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天。
意外場景,酒導致,緒上頭。
本來只是一個設想,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就說了那麼一句話。
也無妨。
宋南津討厭,又怎麼會對過多關注,頂多看神經病一樣看。
偏偏,不是那種反應。
不是預想中該有的冷淡反應,又或者是對這人有什麼意見的,他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好,什麼都跟幻想的不同,就像只是給予了他一點熱水,他卻朝傾泄過來所有浪。
天雷勾地火,酒泡空氣。
有種溺斃的窒息一輩子忘不了。
像管被勒住,人在至死和極樂之間反覆。
被他摁到牆上,背對著,他從的耳朵親到後背。
“沒什麼。”思緒忽然中止,文徵手指有點發麻,遏止了這一發不可收拾的思想。
“然後就和他探討。那時候還單純的,真沒什麼想法,我和他只是朋友,大學也是,可能一開始沒想談,後來想法又變了,覺得這輩子找一個適合的人在一起或許也不錯。就這樣才一年了。”
“那也不容易,走到一起是緣分,更何況還是學校出來的人,以後遇不到了。能珍惜還是珍惜吧。”
“嗯。”
“但理的時候你也要以自己為主,不要太為他迷失或是怎麼樣。”
“知道,有些事我自己也清楚的。”
門外,宋南津聽著這些話,淡淡捻滅了指間的煙,邁步離開了。
-
月末,文徵有兩個大學關係不錯的朋友出了點事,他們是做攝影師的,外出採風攝影時跟路邊豪車車主產生了點口角,總的非常不愉快。對方是有錢子弟,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當時一個沒忍住就了手。
文徵的朋友掛了彩,攝影設備也壞了。
本來這事他們占理。
可對方有權有勢,愣是霸著不肯賠償。
他們來找文徵,希做記者的能把這事在網絡上帶一下,給他們張。
文徵聽得驚心魄,他們找來時也心地倒了兩杯水過去,說:“事我了解了,可以給你們發到新聞板塊,但熱度我不能保證,而且這種事關注度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幫不上你們的忙,看看警察那邊怎麼說?”
朋友可幽怨著:“說了,報警了,人家怎麼說,說我們這事私下調解,調了啊,人家有錢又怎麼樣,不賠啊,我那設備四萬多呢。”
四萬多,也不是小數目。
文徵沉,也在想辦法。
玩得好的姐妹柳碧琳問:“徵徵,你男朋友,不是認識什麼主任啥的嗎,那,就沒有什麼關係……”
文徵說:“沒,我男朋友就是一普通人,就算有也不是我的關係,沒有那麼容易的。”
“那就這麼算了?人家給個一兩千的,我氣咽不下。”
“咱們是什麼辦法都找了,真沒轍。”
“還是去商量下,賠點?”
“本來這事就他們的錯啊,哪有你們這樣助他人志氣的,四萬,一分也不行。”
他們說事時文徵也在手機上翻列表看這事有沒什麼辦法。
文徵說:“對方什麼?”
他們拿了照片,名字,說:“就是這人,劉青,家裡還牛,二世祖。”
文徵看了就沒聲了。
曾經跟宋南津認識的,都知道他圈裡那些人。
富二代,公子哥什麼的。曾經他們在家裡開派對,文徵躲在洗手間洗自己的東西,從來言,趁那些人不在才敢回房間,生人不見,宋南津把當空氣,也從不會介紹。
再後來,那件事以後。
朋友組局。
在房裡忙作業,收到宋南津簡訊,要去某會所。那時候每次看到宋南津這三個字的消息,的心都會下意識一。
見過一兩個,原先鮮跟著宋南津出去的那幾次里。
那個劉青的,有印象,確實囂張,可在宋南津面前也要給幾分薄面。那時青,不敢說話,對方還調侃著喊妹妹。
宋南津說了一句:“誰讓你喊的?”
別人說妹妹這個稱號是宋南津一人僅有,別人誰都不能。
看朋友們著急的那樣,文徵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個想法:“我可能有個人能找,但也只是有機會,你們別抱太大希。”
宋南津這兩天都在公司忙,據說昨天還飛了趟航班今天回。
周末,他不在家,那大概率在組局。
坐車上,文徵思緒收攏。
開著車的朋友問:“真的能行嗎?你確定你有認識的人,徵徵你藏龍臥虎啊,什麼時候還認識那種場子的人。”
文徵說:“沒,就是資助人家的哥哥,是認識,就想著能不能說一下。”
“你幫我們親自去啊,麻煩你了。”
“沒事。”
本來也想要不給宋南津發個消息,料想大概率他也不會回。
文徵不知怎麼描述這種覺。
大概可以這麼說。
任何一個兩年都沒聊天的列表突然發一句就是找你幫忙,大概誰都不會愉快?
位置去得快,是牌局,宋南津兩年前就經常會去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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