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遲到,要麼也是踩著點兒來;校服也不好好穿,總是帶著耳機。雖然有幾個兄弟,但卻總給人一種獨來獨往的乖劣氣質。
可是在這樣的年紀,青春的男卻通常把這種行為歸為酷和帥氣。
排隊到信息教室的時候,已經打過了上課鈴。但因為信息老師忘記帶了教室鑰匙,要回辦公室拿,他們班的人就只好暫時在走廊里等著。
而賀嶼之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聞知抱著筆記本,站在人群的最邊緣,正好看到對方從大門口過來。自從他出現之后,聞知的視線就忍不住一直落在他上。
不過這也不怪,對方確實吸睛。
年矜貴倨傲,本來就長個子高,再加上那張英俊一流的臉,更顯得鶴立拔。藍白的校服,上半的拉鏈敞著,帶風似的走過來。
看著他從門口的方向過來,直到視線在賀嶼之距離幾米近的地方時被擋住大半。
“嶼之,過幾天生日你想要什麼禮啊?”
一個生迎過去,歪著頭問。
對方也扎著普通的馬尾,但通過皮筋分了上下兩層,襯得頭型飽滿圓潤,發尾和劉海也是修剪燙過的,修飾出流暢的臉蛋線條,有種青春活力。
聞知認得,好像宋晴。
不僅是班里的宣傳文員,似乎還是學生會的。人漂亮,格也開朗樂觀。跟老師同學們的關系也得很好。
賀嶼之腳步沒停,一直走過來站到聞知對面的隊尾時,看了眼教室門沒開才停了下來,靠在旁邊的墻上。宋晴則始終跟在他旁邊。
信息教室外面的走廊不算窄,但能聽清楚對面說話的聲音。
或許是聞知的目太過直白,以至于賀嶼之在站定后有意無意間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
聞知有種被抓包的尷尬,趕將眼神移到旁邊,側過裝作不認識對方。但依然能聽到宋晴說話的聲音。
“你不說我可就隨便買了啊。”
“今年還是在你們家辦嘛?我那天好像有小提琴課,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過去。”那生聲音很甜,像是糖果味的,還有種的味道。
聞知站在那思緒翩飛。
原來賀嶼之以前過生日都是在家里請同學去玩的嗎?
如果今年還是的話……自己應該會待在房間里不出來吧。
不然被同學們發現自己住在賀家會很尷尬。
想著,無意識地回頭瞄了賀嶼之一眼。
但聞知沒想到,那個倚在墻邊的年,此時的目也正微不可察地落在了這邊。
視線相撞,心咚地一下,趕將頭轉了回來。而后便聽到那人干凈清冽的聲音從不遠傳來:“再說吧。”
他語氣里幾乎沒有溫度。
“但肯定不在家里。”
第10章
◎“心跳狂想”◎
“不在你家?那就是出去辦嘛?”
宋晴要比聞知稍微高一些,但仍然遠不及賀嶼之。所以也要稍微仰著頭。
“要不我們就去上次那個Dorsia怎麼樣?”
“對了,你還沒說你想要什麼生日禮呢?”
宋晴表現得很熱絡,相比之下,賀嶼之的反應就有些不咸不淡。
不過他對哪個生態度都差不多。
仔細觀察的話,對宋晴已經算很有耐心了。聞知也聽得出來兩人私下的關系不錯。至是相對絡的,私下會聚在一起的關系。
“到時候再說。”
賀嶼之回了一句,聲音聽上去沒什麼緒,甚至浮著些煩躁。似乎是在想著其他什麼事。
見對方不愿意多聊,宋晴也沒纏著為難他,只是想了想,然后說:“噢……那好吧……”
“不過什麼時候你決定了記得告訴我啊。我好提前調課。”
“不然我爸又該說我了。”
宋晴的話音剛落,信息技的老師也正好一路帶著鑰匙回來了。原本聒噪嘈雜,玩笑打鬧的走廊里也瞬間安靜了一半。
門開了。
原本排好了的隊伍經過剛剛一段時間的混,已經沒有了最開始時的有序狀態。
大家人挨著人,聚一堆進教室。
聞知轉過,抱著筆記本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人往里走。
知道賀嶼之跟宋晴就在后面。
但不知道為什麼,聞知明明清楚賀嶼之應該不會在意到自己,卻還是有些如芒刺背,頭腦發熱。就好像剛剛兩人對視那一瞬間,對方的那道目還停留在上一樣。
只是……
經歷過書包的事和耿悅的提醒,已經不敢在班里跟他有任何集了。
—
終于順利到了晚上放學。
聞知所擔心的后續報復事件并沒有發生。好像一切都隨著監控上那個陌生生被老師發現記過而停止。
不過今天作業多,都是整套的卷子,下午也幾乎沒有可利用的課間。聞知直到放學都還沒有做完賀嶼之晚上會要的數學和理作業。
心里稍微有些著急。
賀嶼之沒有耐心,更不愿意在別人上浪費時間。要是等他來才發現沒做完的話,指不定又要有什麼脾氣。
回去的時候天也暗了,不方便在公車上做。
聞知只得在回來之后草草地吃了一頓飯,之后就努力寫卷子,趕進度。一著急,效率就比平時還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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