辨別人說話的真假。
隻要雲芷清和龐詩婷出手這末,末的在夜裏變得明亮,便證明其說的是假話,若是沒有任何變化,則證明說的是真話。”
“你這什麽狗屁法子,我看你是被坑蒙拐騙的江湖士給騙了,連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相信?”
帝雲晉一臉嫌棄,這人怕不是個傻子,這法子說出來了就是個笑話,哪有人會信?
雲芷清和龐詩婷也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雲未央有什麽法子,原來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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