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只能尷尬地笑幾聲。
“鄭希文,是隔壁炸店的,我朋友。”劉婕慢吞吞走過去,將傘遞給陳昭,然后給他介紹。
到介紹陳昭,吞吞吐吐,有點猶豫,“這位是......”
朋友?
“妹妹的相親對象。”陳昭言簡意賅,云淡風輕。
鄭希文瞪大眼睛。
劉婕呆滯。
陳昭只笑,“你們忙,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見。”他看了眼劉婕,轉闊步朝店外走去。
“帥哥拜拜!”鄭希文揮手。
劉婕在聲音掩飾下也小小地說了聲再見。鄭希文冷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這又是你哪個相親對象?”
-
“疼疼疼——別噴了求你。”劉婕拼命手,鄭希文死死按住的手腕,“乖,張開,再一下,一下就好了。”
劉婕快哭出來了,剛才摔倒也沒這麼疼。
“后面的事你還沒跟我說呢,你倆相親,吃飯,嗯,今早遇到怪老頭,正好遇到他,然后呢然后他英雄救?這事怎麼這麼巧。”鄭希文試圖轉移的注意力。
“我也覺得巧。我租的那間房子,樓上就是他外甥。”劉婕趁機將手出,背到后,死活不出來了。
鄭希文:......
“嘖,這位是真帥哥,帥得多周正啊。他做什麼工作的?”
劉婕沒想到鄭希文會是這個評價,一直覺得陳昭有點,倒不是多不正經,就是時不時流悠然松散的氣質,不像印象里的兵哥哥。
“聽說是部隊里的飛行員,我記得,禮臺區好像有個機場。”
“軍民合用那個嗎?每次起飛前都要拉窗簾。哇飛行員,多帥。”鄭希文拍桌子,“咱們這經常轟隆隆有飛機飛過,不會就是你對象吧?”
劉婕小心翼翼地兩指杯子,被這番話嗆到,“不、不是,什麼我對象。”
頂多相親對象。
“激什麼啊,你又不吃虧。你又去相親了還是怎麼?我之前怎麼不知道這號人?還是說......”鄭希文托腮,“他就是你說脾氣不好的那個?”
劉婕心虛地沉默兩秒,點頭。
“這脾氣還不好?劉婕你眼界別太高。”鄭希文叉腰。
劉婕放下水杯,用手背蹭鼻尖,“你不覺得他人有點拽嗎,這種脾氣很難被搞定,我不行。”
“......你最好編個像樣的理由。”
劉婕:.......
“相親這件事最終目標是婚姻,我們中間差距太明顯了,不管是時間還是距離。這麼說能明白嗎?......不能啊,那簡單來說,我是不會眼倒的。”
“真有志氣啊劉婕。”鄭希文叉腰,“人家也沒讓你倒啊。這不是人家又是送你回來又是又是拎你上樓......”
劉婕臉紅,狐疑地盯鄭希文,后者解釋:“我當時倒垃圾,正好看到了,當時還不知道是你倆。你還跟我裝,接水的時候一句不提。
疏遠了,疏遠了是不是?”
鄭希文作勢撓劉婕腰間的,劉婕躲開,討好地微笑,“我錯了希文。八字沒一撇的事,我怕你笑話我。”
青春期那會兒劉婕拘謹,對自己的狀況諱莫如深,暗了好久的男生沒一個同學知道,這幾年臉皮厚了些,偶爾能跟別人聊聊。
“八字沒一撇?”鄭希文搖頭,“我覺得人家對你有點上心。認真的。”
鄭希文表嚴肅,不像假話。
“有嗎,我覺沒有再見面的契機了。”劉婕手指在桌面上畫圈圈。
相親那頓飯吃過了,也請回來了,他沒提新的計劃,好像以后不會見面了。
“他應該有休息時間的吧?聽我的,你倆絕對還會見面。”鄭希文信誓旦旦。
劉婕失語,好像邊的人都對這件事很有信心。
除了本人。
“而且飛行員這張臉,你不跟他發生點什麼,太可惜了,真的,哪怕第二天就跑路呢。”鄭希文鄭重。
劉婕懷疑這句話才是真心話。
又聊了幾句,鄭希文被隔壁準備外賣單子。
“這破天外送費翻倍都不一定有人接。”鄭希文罵罵咧咧,走到門口猛回頭,“你自己把手理一下。還有,記得我的話,那麼帥的男人,只要談過就不吃虧啊~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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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城,雨幕合天地,樓上的排水檐噼里啪啦往下掉水柱,這天氣基本不可能有客人了。劉婕將挽起來,膝蓋也傷一塊,好在都是點狀出,沒有整塊皮掉下來,給自己噴了點醫用酒,疼的齜牙咧。
實在是下不去手了,劉婕索晾著,拿手機。
劃了幾下,鬼使神差打開百度,搜索飛行員朋友。
映眼簾的關聯詞讓人失語:飛行員范圍、空軍飛行員老婆一般找哪種、飛行員朋友標準,飛行員老婆都很漂亮嗎。
瘋了瘋了,搜這個做什麼。
劉婕退出網頁,劃掉后臺運行程序。
雨還在下,勢頭不見小,但手機上顯示未來一小時雨會停下來。衛城是典型北方城市,四季分明而干燥,很連綿下雨。
上次大雨,似乎是十年前。
那個六月的雨從高考開始,一直纏綿到中考結束,地面總是漉漉,雨滴砸在鋁合金遮雨棚上,伴著蛙聲,得人不得午睡的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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