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不怕我記恨啊?」
出了祝家院門,看著遠月朗星稀,柳霞很不是滋味兒。
「記恨啥?我閨就不是那種小心眼子的人,再說了,當初祝家老爺子幫過我不,現在他們這況,能幫一把是一把。」
「爸,你還沒跟我說過以前的事呢,憑你這手藝,怎麼就想不開的當上門婿了呢?我媽也不是那種有才有貌的人……」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現在都敢開你老子的玩笑了?」
抬手在柳霞腦門上彈了一下,惹得後者齜牙咧。
「這有什麼,正常的好奇心、求知慾,爸,我真想知道你當時怎麼這麼想不通的。」
「去去去……看看暖壺裡有水沒……當初我們那個時候,多的是小夥子娶不上媳婦兒,我們柳家兄弟多,家裡條件不好,住房都是問題,哪兒還有挑剔的?不打就不錯了。」
「那後來呢?我爺讓你出門子的?」
「沒……家裡兄弟多,你大伯是長子,頂門立戶的,不能出門,你六叔是幺兒,你爺的命子,肯定捨不得放出去吃苦,剩下的兄弟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想什麼辦法,把自己嫁出去?」
雖然不排斥倒門,可的印象里,爸在柳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你這丫頭!」擼了把柳霞烏黑濃的馬尾,柳生威抿了口茶葉沫泡水,無奈又悵然的嘆了口氣。
「你媽一開始脾氣沒那麼差,我們倆是自由的,在那個時候可是百里不一的,我們倆也確實好過陣子,不然怎麼會有你呢?」
「怪只怪,你這邊的爺生兒子已經心病了,你媽生了你,你爺不高興,後來你媽又傷了子,別人明裡暗裡的兌,脾氣才越來越大的。」
「那也不對,我爺走了好幾年我媽才發病的,這幾年也沒見我媽給過你好臉……」
「臭丫頭,你老子不要面子的啊?你要知道,人的習慣,一旦養,是很難改的,你媽就是那病折磨的,天天疼的心浮氣躁,哪兒來的好脾氣?」
「再說了,最後你媽不還是給你改姓了?你媽是個好人,只是時運不濟,命苦,這怨不得,是我沒讓過上好日子。」
這是妻子病逝后這幾年,父倆第一次這麼開誠布公的提到。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祝家爺爺,我可是聽人說,祝家跟祝爺是什麼姨丈親,不然爸也不會……」
「噓……丫頭你小聲點,這話可萬不能在人前說,這是你祝的心窩子!」
「所以這事兒是真的了?」柳霞懵了,這,不是個傳言嗎?
「你都知道了,還能有假?當初祝家老家發大水,家裡人死的差不多了,你祝爺帶著表妹逃難到了這裡,家裡啥啥沒有,睡的還是生產隊圈牲口的棚子,哪有姑娘嫁過去?」
「所以就吃窩邊草?」祝爺爺這是老糊塗了吧?
「你這一天天的都學了些什麼七八糟的?姑娘家要矜持!」
「行行行,矜持,矜持,爸你繼續,你繼續。」
「……」
「我也是聽人說的,你祝爺跟祝親了,村裡做主在牲口棚邊上給分了一間沒有窗子的小房子,兩人就那麼住下了。」
「兩個人運氣好,正好上面落實戶口,就落戶到楊村了,再後來,爸出生,一開始也沒病,走路遲但沒病,誰知道越長大越不行,後來乾脆不能走了……」
「媽,是你媽生下你的第二年進門的,模樣周正,看臉,絕對在楊村小媳婦兒里排第一,可偏偏是個啞。」
「也虧得老天爺有福報,和安子才沒有傳,為這事兒,你祝可沒掉眼淚,你以後可萬不敢在你祝面前提這事兒……至於……」
柳木匠有些意味不明,好在沉靜在故事裡的柳霞沒有注意到。
「爸,那你說祝爺爺幫過你是怎麼回事?」
「我剛來楊村的時候,手藝還沒傳出去,日子過得的,你爺也見不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有一年冬月,土糞都凍住了,你讓我把土糞拉地里去,我廢了老大勁兒裝了一車拉過去,回來想進屋裡緩緩,結果他們鎖了門出去了,那時候的天兒可比現在冷,我穿著單,又沒吃飯,不是你祝家爺爺,我怕是會凍死……」
想到當初的心酸,柳木匠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我爺怎麼那麼討厭?你那時候還當孝子給他們養老送終,慣的他們!」
「你這孩子,這氣也不知道隨了誰……你爺磋磨我,也是人之常,畢竟不是親兒子,多上門婿作踐屋裡婆娘的?他們也是擔心。」
「再說了,沒有你媽,沒有你爺,說不定我連這三間土房子都沒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爺雖然做事差池了些,可好在家裡分簡單,你看看,現在咱們爺倆,吃什麼喝什麼,誰管得著?你要是在大戶人家,別說你現在吃好的穿好的,估計書都沒得讀,早早就定了親,等著嫁人了。」
「爸!」
「我就說說,丫頭,什麼事,都有兩面,你以後不能鑽牛角尖,看事目要放長遠,有事多跟商量,那丫頭是個厲害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再說我真生氣了,哪有你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啊?」
「不對,爸,你突然這麼代……你是不是在下河村看上誰家老姑娘,準備給我找個后媽了?」
「去去去,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你老子我呢,現在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坦呢,犯不著自己給自己戴箍咒,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念書,只要你上進,爸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給你供出來。」
「那吧,有您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啃老了。」
「你個倒霉蛋,快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念課文呢,不是說了要跟比試嗎?」
「啊……你怎麼現在才提醒我啊,完了完了,我明天肯定起不來了,故事誤人啊,我先去睡了,老爹你也早點睡!」
柳霞一貫風風火火的作風,吼完就連蹦帶跳回了房間,留下抿著涼了的茶葉水的柳木匠,無奈搖頭。
今晚,他怕是睡不著了。
莫名其妙的就提起了杏花,估著是惦念自個兒了。
起拍了拍屁上的土,柳木匠進了正房,從朱紅油漆的木箱子里掏出一個摺疊整齊的汗巾。
裡面是五塊十塊的紙幣,整整齊齊,很快就能數清楚。
這是他攢了好幾年的結餘,鄉下人,不信銀行,有錢更喜歡放在邊,踏實。
「杏花,你就別惦念我跟霞子了,我跟閨都好著呢,你看,這是我攢的嫁妝,等過幾年霞子念完書了,我給挑一門好親事,霞子有這些傍,以後也不會吃苦,你就放心吧……」
「……」剛想起什麼過來的柳霞,看著昏暗的油燈下寂寥的影,眼睛莫名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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