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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暴君又把他的小嬌嬌寵廢了》 第十八章 安然入睡

第二日一早陳還在半夢半醒中就被小月喊了起來,“十五請您過去。”

    “這才什麽時辰啊,外頭天都沒亮呢,我去哪啊!”

    陳氣的扯著嗓子大吼,這比平時起的早的太多了。

    “永明宮。”

    “好嘞,我就馬上就收拾好。”

    到底慫了,省的他又嚇唬

    到了永明宮口,陳氣悶的扶住牆,咬牙對十五道,“現在才卯時,陛下上朝去了,我在這幹什麽呢。你確定陛下這時候找我?”

    “是。”

    被氣的頭疼,起的太早都沒醒,說話都累的很,懶散的趴在一邊的桌子上等著。

    十五時不時的咳嗽,走幾步路,完全逮不到機會小憩一會,陳氣的失語。

    外頭天亮了起來,直起腰看到他走進。

    “陛下。”

    一臉不不願的問候他,祁宴一早心大好,“朕打算做明君,讓來做個見證。”

    陳皮笑不笑,心裏隻有四個大字,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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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下,撐著腦袋看過去。

    這是第一次見他穿明黃,以金為主,銀線為輔,繡著五爪金龍。

    眉宇間的尊貴和傲然,將他俊朗的麵龐襯托得格外高不可攀。

    陳鼓了鼓,認命了。

    他就是三更起,也得起。

    祁宴勾了勾手坐過來,將桌上的奏折扔到麵前,“繼續。”

    陳歎了口氣,隻得繼續讀。

    殿裏隻剩下的聲音,和他偶爾發出的聲音。

    替著,來回。

    門口的何舒明探了探腦袋,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進來。

    “陛下。”

    被打斷了,陳看過去,詫異的眨了兩下眼睛,“嗯?你不是沒有舌頭了嗎?”

    “你才沒有舌頭呢!”

    何舒明一進來就被氣了半死,那天隻是被陛下點了啞,痛了他好幾天。

    全怪這個小公主!

    陳笑出聲,對上邊人冷淡的黑眸又憋回去了。

    咬著舌尖怕自己忍不住,笑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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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無語的抵了抵額頭,一手拍了下的腦袋,“有事?”

    他的手搭在頭上,兩人坐的又很近,幾乎在他懷裏。

    何舒明吞咽了下,好像察覺到一不對。

    陛下難不是在向他宣示主權嗎?

    可想著他又搖搖頭,肯定不會的。

    “沒事,就是想您了。”

    “滾。”

    “別嘛陛下,我坐著看看,不打擾您二位。”

    “何將軍沒事的話就讀奏折吧。”

    陳眼神放好困啊,想立刻回去睡覺,既然有人能接手就再好不過了。

    突然耳垂一痛,唔了聲轉回頭看著他麵無表著自己的耳垂,好像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似的。

    早上起的早沒來得及帶耳飾,現在被他逮到機會撚著耳垂。

    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時輕時重,一下子又重了起來。

    好像知道他為什麽罰了,拍開了何舒明的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何舒明訕訕的收手來,覺到大家都不歡迎他,隻能出去了,順手帶上一邊站著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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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了一整個早上,快到中午了,陳口幹舌燥的停下。

    終於泡到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午膳時間還包括在

    心中暗自嘟囔,惡人,就是不講道理。

    到時間了又慫慫的坐過去讀了起來。

    祁宴一手撐頭閉眼聽著,讀起來效率更慢的,不過還算有點意思。

    他剛說完如何批,一旁的聲音突兀停了下來,“繼續。”

    好半天也沒聽到繼續讀,他睜開眼看到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嘖了聲,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就思索如何批的那麽一會兒功夫,也能睡著?

    祁宴嫌棄的皺眉,手點了點的臉。

    的臉蛋被他的凹了凹,半分也沒有反應,枕著手臂睡的香甜。

    他收回手,歪頭看著。

    以前常常就這麽睡在他邊,登基後還是第一次安心的睡下。

    他閉眼,又睜開的時候眼神倏爾冷戾。

    何舒明說的沒錯,確實沒最初那麽怕他了,也不安分起來。

    他也甚提起厭惡和恨,好像虛無中站著個人,狠狠的了他一掌。

    質問他,仇如何解。

    祁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如牲畜一樣被絞殺,唯餘下他和何舒明兩人,輾轉躲藏,過街老鼠般終日惶惶。

    他們用命保下他一人,他飲著仇恨在宮中活下來,到了這一步他卻留下了陳家人的命。

    甚至是那個人最疼兒和妻子。

    他該讓會什麽痛,什麽求死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倒在泊中。

    卻能安然無恙的睡在他邊,到底依仗的是什麽。

    他手,冰冷的指尖的後頸。

    這個位能不聲不息痛苦的死去,在窒息和骨裂的痛苦中咽氣。

    他食指尋到,微微用力。

    好似覺到一些不舒服,哼唧了聲扭了下還是沒醒過來。

    祁宴湊近,平視著閉上的眼睛。

    ,你若現在睜眼,朕就不殺你,好嗎。

    他給自己找了個充足的理由。

    “。”

    他甚至開口了。

    依舊沒醒,綿長的呼吸蹭到他鼻尖。

    但他收回了手。

    從桌上拿起筆,沾了墨水在額上寫了個大大的王字,又在臉上畫上幾撇胡須。

    泄憤似的甩開筆,不再看,走出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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