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垂下眸子‘嗯’了聲。
平平淡淡,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
“嘖嘖,瞧你這沒心沒肺的冷淡樣兒。”蘇兮唏噓著點評:“你倆不是還好一段麼?看起來你就把賀聞朝忘了呀。”
“黑歷史不要再提好不好?”蔣莞哼了哼:“誰和他好過啊。”
“得了吧。”蘇兮當然不信:“裝什麼蒜,賀聞朝當年不是還為了你在圣誕晚會上彈琴……”
蔣莞威脅:“再說我走了?”
“行行行。”蘇兮無辜地眨了眨眼:“那你看我堂哥還有沒有點希?他還沒結婚呢!”
“你再說這些無聊的我真走了。”蔣莞賞一個白眼。
“哎呀不說了還不行麼。”蘇兮也是十分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連忙說:“你這從申城特意趕來京北參加姐妹兒婚禮,怎麼著也得多呆幾天,我得好好招待你呀。”
蔣莞不可置否。
和蘇兮是十幾年的朋友了,結婚,確實是趕慢趕串了一周的假過來幫忙。
所以,似乎也沒有非得要離開的理由。
如此勸說著自己,蔣莞也不張羅著要走了。
但絕對沒有想到,蘇兮‘招待’自己的方式,竟是搞了個什麼高中老同學聚餐……
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那個時候的老同學。
只是蘇兮覺得機會難得,趕上結婚才來了這麼多高中老同學,大家天南海北的,換平時哪兒來的時間聚?
這輩子估計就結這一次婚了,不趁著現在聚還等什麼時候聚?
有理有據,邏輯清晰,蔣莞沒什麼反駁的理由。
只不過,個人總能以‘不興趣’為由不去參加這勞什子活吧?
結果被蘇兮一句話堵了回去。
“不興趣?你什麼時候這麼低調了?”蘇兮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還是說,咱的老同學里有什麼你不想面對的人……”
“來。”蔣莞打斷,不想再聽:“去就去唄。”
“得,這才是咱們南一高的小野貓嘛。”蘇兮邊說,邊笑的聯系人。
蔣莞卻是聽著‘南一高小野貓’這個稱呼,微微有些恍惚。
實在是太久太久沒人這麼了,南一高是他們八年前就讀的高中,畢業后,也就蘇兮還能這麼上兩句。
確實,蔣莞是‘野孩子’一樣長大的孩兒,子里就帶著野,像只小野貓,所以不能忍別人‘將的軍’。
不想聽到蘇兮的激將,只能應下來。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蘇兮的其他朋友過來祝賀恭喜,蔣莞也順勢離開,到隔壁的房間休息。
說實在話,當伴娘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昨天跟著忙前忙后到了深夜,睡了一會兒凌晨四點多就醒了,陪著新娘子化妝拍照,穿著高跟鞋大半天站下來,還真是夠累的……
蔣莞躺在沙發上放松繃的小,想著想著就逐漸有些迷糊,睡意上頭,慢慢的闔上眼睛。
臉上的妝還沒卸掉,躺著的地方也僅是一張算不上太舒適的窄沙發,人來人往的走廊很熱鬧,甚至約能聽到屋外傳來的說話聲——但這都不耽誤蔣莞在這樣一般般的環境下睡一會兒。
不是那麼氣的子,也沒那麼挑。
就是睡著睡著,半夢半醒之間覺到屋外的說話聲更近了。
短暫的時間,又倏然變遠。
像是有人開門讓那些說話聲傾瀉進來,然后重新關上,阻礙了能打擾睡眠的討厭聲音。
有人走進來麼?
蔣莞有點覺自己是在做夢,很想睜開眼睛,但困意像是無形的手捉住的思緒,讓無論如何努力也很清醒。
無端的,覺到上籠罩著一層影——就好像有人站在旁邊,凝視著。
即便是在睡夢中,蔣莞也有種被獵人盯上的脊背發涼。
而是那個‘獵’。
周圍縈繞著一種清冽雪松一般的味道,近在咫尺,仿佛有人離越來越近,然后又克制的停了下來,若即若離,迷離勾人……
房間里有人還是沒有人?
蔣莞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些冷,下意識的了肩膀。
然后在這種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恍惚中,上承載了一個輕飄飄的東西,卻非常暖。
蔣莞這一小覺大概瞇了半個小時左右,醒后,發現自己上蓋了條毯子。
是休息室的備用毯子,但卻不是自己蓋的。
蔣莞一向是有些大大咧咧的格,并沒有做過為自己蓋上一條毯子這麼心的事,所以……是誰幫蓋的?
看來剛剛真的有人來過,并不是做夢。
正想著,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蔣莞垂下眼睛看著‘蘇兮’的備注,接了起來。
“哪兒去了?”蘇兮連珠炮似的問:“我怎麼找不到你人了啊,哪兒去了哪兒去了?剛剛打電話也沒人接,你是不是又跑到哪兒去睡覺了……”
蔣莞在大段的話癆中尋找有用信息這個技能已經很練了,立刻就聽出來蘇兮沒來過休息這屋。
所以,到底是誰幫蓋的毯子?
有些困的蹙起秀眉,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太馬虎了——可還穿著子呢,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這麼大大咧咧,屬實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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