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知道回來!”
春芽剛進偏廈,迎面便是這樣一聲呵斥。
“……是不是,今晚上樂不思蜀,都不想回來了?”
春芽站直,向坐在黑暗里的那更為深黑的影。
“既然都這麼晚了,三爺又何必還等?”
“奴婢若當真不回來了,三爺難不還要在奴婢這屋子里,一個人空坐到天明?”
云晏攥拳頭:“你真有本事,每次都讓爺忍不住想掐死你!”
春芽倒放松下來:“原來三爺今晚的怒氣,是被奴婢這話氣出來的。”
“奴婢還以為,三爺今晚過來,又是給阮姑娘出氣的呢。”
若只是他與兩個人之間的事,他發什麼雷霆萬鈞的怒,都不在乎。
云晏皺了皺眉頭:“你不說,我倒忘了。”
“說,你為何又去招惹?”
“三爺這話是從何說起?”春芽別開目:“三爺給奴婢幾個膽子,奴婢敢隨便去招惹佟夫人的外甥?”
“只有阮姑娘看奴婢不順眼,三不五時到“明鏡臺”來找茬罷了。”
春芽故意頓了頓:“奴婢猜,阮姑娘興許也跟青簾一樣,是怕奴婢跟搶走了家主。”
“那奴婢就不明白了,阮姑娘喜歡的不是三爺麼?那麼在乎家主做什麼?”
云晏拳頭收:“你又找死!”
春芽嘆口氣:“瞧,奴婢分明是在維護三爺,可是三爺卻又生奴婢的氣。”
云晏目幽深:“年紀小,天真直率,你自然應該讓著。”
“更何況,你是奴才是主子。你更不可冒犯!”
“必定是你忘了份,隨意挑釁,才激得罰你!”
春芽緩緩斂了斂袖口:“真可惜,那只是三爺眼中的罷了。”
“在奴婢面前的阮姑娘,本是另外一個人。”
云晏瞇眼看著:“你真是莫名其妙!侯府這麼多人,非要跟過不去!”
春芽嘆口氣,“時辰不早了。三爺請賜解藥吧。”
總歸在他心里,阮杏就是完的,說什麼都是錯。
云晏卻沒急著拿解藥:“真是貪心。每次什麼都不說,就先跟爺要解藥……是誰給你的膽量?”
春芽垂下眼簾,“好,三爺容稟:駱大娘的男人是駱三吧?奴婢瞧見他今晚趁著夜,進“明鏡臺”求見家主。”
“奴婢猜想,駱三兩口子這是怨恨了三爺,說不定會到家主面前,將三爺賣了。”
云晏沒出聲。
春芽眼角輕挑:“畢竟駱三是在鋪子里當賬房的。侯府的商鋪都是三爺通管經營,而賬房是最了解每個鋪子底細的。”
“說不定他手里已經有了三爺的把柄,此次三爺整治了他兩口子,他便豁出去鬧個魚死網破。”
云晏悠閑轉了轉指上的扳指:“原來,你知道爺整治他們兩口子了。”
春芽嘆口氣:“廚房換了管事娘子,此事自然府已經人人皆知了。”
云晏點頭:“你怎麼看?”
春芽竭力讓呼吸平穩:“時機不對,三爺冒失了。”
“家主剛繼任,正是想整飭侯府的時候。從前侯府財權都在三爺手上,為家主便沒人不想將這權力收回的。”
“駱三貪墨銀錢,三爺不如先摁住了,以后慢慢再懲治不遲;畢竟駱三是三爺手下,三爺懲治他,便也是打自己的臉。”
“倘若家主以此為由,認為三爺不合適繼續通管那些鋪子,三爺這麼做,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了?”
云晏幽幽冷笑:“沒錯,我就是主送上門去。”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用這個由頭,奪了我手里的鋪子去。”
春芽只能嘆口氣:“就算家主暫時不敢,但三爺這樣做,也是殺敵一千,自毀八百。”
抬眸幽幽看他一眼:“畢竟,雪姨娘也是賬房之。三爺懲治賬房,未免人借機發揮,說當賬房的就沒幾個好東西。”
雪姨娘是云晏生母。
云晏倒是一聲冷笑:“誰敢!不怕爺拔了他的舌頭!”
春芽垂首道:“就算外面的人,三爺能鉗制住。可是府卻是幾位夫人掌家,三爺鞭長難及。”
“三爺何至于還鬧進府里來,牽連了他老婆,倒府人都知道了。”
云晏反倒無聲冷笑:“我倒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春芽漠然轉:“三爺不必對奴婢怒。他們是死是活跟奴婢沒關系。”
“三爺既然不在意,那奴婢就也放著不管了。就算日后在“明鏡臺”再看見駱三,奴婢也不稟報給三爺了。”
云晏眼底涌起層層幽暗:“你不會再看見他了。”
春芽心一震,隔著夜住云晏,隨后便垂下眼簾。
“該稟報的,奴婢都說完了。三爺可以賜解藥了麼?”
云晏卻歪頭盯著:“誰說稟報完了?”
“你還沒說,你這麼晚回來,跟他都干什麼了。”
春芽掙扎了下:“這重要麼?”
“不重要。”云晏指尖在膝頭悠閑地叩了叩:“但是,閑來無事,便想聽聽。”
春芽只好深吸口氣道:“拜阮姑娘所賜,奴婢為老侯爺抄寫的經文都被送去給外男屁……家主替奴婢將經卷重新抄寫補齊。”
“家主回來已是深夜,整條手臂都腫了。奴婢為家主按,這才耽擱了時辰。”
云晏忽然將手過來:“怎麼按的?”
春芽怔了下,才明白他竟然也要如法炮制麼?
春芽不敢不接,卻自然不可能有方才對云毓的心。
只簡單各按了下,便松開手。
云晏卻是冷笑:“誆我?!”
他手一把拎住春芽的脖領:“……方才,他可是被你得面紅耳赤。”
春芽卻是激靈靈打了個寒!
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當時竟在外窺探?
春芽閉了閉眼:“家主從小養在佛寺,不染塵,所以……稍有接,家主便會害。”
“可是三爺……”皺眉措辭,續道:“三爺卻經百戰,早已心如磐石。”
“嘖。”云晏咬牙:“我怎麼覺著,你是在罵我!”
春芽搖頭:“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緣法。奴婢并沒有捧高踩低之意。”
“說得好聽!”云晏惱得瞇眼:“可我不覺得是我與他有不同的緣法,我覺著,是你對我,不用心。”
他忽地向傾過來:“今晚罰你,也必須要讓爺面紅耳赤才行……否則,爺饒不了你。”
他又將手向過來,宛若恩賜:“使出你的本事來!”
春芽垂下眼簾。
無法抗拒,無可逃,只能承。
便捧過他的手,換了種手法,在他指掌各按起來。
男人呢最易被念控制,所以這上,“分”也多,并不止腰下那一。
譬如這手,倘若手法得當,手勁合適,同樣也能令男子銷魂。
一個帶著記憶穿越的名門才女,卻因著自己妹妹的絕色容顏而受盡漠視。她的未婚夫爲了她那絕色的妹妹,將她推給了那因意外而終日躺在牀上的三皇子。她被迫改嫁!大婚之日沒有新郎,新婚之夜獨守空房……費盡心力爲夫君逼出體內寒毒,不想他的重生之日竟是她的毀滅之時,至愛的母親因他而去,母喪期間他竟另娶他人!
這是一個醫術高超的腹黑女與一個邪惡高冷的傲嬌男合夥禍害天下並在撲倒與反撲倒之間奮鬥的終身史!】
叱咤風云的黑道女王遭殺害,穿越成柔弱王妃。不顧一切愛上王爺,卻被無情王爺扔落懸崖。重新醒來后的她決定反擊,王妃,皇后,她步步為營,俘獲腹黑王爺,重建她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