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胡三刀點了點頭,他學識還是淵博的,還知道尋蹤。
尋蹤可不是普通的玄,而是一項真正的,倒不是這玄多麼艱深或者幾近失傳,論繁雜程度,他排不進風水前十。
但要論推廣流傳的廣泛程度,它使用頻率之低絕對可以排進前五。
原因很簡單,這玄本不難,但對施法者的要求卻極高。
最基礎的門檻要求,就是施法者的玄之氣要達到‘達天知命’之境。
風水門派眾多,山、醫、命、相、卜……無論哪個門派,不管是修道布法,還是相觀天,要想真正在風水一途嶄頭角,都是必須要練就一玄之氣的,這也是為什麼爺爺讓我從三歲起就練氣的原因,這是最基礎的。
練氣途徑很多,但都殊途同歸。
總分三大步,登堂室、達天知命、一步登天,每一大步里還分三小步,每一小步里還有十一層,所以風水師一途真的很苦,很多人都熬不下來。
“黃皮,你可別騙我啊,你已經玄了?尋蹤可必須施法者有達天知命的玄之氣,否則會反噬,輕者魂魄不穩,重者失魂亡,你可別冒險!”胡三刀鄭重地對我說道,顯然是不相信我剛二十一歲就有此能力。
我笑著說:“玄還算不上,但確實可以達天知命了,只是施法,問題不大。
刀叔你就別勸我了,難得不通過葉家,我還能有機會查探一下這玩意到底是啥,我一定會去做的。
以后遲早要打道,早點知道也好。”
胡三刀看著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但見我眼神堅毅,他最終開口道:“罷了,青麻鬼手拿命藏好的牌,又怎可能不是一張王牌,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去看你。
不過,黃皮你答應刀叔,稍有不對勁,立刻停止!” 我點了點頭,然后就來到了院子中央。
我用桃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圓,然后一劍刺在圓心,再將那條吊死的百步蛇取出,放在劍柄之上。
接著,我在蛇尸上灑了一把殼磨的末,將蛇尸點燃。
點燃蛇尸后,我盤而坐,雙手合十,閉上雙目。
將一縷神識打在蛇尸之上,我口中默念:“天地自然,穢氣分散,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神威,使我自然!” 這就是尋蹤的口訣,道理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用我的神識借著百步蛇,一步步跟著它探查到幕后的始作俑者。
只可惜我還沒真正的玄,還停留在達天知命的第一境:不。
只能用神識跟隨,真正玄之上的厲害風水師,是可以靈魂出竅,親自跟隨打探的。
漸漸地,我像是進了夢境一般。
我的神識附在百步蛇,這百步蛇拼了命的逃竄,溜出了院子,一直往前游走。
天地廣袤,它卻只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我想要去的地方,幕后始作俑者所在的地方。
百步蛇并沒有去葉家大院,而是往西江市的西北方向游,游得飛快,短短幾分鐘,它竟游到了西江邊界。
就在我以為那半神半鬼的玩意不在西江時,它又游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這是一山地,不過不是青龍山,它不如青龍山那般巍峨,但給我的覺卻極其兇險。
因為我在山上看到了大大小小很多墳墓,百步蛇停在墓群的最外圍,怎麼也不往前游了,像是害怕一般。
難道這里就是目的地?那玩意就住在這里? 但沒有見到本尊,我自然不會罷休,催神識,指使這百步蛇繼續往前游,要游到那玩意的面前。
百步蛇在我的驅使下,不愿地繼續往前游。
可是游了沒兩步,它突然猛地直立了起來,兇猛地吐著蛇杏,這是遇到了兇險。
我又打一道神識,想給它壯膽,但它卻突然匍匐在地上,將蛇頭埋進了土里,怎麼也不肯了。
我納悶地將視線掃向遠方,想看個究竟,這百步蛇到底是看到了什麼,讓它害怕這樣。
目掠過一個又一個墳頭,突然我在墓地深那最大的墳頭上看到一道人影。
穿著一大紅裳,應該是嫁,因為頭上還蒙著紅蓋頭。
就那樣屹立在墳頭上,看著極其詭異,蒼涼中卻帶著一王之氣。
難道就是警告胡三刀別手葉家之事,可以控制黃大仙和大蛇的始作俑者? 我很想沖過去掀起的紅蓋頭,看看到底長什麼樣。
問問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沖著葉紅魚,還是沖著我來的。
可惜我只有一縷神識附在百步蛇上,它都嚇得將腦袋埋進了土里,我本沒法靠近,更不可能與其對話。
就在我無可奈何之際,這紅像是應到了我的存在。
甚至說,似乎本就是在等我! 轉了腦袋,雖然依舊蓋著紅蓋頭,但應該正看著我。
“你不能和婚,否則首異,永世皆危!” 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進我耳朵,空靈中帶著一邪異,宛若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在警告我! 不知道究竟在搞什麼謀詭計,但我絕對不會如所愿,爺爺給我的這場造化,我一定不會讓給破掉。
很想開口問是誰,很想一睹的真容,但我卻難以開口,這種覺真的很難,心急如焚。
而卻像是明白我心中所想,突然抬手向了紅蓋頭。
我屏氣凝神,大氣不敢。
慢慢地,掀起了紅蓋頭,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要看清楚這半神半鬼的邪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個世界有江湖,有朝堂,有鉛汞煉丹求長生,有民間鄉野志怪流傳。
五濁惡世,地獄已空,厲鬼復甦,人間如獄。 這個世界鬼出現了......那麼神又在哪裡? 求神救世,可世上已無神,隻有鬼。
人人都知凌呈羡对任苒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荒唐到能在婚礼上故意缺席,让她受尽耻笑,却也能深情到拒绝一切诱惑,非她不可。“任苒,往我心上一刀一刀割的滋味怎么样?”“很痛快,但远远不够。”她现在终于可以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不像她,也不是她……”
母亲在生下我第三天就去世了临死时还刻了一个恨字,含恨而死怨气深重其实那字是我舅刻的,母亲年轻结婚时成了别人的笑柄,一心想死跨过了了那片渗人的树林上面写着:活人入则不归,死人葬则不详。
萬物皆有靈,最終都會化成一堆黃土。 而死後的靈魂便會到安息地,它們稱之為地府,經歷過洗滌之後,再投胎轉世。 可總有靈魂心愿未了不肯回安息地,在人間逗留製造麻煩,就需要鬼差將這些靈魂捉拿回地府審判。 罪輕者墮入畜生道或者打入地獄受盡折磨後轉世;罪孽深重直接進入最底層地獄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為什麼不回地府啊?」 白無常離軒對一位無頭女屍問道。 女屍指了指脖子上空蕩蕩的地方,比了一個圓形。 「沒有頭而已,不也能投胎嘛」 離軒不在意的說著,看到女屍叉起了腰準備走人,哦不,走鬼了,「行行行,我幫你找頭,找到頭你就要跟我回地府啊?」 無頭女屍伸出手比了一個OK,就跟著她一塊找頭去了。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