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晃了晃子對他們吼道。
「怎麼回事?」胖子冷笑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塊印章說道:「天印怎麼在你手裏,張爺到底在哪!?」
我看著那塊印章覺無比的悉,用手了腰,才發現爺爺給我的青銅印章到了那個胖子的手裏。
「什麼天印,什麼張爺?你們放開我,把話說清楚。」
「嘿,你小子還,看我不……」
「大發,住手。」
那個中山裝老人攔住正想上來收拾我的胖子,轉而對我說道:「小兄弟,你把這塊印章的來歷告訴我,只要事跟你沒關係,我姚九指不但不會為難你的,反而會給你一筆賠償。」
雖然我很不爽,很想死鴨子一下,但是勢比人強,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爺爺的事給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張初三?!」這自稱姚九指的老頭一改原先淡然的神,變的激無比。
我點了點頭,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更加不清頭腦了。
「果然呀,那張晉他?……」
「死了」想起那個連死後都無比窩囊的老人,我心裏不無哀傷。
「死了嗎,也對,怎能不死呀!」姚九指喃喃道,連背都在一瞬間馱了下來。
不等我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姚九指指了指胖子,說都是一家人,趕快鬆綁。
胖子這時比我還納悶,不過聽到命令也只能了手,滿臉帶笑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兄弟真是對不住呀,這事怪我,等下哥哥給你賠罪!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了雙手的手腕,對姚九指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我再把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縱然有千般疑,我這時也只能忍住疑,不過想起孫峰他們,我連忙問他們在哪。
「沒事,他們沒找到你,自己回家去了」胖子憨笑道。
我下意識的了頭,結果發現腦袋後面有個大包,輕輕一就疼得鑽心。
看著這個外表純良心腹黑的胖子,我是恨得牙但是拿他也沒招。
出去的時候,我發現這裏是皇朝酒吧的地下室,出了地下室胖子就帶著我們一群人來到了一個包廂,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后,又搬來了一箱茅臺。
「兄弟,晚上的事是我金大發對不住你,這裏我給你賠罪」名字和人一樣土的金大發順手開了一瓶茅臺,然後在我瞠目結舌的目下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
「哎呀,不勝酒力呀,九爺,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吩咐,至於張兄弟,以後你再來這邊玩提前支會我一聲,我給你全部免單!」金大發說著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我這時才知道,吐槽洋酒是馬尿的金大發竟然是皇朝酒吧的老闆。
「別在意,大發這個人對外人是黑了點,但是對自己人還真是沒壞心眼的」姚九指打開一瓶酒,給我倒了一杯,然後又把初次見面的我說了自己人。
「那個,九爺,聽您的語氣似乎認識我爺爺?」我捧著酒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我實在被這神級大反轉給弄昏了頭。
姚九指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他放下筷子,緩緩說起了當年的陳年往事。
原來,五十多年前,我爺爺跟隨李平仙來到了之後,那個李平仙對我爺爺說,想要破解迷局,答案就在這裏。說罷,李平仙扔下我爺爺就飄然而去。
無分文的爺爺在給人扛沙包的時候,認識了姚九指,當時我爺爺急於破局,而姚九指則想干一番大事業,兩人脾氣相投,就結拜為了兄弟,而在爺爺的有意領導下,兩人干起了盜墓賊這個行業。
說到盜墓賊,就不能不提爺爺所在的城市,!
黃河中游,北有山名邙山,乃是秦嶺余脈。古時樹木森列,蒼翠如雲。登阜遠,伊二川之勝,盡收眼底;傍晚時分,萬家燈火,如同天上繁星,更是著名的騰龍之地,四周山護水環風水極佳,那大大小小的山包乃是歷朝歷代帝王將相,貴族甲胃的埋骨之地。
這裏經過幾千年的積累更有冢連冢、墓墓,古墓之多,有無臥牛之地的說法,地貌說是盜墓賊心中的聖地也不為過。
兩人當時雖沒有經驗,但是爺爺膽大心細,姚九指敢打敢拼,兩人很快就在的地下世界有了一定的名頭,但是功名就后,爺爺非但不惜命,反而盡往那些兇詭墓裏面鑽,彷彿為了尋找什麼。
姚九指看爺爺都已經快走火魔了,就問他到底在追尋什麼,爺爺不得已下,才把堅守了許多年的給說了出來,有位高人對他說了一句話,他的祖上有人曾犯下罪孽滔天的禍行,本來那人應該斷子絕孫的,但是那人用了一口寶,將這份因果功推移了十代人。
也就是我這一代,如果沒有意外,我這一生應該活不過二十三,爺爺這一脈也要香火斷絕,那個高人說,要想化解這份災孽,只能找到傳說中的九世銅蓮,而九世銅蓮則傳說在曹的主墓之中。
爺爺這麼多年,找的正是曹墓。
一次,爺爺得到一個疑似曹墓的消息,和姚九指帶著大批銳過去,突破重重機關,隊伍損失慘重之下,才發現這是曹的七十二疑冢之一,雖然沒找到九世銅蓮,但是卻找到了傳說中失落已久的發丘派神,天印。
這天印雖不能延誤我家香火,但卻能保我渡過二十三歲的那個檻。
當時重傷的爺爺自知時日無多,加上我當時也已經23歲了,於是爺爺就把產業給手下人打理,自己帶著天印便失蹤了。
而金大發是姚九指的心腹,曾經和我爺爺也很悉,這次見到我腰裏的天印,加上我上沒一點盜墓賊獨有的土腥味,所以張大發以為是我爺爺遇到了什麼意外,才導致天印流落,為了到我爺爺的線索,這才把我打昏抓了起來。
話到最後,姚九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爺爺為了你付出太多了,原本你應該活不過二十三的,雖然有天印在,但是一生也會弱多病難得善終,但是不知道我爺爺用了什麼手段,才又再次改變了己的氣運。
我了鼻子,突然覺有些酸,小時候我經常會向父母抱怨,別人都有爺爺疼,為什麼我沒有,甚至因為還怨恨過我爺爺,但是我不知道,在我食無憂每天和同齡人打鬧的時候,有一個人在外面爬滾打,只為了幫自己的孫子渡過一個劫。
想起那個衫襤褸材瘦小的老人,他至死都沒能聽上一句孫子喊得爺爺,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為之獻出了一生。
想著想著,淚水就模糊了雙眼,那一刻我是無比的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當初太不懂事。
等我哭夠了,在一旁陪了我許久的姚九指才遞過一張名片。
「今天你我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是我電話,明天你打這個電話,有人會來接你,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也有一些抉擇要做。」
說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把名片塞到了我的口袋,轉走了。
那晚我不知道喝了多酒,也不知道流了多淚,我自認為我是一個比較堅強的人,也從小認定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我今天終於明白了下一句話的含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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