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博心的,知道跟他聊天拘束,沒說幾句就結束通話。
他們約好周五晚上一起吃飯。
午休后,又開始了下午的忙碌。
忙起來時,幾個小時眨眼而過。
颯昨晚值夜班,今天不用路面執勤,正常下班。
而此時蔣慕錚的辦公室。
他剛出差回來,風塵仆仆,眉眼間有疲倦。
把這幾天的文件簽好,他按按眉心,準備回家。
蔣慕錚沒讓司機開車送,自己驅車離開公司,等紅燈時,他下意識看向路口那邊的執勤jiāo警。
幾個男jiāo警他不認識,唯一的jiāo警是周妍。
颯不在。
他又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
距離他們上次跳傘已經十多天過去,期間他們也沒有任何聯系,這幾天又出差,更是沒遇到。
回到家,蔣慕錚沖過澡準備睡覺,但時差了,頭疼的厲害,可毫無困意,躺了半個小時,他又起來。
打了電話給程亦:“出來喝酒?”
程亦:“沒空,正在荒郊野外呢。”
蔣慕錚下樓,“又集訓?”
程亦:“不是,全市所有jiāo警從這周開始,分批she擊訓練。”
他是教之一,接下來幾個月都閑不下來了。
蔣慕錚的腳步微滯:“每個jiāo警都要去?”
程亦不耐煩:“聽不懂普通話是怎麼了?全市所有!”
蔣慕錚稍有停頓:“二大隊什麼時候去?”
程亦:“十一月中旬吧,時間我記不住。”
忽的又反應過來:“你八卦這個做什麼?”
蔣慕錚敷衍道:“我這邊就是二大隊的轄區,他們去she擊訓練了,隨意停車也沒人管。”
程亦:“糙,蔣慕錚,你別跟人說你以前是特戰隊的。”
蔣慕錚笑,岔開話題,“既然沒空就算了,有時間我去探你的班,給你送點好吃的去,掛了啊。”
他走到酒柜邊,倒了小半杯紅酒。
一個人倚在吧臺,慢悠悠品著。
盯著吧臺上的手機看了幾秒,他拿過來,解鎖。
找出號碼撥打出去。
響了好半晌那邊才接聽,冷冷淡淡的語氣:“什麼事?修理費出來了?”
蔣慕錚:“車還沒修好呢,問你還想不想考執照了?”
颯:“當然考。”
蔣慕錚:“把你份證拍下來發給我,報名用。”
颯態度好了不:“馬上。”
蔣慕錚抿了口紅酒,心qíng不錯,跟說:“周五晚上有空吧?”
颯問:“什麼事?”
蔣慕錚想了想:“把一些資料給你,先看著。”
颯:“周五晚上不行,我要去”
本來想說跟朋友去吃飯,可想到他之前的自,gān脆讓他徹底死心,就改口:“要去相親。”
蔣慕錚的手微頓,把高腳杯擱在吧臺上,“相什麼親?”
颯:“家里長輩介紹的,對方不錯,周五晚上見面。”
電話里有片刻的沉默,蔣慕錚說:“嗯,你也不小了,是該考慮下個人問題,周五晚上是吧?”
颯:“嗯。”
蔣慕錚:“行啊,到時我陪你去。”
颯:“!!你去gān嘛!”
蔣慕錚‘呵’了一聲,不屑的語氣:“你以為我想去?”
而后義正言辭道:“還不是俞阿姨之前叮囑我要上心你的婚姻大事,但我最近忙,沒顧得上,既然你有了合適的相親對象,那我去把把關,男人看男人比較準,如果不行,我們直接PASS掉。”
颯:“…”
第十七章
蔣慕錚把杯底的紅酒一口悶了下去, 又倒了半杯。
剛才他說完那番話,颯就直接摁斷電話。
他手肘撐在吧臺上, 盯著杯中的紅酒神, 忽的自己笑了出來,發覺認識颯后, 他的智商出現了逆生長。
倒回到跟他大侄子打架時的水平。
那會兒他大概十來歲, 也可能六七歲,時間太久, 記不得了。
手機震了下,他點開來, 是條通知信息, 颯加他為好友。
這一次他沒再拒絕, 直接通過。
不到半分鐘,颯把自己的份證拍照發過來,又問:【報名費多?】
蔣慕錚把的證件轉發給跳傘俱樂部的工作人員, 并把詳細qíng況叮囑一遍,然后將手機按掉屏幕, 丟一邊。
自始至終都沒回颯的信息。
手機鈴聲響起,蔣慕錚以為是颯打來的,沒想到是母親陶尹凡, 他看了下時間,母親那邊現在是清晨。
“喂,媽,什麼事?”
“你俞阿姨又來瑞士了, 我們昨晚還一起吃飯的。”
蔣慕錚眉心蹙了蹙,“又要讓我去給四哥拿糕點?”
陶尹凡:“目前還沒這個打算,不過看你這麼熱qíng積極,我要是拒絕了,不是傷你的心?”
蔣慕錚趕打住:“媽,您別留qíng,使勁傷我的心吧。”
陶尹凡笑了聲,玩笑過后又言歸正傳,“我聽你俞阿姨說,你跟你四哥還請們吃飯的。”
“嗯,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順便又談了點工作上的事。”
“我看了你俞阿姨手機里的照片,兒可漂亮了,聽說你還帶去跳傘了是吧?對了,跳傘的照片呢,發幾張給媽媽看看。”
“…”蔣慕錚無語的,轉移話題:“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
陶尹凡輕咳兩聲:“當然不是,我是問你下個月還來不來看我跟你爸了。”
蔣慕錚想了想:“圣誕我過去,多陪你們一段時間,下個月我忙。”
陶尹凡:“你之前不是說工作都提前安排了,又忙什麼?”
蔣慕錚頓了下,應付一句:“多事。”
他要去跳傘俱樂部,還要探班程亦,嗯,的確很忙。
陶尹凡:“嗯,那你忙你的吧。對了,再忙也出點時間陪陪,聽你俞阿姨說,你答應了要經常帶出去玩的,別到時候又以忙為借口,男子漢說一套做一套,讓人看不起的。”
蔣慕錚:“…”
陶尹凡掛電話前又叮囑他幾句,讓他別熬夜,早點睡。
打完電話,蔣慕錚晃了晃酒杯里的酒,耳邊莫名縈繞著那句‘周五晚上不行,我要去相親’。
酒沒喝,他擱下酒杯,上樓,邊走邊把袖子擼起來,去了健房跑步。
跑了三千米,額頭全是汗,覺健房里悶熱的不行,把所有窗戶打開,還是燥。
蔣慕錚換了套服,出門。
夜濃重,空氣并不清晰,但路上也有不夜跑的,他沿著人行道一直跑到公園。
已經初冬,即便是晚間,也掩飾不住季節的蕭條。
小路兩旁到散落著枯huáng的樹葉,松樹還綠著,但早沒有了chūn夏季的蒼翠yù滴。
時間很晚了,公園里跳廣場舞的大媽早就回家,只有寥寥的你儂我儂的年輕qíng。
蔣慕錚在公園跑了五圈,結束時,汗流浹背,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跑過去步通都輕松不。
回家時,他沒再跑,沿著原路晃dàng回去。
剛才出了好多汗,蔣慕錚現在口的不行,路過一家便利店,他進去買水喝,從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準備去收銀臺結賬,門口冰箱那邊有兩個生正在挑冰淇淋。
他著冰箱怔神幾秒,隨即掏出手機,撥了‘跟蹤小能手’的電話,那邊好久才接聽,聲音有些朦朧沙啞:“喂,什麼事?”
他問:“睡了?”
颯:“嗯,什麼事!”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
蔣慕錚這才意識到已經快凌晨,他低聲說:“沒事了,你睡吧,晚安。”
颯:“…”
瞇了瞇眼,不由提高聲音:“蔣慕錚,大半夜的你沒事打什麼電話!”
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氣的眨了眨眼,他這是腦子了?
把手機丟到chuáng頭柜上,本來已經睡,現在頭腦清醒的不行。
睡眠質量不太好,睡著后醒了,再次睡就很困難,一般都要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好久。
以前都是把手機關靜音睡,有次錯過了爸爸打來的電話,自那之后就把手機調振。
在chuáng上捱了大半個小時,丁點困意都沒有,拿出耳機開始聽音樂,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醒來時,手機沒電自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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