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當天晚上，晨多了一個微信群，趙姝把拉一個四人小群，另外兩人是彭靖和秦與，群名‘我們倆’。

晨把自己在群里的昵稱改真名，方便其他人知道是。

而趙姝把昵稱改了‘趙小可’。

群里靜悄悄的，晨等了半晌也沒人說話，放下手機，從書架上出還沒看完的書接著看。

十分鐘后，趙姝吃完瓜在群里@所有人:

【我們什麼時候約個飯呀？】

【你們再想想去哪里玩？我提前安排。這次期末我沒墊底，我爸獎勵了我一個大紅包（呲牙），先說好了那天我請客。】

秦與瞥了眼群消息，怕趙姝提出去電玩城，上次去電玩城晨玩得并不開心，自責自己花錢。他先表態:【寒假忙，沒空玩。】

彭靖看到趙姝頭就疼，尤其是趙姝把他懟得啞口無言時，他附和秦與:【我也忙，假期里基本每天都有課，正在準備競賽。】

趙姝嘆氣，看來是約不。

@晨:【晨晨，你在干嘛呢？要不要打游戲放松一下呀。】

晨:【剛剛在看書，我不會打游戲，從來沒玩過。】

趙姝想了想:【那算了，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等高考完我教你。】

順著晨的話問道:【晨晨你在看什麼書呀，下學期的課本？】

晨:【不是，孫主任借給我的書。】

趙姝實在閑得無聊，【那你看完了要不要再去書店淘幾本書啊？我在家沒事，你要去書店我隨時有空陪你去，正好我去書店擺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讓家里人看看我現在有多學習，也讓我爸覺得他那個大紅包給的值（狗頭）】

不等晨說話，彭靖的消息進來，他@晨:【不用去書店買，你要看完了就去我舅舅家借，你自己買了不一定想看，借來的不一樣。】

彭靖說的是大實話，不過晨暫時不想再看課外書。

回彭靖:【等我高考結束再去借，趁著寒假我想多刷刷題。】

秦與看著這個拙劣的借口，不笑了，等高考結束那得兩年半之后，到時誰還記得要不要借書。

其實就是不看書而已，還把理由說的冠冕堂皇。

他沒在群里發，跟私聊:【就這麼不看書？】

晨底氣不足:【喜歡呀，就是沒時間看。】這是最后的倔強。

秦與:【每天二十分鐘看看雜志什麼的，以后跟我一起看nature。】

晨實話實說:【全英文的雜志，我看不懂。】

秦與說:【就因為看不懂才看。】

晨:“......”

群里的聊天還在繼續，秦與沒再發過來，也不知道要跟他聊什麼，不再單獨回他，點進群里爬樓看消息。

彭靖和趙姝在聊孫主任，說孫主任下學期要調走。

晨@彭靖:【確定了嗎？】

彭靖:【確定了，新來一個教導主任。】

他問:【你是不是要還書給我舅？】

晨:【嗯。我今晚就能全部看完。】

這麼珍貴的書放這，始終是個心理負擔，想盡早歸還。

彭靖:【我明天要去圖書館閱覽室找幾本工書，正好路過學校門口，到時我找你拿。】

晨再三謝。

群聊儼然不適合趙姝，到游戲里廝殺去了。

沒有活躍氣氛，群里很快安靜下來。

晨私發給彭靖:【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會，網上也沒找到答案，想跟你請教一下，你現在方不方便？】

彭靖:【方便，以后我們四個人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他問:【什麼題？】

晨把幾道題拍下來發給他。

彭靖盯著著屏幕上的消息看了幾秒，想到之前秦與為了約晨去電玩城玩，費盡心思，現在多好的一個機會，他決定幫幫秦與。

他跟晨說:【我明天一整天都在圖書館，你要不要過去？我當面講給你聽，效果可能要好一點。】

晨求之不得跟學霸一起學習，不止數學，理和化學也有搞不懂的題目，以前是得過且過的心里，不會的題全放過，從不為難自己。

現在想法變得不一樣。

又擔心:【會不會打擾你學習啊？】

彭靖:【不會，我把打游戲的時間分一點出來給你講題。】

就這麼愉快決定下來。

彭靖隨即聯系秦與:【明天去泡圖書館啊，晨也去，我找拿書，

正好有不會的題要問我。你也不能一直放縱自己墮落下去，跟我一起去討論競賽題。】

他沒把意圖說太明顯，秦與又不傻，聽說晨也過去肯定比誰都積極。

秦與看到是晨主問彭靖題目，他要是過去不就了電燈泡？晨應該不是很希有其他人打擾跟彭靖單獨相。

他拒絕了彭靖的邀請，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明天陸老師讓我去他家。】

彭靖:“......”

還真是不湊巧，那肯定不能放班主任的鴿子，秦與不去的話，他覺自己跟晨泡圖書館有點怪怪的，畢竟晨是秦與喜歡的孩子。

但他跟晨已經約好，總不能出爾反爾。

迫不得已，彭靖著頭皮給趙姝發消息，讓明天去圖書館。

趙姝:【哎吆喂，你這是約我呀？】

彭靖氣半天:【要不是秦與有事去不，我跟晨不太悉，你以為我讓你去！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趙姝哪有那麼好說話:【你跟我道歉我就去。】

彭靖好笑:【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趙姝提醒他:【兒園的床那麼矮，我把你踹下去也摔不壞你，你看你扯嗓子哭一中午，害得我在兒園挨批，回家繼續面壁思過，你說你該不該道歉？】

還沒完沒了了。

可人在屋檐下，彭靖只能迫自己低頭:【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當初年不懂事，就不該勞煩您趙大爺抬腳，我應該自覺從床上滾地上去。】

趙姝哈哈笑出來，【我已經截屏保存:）】

心爽了，于是痛快答應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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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早早起來，跟彭靖約了八點半在校門口頭。昨晚把今天要問的題目勾出來單獨放一邊。

萬里問兒:【中午回不回來吃飯？】

晨點頭:【回來，我不能老在那打擾彭靖，他要準備競賽，時間寶貴。】

萬里:【那等你回來我們去逛超市，把該買的年貨置辦齊。】

晨:【好。】

挽著爸爸下樓。

剛到樓下，彭靖給發了一個紅包。

晨一頭霧水，沒點開，心想著他可能是沒睡醒發錯了。

彭靖的消息跟著進來:【在巷子里幫忙帶

份早飯，牛和一個飯團。】

他告訴巷子里哪家店的飯團好吃，轉給晨的錢正好夠買早飯，不多不。

晨沒跟他推辭，大方收下紅包。

跟爸爸說，先去早餐店給彭靖帶早飯。

萬里記得彭靖這次期末考試又是年級第一，他側頭看著兒，眼可見的兒變得開朗起來，特別是最近一個多月，愿意跟同學出去玩，愿意和同學去圖書館做作業。

擱在初中那幾年，他本不敢去奢求這些，只要兒好好活著就是他最大的安和欣。

【等你姑姑回來，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請陸老師到家里吃頓飯，請他去飯店他肯定是不去的。】

晨:【那要等陸老師年后從北京回來，就怕到時姑姑假期結束得趕回上海，時間湊不到一起。】

萬里點頭，好像是個問題。

晨:【希姑姑能找個像陸老師那樣的男朋友，不是找陸老師，就是陸老師那個類型的，姑姑應該會喜歡。】

萬里笑笑，沒接話。

兒對文心的事了解不多，文心之前有過一段婚姻，大學時談的，兩人畢業就領證，文心一直瞞著他。

直到去年過年，他跟文心聊天時說，年紀不小了，要是有合適的該找一個人，不要把家里的擔子都往自己肩膀上，家里還有他。

文心這才對他坦誠，說有過也領了證，不過已經離了。不是故意瞞他，想等著男方家里不氣了，再跟他說。

既然離了，看來男方家里最終沒同意們的婚事。

至于那個男的是做什麼的，家是哪里，他一概不知，結果已經是這樣，他沒再多問妹妹，怕及的傷心事。

到了早餐店門口，晨給彭靖買飯團。

彭靖發來消息:【我差不多五分鐘后到校門口。】

晨:【我也差不多，正在給你買飯團。】

彭靖:【不著急，你慢慢走，我到了在路邊等你。】

晨拎著做好的飯團，跟爸爸揮揮手，朝巷子口走去。

看著眼前那棟高聳的公寓樓，莫名就想到秦與，不知道他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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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與這會兒剛從健房出來，因為太閑，他在晨練游泳上了一個自律的人，準時

準點到健房打卡。

今天彭靖要跟晨去圖書館，他找不到人玩，漫長無聊的一天不知道該怎麼消遣。

想到要多督促晨看看課外書，他問陸柏聲:【你家里有沒有什麼書或雜志，我拿幾本回來看？】

陸柏聲:【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書？】

秦與:【想做個文化人。】

陸柏聲:【...有《nature》期刊，就怕你看不懂。】

秦與第一次被悉的人這麼毫不留打擊。

陸柏聲:【過來吧，下午跟我去趟超市，你爸媽把你給我，總不能讓你著。】

他自己一個人過年無所謂，有吃的就行，之前沒打算備年貨，現在多了一個人，多得意思一下。

秦與:【你把地址發我。】

他打開手機件車。母親給他配了一個專職司機，他用車，提前給司機放假了，現在只能打車去陸柏聲家。

從公寓大樓出來，冷風撲面，他一個寒噤。

秦與把羽絨服拉鏈拉好，忽的腳下一頓，他看到了路對面的彭靖，坐在一輛出租車里，車窗搖下來，他正對著巷子口揮手。

不用想，彭靖在跟晨揮手。

很快，那抹悉的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晨穿過斑馬線，到了出租車前，把手里的打包袋遞給車里的彭靖，然后才坐上去。

離得遠，秦與看不清那是什麼早飯，他看著出租車緩緩開走，視線還沒收回來。

他之前讓幫忙打聽巷子里哪家早飯好吃，上應著，說回家讓爸爸幫忙打聽，這都多天過去了，一點靜沒有，怕是本沒放心上，早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公寓樓下拐過來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探頭問是不是他了車，秦與這才回神，點點頭，大步走向汽車后座。

坐上車，秦與靠在座椅里，一路著窗外。

今天要跟彭靖去圖書館，他也事先知道，而且是他自己不愿過去。

順便幫彭靖帶份早飯，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所以，他在不開心什麼呢？

大概，他只希對他一個人好，哪怕是帶早飯這樣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