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鳥雀鳴啼，沈枝慢慢有了清醒的跡象。

旁的商鶴抱著，呼吸沉穩，睡得極沉。

一晚上的放縱，沈枝被折騰得渾疲憊。

艱難地拿開商鶴的雙手，還沒溜下床，人就又落進商鶴懷里。

當即，黑暗隨著商鶴翻的作欺上來。

被子將兩人鎖在了狹窄的空間里。

親昵的姿勢給狹窄的空間里添了一筆曖昧。

商鶴過暗捕捉到沈枝的，重重親了一口，“枝枝昨晚睡得好嗎？”

“我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嗎？”沈枝氣鼓鼓地推搡商鶴，“快起來，別著我。”

可雙被錮在商鶴膛上，商鶴又實在太重，本無法撼。

沈枝有些惱，直接用膝蓋去阻攔商鶴。

卻因不適，給了商鶴覆上來的機會，雙方相的猛烈地敲打著沈枝的大腦。

“商鶴，不可以……”

沈枝惱怒的呵斥聲在商鶴滿足的喟嘆下變了調。

商鶴的力簡直旺盛得出奇，沈枝本不住，也拒絕不了。

也預示到了自己之后的生活，商鶴的——育子工、泄對象。

可路是沈枝自己選的，就算哭也要咬牙過去。

大床幾乎了半個小時才停歇。

裹在兩人上的被子早就落在地上，大床凌不堪，預示著新婚夫婦|的激烈。

沈枝脖子以下全是吻痕，無力地被商鶴攏在懷里，進了浴室。

十一點，兩人才并肩來到前廳。

商鶴一臉魘足，氣神十足。

沈枝走路姿勢扭，卻是一臉春。

在商鶴的攙扶下，一一和長輩們問好。

江氏假模假意地笑了笑，著長輩的范兒掩揶揄，“哎喲，我以前嫁給老二的時候還懷著雅雅，也沒見得賴床呢。枝枝是被這皮猴折騰壞了吧？”

其他人也不由分說地笑了，氣氛還算平和。

沈枝卻鬧了個大紅臉，當著長輩們的面重重掐了掐商鶴的腰。

商鶴大笑，將臉紅蘋果的沈枝攬進懷里，座。

老太太瞥了眼滿臉劣的商鶴，輕哼，“皮猴！”

商鶴推推眼鏡，笑道：“這不是想快點讓祖母抱上重孫嗎。”

宋卿適時訓斥商鶴，“那也不是你這種折騰法。枝枝也是，別縱容鶴兒。”

沈枝崽似地點點頭。

商鶴力氣那麼大，哪能是拒絕就能拒絕的。

用完午飯，沈枝和商鶴被老太太進了屋。

老太太拿出一個致的木盒子，將其放進沈枝手中。

沉重的分量讓沈枝不知所措，下意識看向商鶴，在商鶴的眼神示意下打開了木盒。

是一整套翡翠首飾。

不容沈枝拒絕，商鶴便拿起翡翠首飾一一替沈枝帶上，夸贊，“很好看。”

老太太那雙滄桑的眸眼里也染了幾分笑意，“這份首飾是你們祖父當年給我的定信，現在就傳給枝枝了。”

“祖母，這太……”

沈枝話音剛出口，就被商鶴打斷。

他指腹在沈枝后頸了，開口，“謝謝祖母。”

沈枝抿抿，抱盒子，“謝謝祖母，等我過幾天再過來給祖母量尺寸。”

“行了，去吧。”老太太朝兩人罷罷手，轉進了里屋。

沈枝又轉至宋卿的住，捧著一堆禮跟商鶴上了車。

看著一車廂貴重品，沈枝不免惆悵地耷拉著腦袋。

本承不起這麼多貴重的東西。

商鶴察覺道沈枝的小緒，問，“太太似乎不高興，能說給我聽聽嗎？”

沈枝不想佛商鶴的面子，搖搖頭，“沒有不高興。”

“可你的表告訴我，你有。”

商鶴修長的食指輕點了下沈枝的手背，后迅速收回去，完全沒有毫的停留。

相敬如賓的舉讓沈枝有了轉移話題的機會。

好奇地看向商鶴那張沉穩的面龐，“商鶴，你一直這樣嗎？”

“哪樣？”商鶴半側眸和沈枝對視。

那雙深邃的眸眼和今早紈绔張揚完全不一樣。

似一潭平靜的井水，偶然風拂過，起些許波浪，卻是溫潤的。

“像兩個人。”沈枝手了商鶴的眼鏡，并不敢拿下來。

商鶴畔帶笑，沒說話。

未知的領域最容易激起人的好奇心，而沈枝便被擁有兩幅面孔的商鶴激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雙重人格？”沈枝像個好奇寶寶打量著商鶴的金框眼鏡，但這副眼鏡和普通眼鏡只有材質之差。

雖然很夸張，沈枝和商鶴相時間也只有短短幾天，可商鶴給的覺真的就是雙重人格。

當然，并不排除商鶴故意而為之。

再深想，商鶴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

因為？

完全不可能！

領證之前，和商鶴明顯是兩個世界的人。

沈枝落在商鶴眼鏡上的手剛要收回，手腕就被商鶴握住。

男人眉峰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笑而婉應，“那太太會嫌棄我嗎？”

鉆進沈枝耳朵里的聲線帶了些許愁意。

沈枝半信半疑，“真的是雙重人格……”而非裝的。

后半句話沈枝沒敢開口。

商鶴點頭，又重復了一遍，“太太會嫌棄我嗎？”

沈枝答不出，有意避開話題，“談不上嫌不嫌棄。”

“所以，太太嫌棄我嗎？”商鶴握著沈枝手腕的力道收了幾分，似催促。

沈枝想，不回答商鶴，商鶴恐怕會一直問。

考慮到對方又是自己的協議丈夫，沈枝只好擇優回答，“不嫌棄。”

商鶴這才松開沈枝的手腕，臉上浮著溫潤的笑意，“謝謝太太包容我的缺陷。”

——

沈枝本以為，和商鶴協議結婚后自己的生活會歸于平靜，就等著肚子里的靜。

卻不想，商鶴隔天一早就高舉好丈夫的旗幟，沈枝不好潑商鶴冷水，只好隨著商鶴扮演恩夫妻。

吃完早餐，沈枝習慣地端起碗筷正想去洗，腰就商鶴給環住。

“太太，家里的傭人工資可不是白開的，碗也不需要你來洗。”

商鶴順勢起，擁著沈枝往二樓臥房走，“而且太太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耽擱。”

沈枝的事無非就是伺候商鶴穿服打領帶，然后給商鶴手腳的機會。

臥室里，穿戴整齊的商鶴背對著沈枝，替沈枝穿服。

男人修長的十指有意碾過沈枝的細腰，握住，“腰上是不是也缺點東西，要不我再給太太配腰鏈？”

沈枝被商鶴這幽默的話語逗得哭笑不得，“正常人誰戴腰鏈呀？”

反正沈枝沒見過。

商鶴替沈枝扣上旗袍盤扣，應聲，“不喜歡鏈子的話，紅繩也行。”

相兩天，沈枝對商鶴已然有了初步了解。

商鶴既然說出這番話，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他不過是變相通知罷了。

有點強人所難。

不過沈枝也能理解。

商鶴畢竟是商家嫡長孫，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做事多帶著不容抗拒的分。

抿了抿，和鏡子里那雙深邃的眸眼對視，微笑得有些勉強，“你喜歡就好。”

商鶴莞爾著糾正，“不對，是枝枝喜歡就好。”

枝枝？

沈枝回頭，這才發現商鶴摘了眼鏡,濃濃的笑意從眼里流出來，差點把沈枝給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