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嚴夢舟一腳踹了過去。踹的多了,十三也練出來了,機敏地躲過。
嚴夢舟:“這麼金貴,那難道是你媳婦?”
十三:“就是我媳婦,怎麼地?”
嚴夢舟:“行,我幫你記著,等你到議親的年紀,我看你還娶不娶姑娘。”
馬車在爭吵中駛離,施綿目送馬車慢慢變小黑點,不舍地被菁娘牽了回去。
.
了城鎮,嚴夢舟與貴叔分開,帶著侍衛馬向著京城奔去。
景明帝把嚴夢舟給袁正庭,一是要他加以管教,二是嚴夢舟習慣了宮外的生活,不肯留在宮中。不得已,才把人托付給袁正庭。
他還是惦記著這個兒子的,要求嚴夢舟每隔十日就要回宮一次。
嚴夢舟照約定回去,敷衍地拜過帝后,在宮中住了一日。
這次太子終于攔到了他,“我知你嫌宮中憋悶,急著離去,我也不是想強留你,只是你宮外的府邸在修整中,總要去看一眼吧?”
如果一定要留在京城,相比較皇宮,嚴夢舟更愿意獨自居住,便隨他去了。
嚴夢舟不愿意與太子獨,二人便棄了車攆,徒步慢走。
京城繁華,街道兩旁商鋪與酒樓茶館不斷,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時你也是如此,總惦記著外出玩耍。有一回下人疏忽,竟讓你溜出府邸,母親急暈了過去。后來舍不得罰你,便把你邊伺候的人全部嚴懲后換了一遍。”在街道上,怕人聽見引起,太子把稱呼換了。
嚴夢舟:“我不記得了。”
太子:“無妨,我都記得,慢慢說與你聽。”
“……你五歲時背書不認真,被祖父訓斥,母親知曉了,卻來責備我,說我做兄長的不知引導你讀書……”
嚴夢舟腳步一轉,走向街邊攤販。
簡陋的攤販上擺著幾個陶土玩偶,他挨個看過去,撿起一個穿襦的圓潤小人。
“怎麼忽然對這個有興趣?”太子跟在他側問,揮手讓侍衛付銀兩。
嚴夢舟將東西擱下,道:“沒興趣,只是不想聽你說話。”
太子神一頓,笑道:“長大了是不一樣,時你可是最喜纏著為兄的……”
嚴夢舟又往前去,太子跟上,不管他是何反應,都溫和地絮叨不停。
行至一茶樓門口,恰有幾位錦公子從中踏出,迎面對上兄弟二人,對方全部愣住。
太子輕搖頭,帶人了雅間。
嚴夢舟心不在焉地坐著,聽見一人行禮時,忽而轉頭看去。
太子察覺到,眉頭微展,道:“這位是中書令施大人嫡孫、右司郎中施大人與長寧郡主之子,施茂笙。時你見過的,可是記起什麼了?”
作者有話說:
十四:記你妹。
第16章 施家
嚴夢舟不愿回憶舊事,只側目端詳施茂笙,見他十七八歲的模樣,相貌清俊,俯首作揖的作文質彬彬,是個十足的書生。
他的視線在對方臉上留的久了些,施茂笙沒忍住抬眼,目相,嚴夢舟看見他褐的眼珠,下頜微抬,問:“上回秋獵,你沒去?”
京城的王孫貴族們每年都例行秋獵,今年特殊了些,秋獵是太子親自安排的。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要為這流落在外的胞弟引見世家公子。
太子出面,沒有不給面子的,適齡公子幾乎全都去了。就如眼前這幾位,除卻施茂笙與后方家世低微的兩人,其余的,嚴夢舟都在那時見過。
施茂笙有點尷尬,鼻子,回道:“那會兒小人不幸染疾,未能參與。”
嚴夢舟記起施綿來,也是不好,被菁娘與貴叔看得,生怕遇上點意外就沒了小命。
不貪銀錢,貴,最重要的是能得袁正庭格外關照,施綿必定出自高門大戶。
嚴夢舟回京數月,所見過的施姓權貴,僅此一家。
一個世家兒,沒道理無人問津地養在偏郊山腳……
“怎麼了?”太子詢問。
嚴夢舟:“就是聽這個姓氏耳。”
太子笑:“長寧郡主是皇室宗親,過去常帶茂笙進宮拜見皇祖母,沒與你我見面。算起來,咱們還是表親。”
施茂笙趕行禮:“不敢。”
長寧郡主是施家長媳,出靜安侯府,該喚太后一聲表姑母。
施茂笙是長寧郡主所出,若長寧郡主與太后仍在世,掰扯起來是能稱得上皇親國戚。現在二人已逝,這種話太子可以說,施茂笙卻不敢應答。
太子與嚴夢舟說了這麼多,僅施茂笙出現后,他才主開口,太子想引他說話,便多問施茂笙幾句。
“聽聞府上添了個千金?”
施茂笙臉上笑,“是三叔家的,兩個月了。”
太子:“施老夫人好福氣,膝下已五個孫兒,又如愿得了千金。難怪中秋佳宴那會,母后與我說施老夫人神越發抖擻了。”
施茂笙笑意更明朗,跟著道:“難得一個娃,祖母稀罕得不得了,每日都得親自看一看才能安心。府中弟弟們也是,沒見過小姑娘,天天嚷著要和妹妹玩,讓祖母頭疼。”
太子與施茂笙說話,注意力卻一直在嚴夢舟上,見他神微,心思一轉,又問:“快百日了,令妹名字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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