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德明跟在玄澈邊，也是一個人，玄澈話裏話外都表達了要那些侍衛記住沈婼棠的恩，他更是添油加醋，以至於唐於逢今日暗暗記住自己欠了沈婼棠一個恩。

殿裏麵的沈婼棠腦袋暈乎乎靠在玄澈旁，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為了別人的救命恩人。

玄澈著的下，沈婼棠被迫抬起頭。

“朕答應了你的請求，你能給朕什麽好？”

好.....

沈婼棠並不知道玄澈要的好是什麽。

或者說心裏麵約察覺，也知道自己本給不了。

便默不作聲。

玄澈挲著手中細膩的，眼神沉了沉。“嗯？”

沈婼棠不吭聲，玄澈手掌下移，輕輕挑開領口，便被一雙小手握住：“陛下。”

“奴婢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朕不需要你做這些。”

沈婼棠往後退了幾下，將頭磕在地上，態度誠懇：“懇請陛下饒過奴婢。”

良久，玄澈鬆了手，角勾起，眼底冷冰。

薄輕啟，聲音冰冷無，“滾吧。”

沈婼棠如蒙大赦，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奴婢謝主隆恩。”

強撐著站起，低著頭退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又按照往常一樣關上門，可下一秒，得站都站不住。

井德明在外麵著急得轉圈圈，看到沈婼棠出來，本來笑了起來，看到搖晃的樣子，臉一變，衝上去將人扶住。

沈婼棠臉蒼白，整個人都著疲憊，井德明看了一眼殿的門。

“我先回去了，你且在這裏侍候著。”

井德明點頭，畫屏和流螢過來攙扶著沈婼棠離開。

“砰——”

殿傳來不小的靜，外殿的宮人們嚇得齊齊跪在地上，不小太監嚇得瑟瑟發抖。

饒是井德明跟在玄澈邊伺候的侍候最久，也不敢貿然進去。

用晚膳的時候，玄澈的臉都很沉，沒吃幾口，便把筷子甩在地上，玉筷摔好幾段，旁伺候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第二日，沈婼棠早上來伺候，井德明嚇得往外麵拉。

“你怎麽又過來了？”

“陛下昨天晚上發了好大的火！”

沈婼棠皺著眉頭：“有人被牽連嗎？”

井德明看了一眼：“沒有，沒有遷怒任何人，隻是陛下自己把自己氣得夠嗆。”

沈婼棠還準備說點什麽，殿傳來玄澈的聲音。

“井德明，滾進來！”

井德明嚇得扶好自己的帽子，便小跑著進去，邊回應：“誒。”

還不忘扭頭叮囑沈婼棠：“你先別進去。”

沈婼棠得了吩咐，守在外殿，也算是悠閑。

下朝之後，玄澈破天荒的沒有去宣政殿或者是尚書房，反倒回了養心殿。

進門之後，環視一圈，看到站在窗戶跟前，正在裁剪花枝的沈婼棠，“你們都下去吧。”

門口的兩個小宮蹲下子：“喏。”

出去的時候順便殿門關上去。

沈婼棠剪完花枝，才發現殿安靜得不尋常，往後退了一步，被一個寬闊溫熱的懷抱環住。

悉的龍涎香縈繞在鼻尖，放眼全天下，用這種香的人，估計也就隻有玄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