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野已經離開。
弄髒的床單已經換洗,被掛在臺上晾曬。
客廳長桌上,擺著很盛的早餐,餐桌上還留著一張紙條:涼了記得熱一熱。
單看這些,秦野確實是個心細的男人,但這並不妨礙葉岑溪反他。
這段不明不白的關係,實在令難堪,而無法。
葉岑溪蹙著眉打開微信,看到秦野三個字,膈應的不行,毫不猶豫把秦野刪掉。
約莫九點,秦昂來接,看到秦昂第一眼,葉岑溪不由得愣住。
他的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一隻手還打著繃帶,傷勢不算嚴重,但看起來特別慘。
葉岑溪問:“你這是怎麽了?”
秦昂滿臉晦氣,“昨晚從你家出來後,突然跑來一夥兒人,不僅搶了我的錢包,還把我揍了一頓,簡直倒黴頂。”
葉岑溪想起昨晚的警車和救護車,原來是秦昂遭打劫了。
可是這群綁匪也太猖狂些,搶劫就搶劫,怎麽還把人給打了,不過…幹得漂亮。
抑著幸災樂禍的心,葉岑溪腦海中突然靈一閃,下意識問道:“抓到是誰幹的了嗎?”
“沒有,監控正好壞了,見鬼!”秦昂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葉岑溪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那先好好養傷,調查的事給警方。”
秦昂也不願意再提這種丟人的事,便結束話題,和葉岑溪一同上車,兩人直奔蘿琳莊園。
葉岑溪大致掃了一眼,對蘿琳莊園四周景致毫無興趣,找到投屏的機後,很快和秦昂去了秦家老宅。
管家將他們迎進去,一位穿雙圓襟旗袍的豔婦人,坐在客廳正喝著茶。
葉岑溪知道,這是秦家主母,明英。
明英是秦昂的母親,亦是秦野的繼母,的上位並不清白,上流圈子的婦人們,私下裏都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隻是這些,葉岑溪並不關心,隻想盡快把這頓飯敷衍過去,然後離開。
大方得道:“秦伯母。”
明英抬眸,眉眼約幾分尖刻,“怎麽這時候才來?”
葉岑溪解釋,“我和昂中途去訂婚場地瞧了瞧。”
明英看了眼時間,很自然道:“還好現在來得及,去做飯吧。”
聞言,葉岑溪愣了下。
然而,隻是這走神三秒的時間,便引來明英的不滿,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慢條斯理道:“怎麽,不願意?”
葉岑溪簡直要被氣笑,這哪裏是來請吃飯的,分明是立威風呢。
再看秦昂,一臉無所謂,似是默認了明英的做法。
兩個跳梁小醜,嗬!
“伯母,我沒有不願意。”葉岑溪神態隨和,“我隻是不會做。”
“不會做可以讓傭人教你。”明英態度很堅決,“畢竟你以後嫁秦家,是要伺候公婆的,不會做飯怎麽能行?秦家規矩多,我也是為你好。”
葉岑溪眸微閃,“那我先去廚房跟傭人學一學。”
“去吧。”明英理所當然差使著葉岑溪,又拉著秦昂喝茶,憂心詢問他的傷勢。
而後,一個傭人帶著葉岑溪走進廚房,葉岑溪擼了擼袖子,開始大展手。
折騰到中午十二點半,傭人們將飯菜陸續端上桌。
葉岑溪摘下圍,溫婉道:“伯母,昂,你們嚐嚐我做的。”
明英對葉岑溪逆來順的模樣,倒是很滿意,隻是桌上的這些,是什麽玩意兒。
擺在麵前的一道菜,白花花又紅彤彤的,紅的是番茄,白的是什麽?
明英沒敢吃,蹙著眉頭問:“這是什麽菜?”
葉岑溪一笑,“伯母,這是西紅柿炒香蕉。”
秦昂眉頭擰一團,他用筷子輕輕撥了幾下,白的一團黏糊糊的,完全沒有口的,這本不是人吃的東西。
明英的表同樣一言難盡,描摹致的細眉微不可查地跳了幾下。
葉岑溪視若無睹,指著旁邊那道菜,“還有這個,果粒橙澆魚,我還在裏麵加了葡萄解膩。”
啪的一聲,明英將筷子摔在桌上,臉很臭。
葉岑溪憋笑,一時沒憋住,角不由得搐了一下,隨後清了清嗓子,道:“伯母,我知道您不滿意我的廚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您,再見。”
給自己找了離開的理由,這老巫婆和死渣男,才不伺候。
秦昂暗罵葉岑溪沒規矩,但麵上不顯毫分,耐著子解釋說:“岑溪,我媽不是故意為難你,也是為我好,你擔待些。”
葉岑溪看向明英,本以為明英會蹬鼻子上臉,但明英的態度,令葉岑溪深意外。
明英沒發脾氣,而是冷聲道:“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學做飯。岑溪,你先別著急走,伯母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葉岑溪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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