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為做完發了汗或者是泄了火,李京屹溫還真就恢復正常,退燒了。
倆仨小時前還活蹦跳的居可琳現在倒像是個病號,蔫頭腦沒個神。
李京屹抱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撂回床上,好笑揚:“我生病你生病?”
“你試試在上面幾個小時不帶停的。”居可琳趴在被子里,松松垮垮套著件李京屹的襯衫,事后未褪,悶聲咕噥:“站著說話不腰疼。”
“試過。”李京屹躺到旁邊,胳膊穿過小腹一勾,把人帶懷里,心的給著腰和大:“我腰好,是不疼。”
居可琳施舍般睜開一只眼瞟他,這還真沒什麼反駁的底氣,李京屹什麼實力心里一清二楚。
不過還是看不慣他一臉淡泊的裝,嘀嘀咕咕罵他一句,又在他結摳了兩下,意料之中聽見他一聲表示耐心告罄的“嘖”,才滿意收手,閉眼睡覺。
再次醒來是被熱醒,居可琳側著,背對著李京屹,窩在他懷里,腰間是他箍著的兩條手臂,在脖頸的皮溫度燙到心驚,呼吸焦熱遲緩。
居可琳瞬間從惺忪狀態清醒過來,轉過頭去看李京屹,反手他:“李京屹?”
“李京屹?”去掰他手:“醒醒,你又發燒了。”
大概是察覺到安全在主消失,李京屹撐開眼皮,不滿的掙扎,神志模糊間又把攬,像是怕離開:“別。”
“你又燒起來了。”居可琳著急不已,算是清些他生病時的脾,連哄帶拽:“別睡了,我們去醫院。”
……
港城深夜依舊繁華,維多利亞港周圍高樓聳立,燈火闌珊,隨手一拍都是大片,其實不論白天黑夜,港城都自有它的風。
居可琳將車速保持在合理范圍最大值,沒開空調,只車窗降下一條隙。
李京屹沒骨頭似的靠在副駕,疲倦地盯著前方路況。
到醫院掛上急診,此時醫院人不多,護士很快配好藥過來吊水扎針。醫院消毒水味難聞刺鼻,大片冷白森然的環境下,李京屹一黑格外突出。
雙手環,沖鋒領子立起,又帶著口罩,只出一雙桃花眼,遮擋得嚴嚴實實,即便是這樣,周氣質也給人一種“這哥很帥”的覺。
輸室里有對年輕小,生直勾勾瞅著李京屹,還激地去揪男生的袖子拉他一起,男生一臉不爽,手捂住眼睛。
居可琳取完藥回來就看見這一幕,在李京屹旁邊空位坐下:“發著燒還招蜂引蝶。”
李京屹聲音悶在口罩里,霧蒙蒙聽不真切:“不是你拽我來?”
“那也不能放你在家燒死吧。”居可琳又試了試他溫,比在家時好了些,像模像樣調整下藥流速度,繃著的弦總算是松懈下來:“都說了不做不做,你非來,現在好了吧,把自己做進醫院來了。”
擺起架子語重心長教育他:“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得惜自己的。”
一本正經瞎扯。
李京屹輕哂,微睜開眼,尋到手牽住,懶洋洋裹在自己掌心,歪頭靠肩上:“你就夠了。”
明知道他口中
的“”是什麼意思,居可琳的心還是不控制跳一拍,臉稍側,下蹭過他額頭:“讓你靠了嗎,我是你枕頭嗎?”
聳肩:“起來。”
“別。”李京屹皺眉。
“求我。”居可琳拿喬。
“求你。”
“太假,真誠點兒。”
李京屹慢條斯理地著掌骨,又撐起腦袋近,斜著額覆上角。
隔著口罩親。
極其純的一個吻。
“求你。”他撂起眼睫,漆黑瞳仁鎖住,態度是種“你怎麼這麼事”的敷衍:“這樣行了嗎。”
“BB?”
李京屹從小在港城長大,粵語要比普通話更為悉流利,因為發燒又含混著咬字,原本清冽的聲線此時偏向低沉,溫吞地敲擊著耳。
居可琳愣怔片刻,睫眨:“哦……”
磕一下:“行吧。”
……
輸完再回家已經是后半夜,折騰這麼一趟,兩人神都有點打蔫兒,居可琳哈欠連天,進屋后也是先直奔廚房,李京屹以為是了,沒多想,就叮囑一句別吃涼的,然后上樓洗澡。
他這次速度慢了一會兒,洗完在浴室里出來,居可琳也正好在客臥浴室沖澡回來,瞇瞪著個眼往床那走:“柜子上的蜂水記得喝,還有我洗完澡了能上床唔——”
展開雙臂直撲到床上,抱著被子跟蠶蛹似的一點點挪。
李京屹看向床頭柜,橙黃燈打著,一杯沖泡好的蜂水放在那上面,水溫適中。
“你去廚房是弄蜂水?”
“不然呢。”居可琳趴得悶,翻了個:“你剛輸完里不苦嗎,小時候你不就這麼給我弄……”
現在是困得想到啥說啥,完全不過腦子,自然而然提到以前。
小時候居可琳生病,家里大人都不在,是李京屹陪在邊打針輸,里發苦,李京屹就給泡蜂水緩解。
如此,他們也算是有過一段相依為命的日子。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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