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說:“五郎是昨天早上忽然恢復正常的,是爲什麼會變好,我們也沒弄清楚。”
原因是什麼無所謂,只要五郎能健健康康的就足夠了!
秦烈因爲臉上有疤痕,平日裡很笑。
但是今天,他實在是沒能控制住心裡的高興之,忍不住大笑起來,臉上的疤痕也隨之輕微晃。
看起來還是很猙獰,但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害怕。
吃完飯後,唐擼起袖收拾碗筷。
秦穆要幫忙,被給推開了。
一邊桌子一邊說:“你們忙去吧,家裡這些小事兒給我就行了。”
秦烈對的印象,還停留在因爲拒絕加秦家而撞牆自盡的畫面上,在他看來,這個小媳婦兒就是欠教訓。
只要把狠狠修理一頓,讓知道怕了,就不會再想著拒婚求死,願意安心跟他們過日子了。
可是現在,秦烈見不僅主幫家裡幹活,還說出那麼心的話。
他不由得非常意外。
秦穆見到二郎直勾勾地盯著小媳婦兒看,擡手推了他一把:“還站著幹嘛?趕去把你的那些獵收拾一下。”
秦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纔盯著人看的樣子實在太傻。
他的面頰有些發燙。
但因爲是古銅的,所以即便面泛紅,也看不大出來。
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故意聲氣地說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我瞧著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唐的作一頓,不由自主地張起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卻無比清楚,這裡的靈魂的確是換了個人。
秦穆皺眉,有點不高興:“媳婦兒是想開了,願意留下來安心跟我們過日子,你瞎說些什麼呢?!”
“要是願意留下來最好,要是以後還敢想著逃跑,我就打斷的!”
唐轉過,氣鼓鼓地瞪著他。
以前他就有好幾次差點對手,現在他還想打斷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蠻不講理的混賬男人?!
秦烈:“你瞪我幹嘛?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哥人善心,五郎年紀小不懂事,但我不一樣,我可沒有他們那麼好糊弄!”
說白了,秦烈就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短短幾天時間,就徹底改變所有想法。
這個丫頭現在看起來乖巧懂事,說不定就是用這種方式讓大家放下戒心,再趁其不備跑掉。
唐實在是被氣得不輕,揚手就將桌子的抹布朝他扔過去。
“你給我出去!”
沒想到的是,自己隨手一扔,竟然不偏不倚正好將抹布扔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臉上抹布,愣在原地沒。
那模樣實在可笑得很。
唐很想笑,但又怕激怒他。
畢竟這個男人脾氣壞得很,真要起手來,肯定是吃虧。
見到秦烈擡起手,以爲他要打,嚇得連忙往竈房跑。
跑到一半卻發現後沒人追上來。
唐停下腳步,好奇地扭頭去,見到秦烈擡起胳膊只是爲了把臉上的抹布拿下來。
秦烈心裡確實很生氣。
沒想到個頭小小的,脾氣倒不小,居然敢往他臉上扔抹布?!
就在他原地炸的時候,秦穆及時出手拉住他的胳膊:“你要是閒著無聊,就去把你打來的那些獵都收拾一下。”
對於大哥的話,秦烈還是願意聽的。
他將抹布扔到桌上,大步朝竈房走去。
在經過唐邊的時候,他腳步微頓,邦邦地拋下一句話。
“這裡是我家,我哪裡都不去。”
說完他就走進竈房。
沒過多久,他就將那些獵都搬出來,扛到肩膀上,大步往外走去。
秦穆問他去哪裡?
“我去河邊。”
家裡雖然有井水,但清洗獵還是去河邊比較好,不然會弄得家裡全是腥氣。
以前家裡都是男人,有點腥氣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
家裡多了個滴滴的小媳婦,這種腥的事,還是讓看到比較好。
秦朗立刻從屋裡跑出來,口中喊道:“二哥,我跟你一起去河邊!”
“你等一下。”秦穆將他住,然後從西屋裡面拿出一個油紙包,放到五郎手裡。
秦朗先是把油紙包放到面前聞了聞。
一酸甜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雙眼發亮:“是糖山楂!”
將油紙包打開一看,果然是七八個圓滾滾的糖山楂,每顆山楂表面都裹著一層薄薄的雪白糖霜,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秦朗起一顆糖山楂放進裡。
酸酸甜甜的,特別爽口!
山裡窮地方,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寬裕,尤其是秦家,能填飽肚子已是不易,更別提這等費錢的零兒,往日裡是想都不敢想的。
起初大哥說要給他買糖山楂,秦朗覺得他應該是想哄著自己玩兒,並未放下心上。
沒想到大哥竟然真把糖山楂給他買來了!
秦朗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他樂顛顛地招呼大哥和二哥也來吃。
結果都被他們以不吃甜食爲由給拒絕了。
其實誰不吃甜食呢?
這年頭糖可是稀罕玩意兒,一斤白糖能換三斤鹽,普通人家本吃不起。
秦家的五兄弟一年到頭也未必能嚐到點糖味兒,如今好不容易給五郎買點糖山楂,哥哥們都不捨得跟他分。
秦朗心裡也明白。
哥哥們不是不吃,是因爲疼惜他。
秦朗捧著糖山楂去跑到唐面前,起一顆糖山楂遞到邊:“,你吃!”
唐剛想說不用。
結果纔剛張開,就被他趁機把糖山楂塞進了裡。
指尖不小心到了的脣。
溼潤的,讓秦朗頓時就紅了臉。
媳、媳婦兒竟然親到了他的手指?!
一想到這裡,秦朗就覺得心臟狂跳,渾的都燒了起來。
他不敢去看唐的臉,直接將整包糖山楂都塞進手裡,紅著臉跑出了院門。
等他跑遠了,院裡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秦烈盯著唐手裡的糖山楂,琢磨著要不要也喂吃兩顆,順帶的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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