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墳崗中李大爺三人已經陷絕境:
聾婆婆和常八爺被鬼困在鐵棺材中。
幸虧腦后那松針發出青翠的芒,攔住了侵襲的鬼氣,他們才沒被鬼害了;
周所長倒在雪地上,生死不知;
只有李大爺拄著大刀艱難站著,口中呼呼著氣。
鬼桀桀怪笑,青鬼爪出,徑直抓向李大爺前。
李大爺舉刀想砍,卻發現就連這點力氣都沒了。
無奈一聲苦笑:
“老頭子戎馬伴生,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你這畜生手里!”
“我死不要,只可惜連累了小周同志......”
青黑鬼爪穿李大爺布棉,正好抓在里的三枚勛章上。
剎那間,鬼如遭雷擊,嗷的一聲慘嚎,倒飛出去。
“功德護!你這老頭怎麼會有功德護!”
鬼落地時,更加明,仿佛隨時有可能徹底消失。
李大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顯然還沒弄懂究竟發生了什麼。
鬼慘嚎著,拼命爬到鐵棺材旁邊。
將聾婆婆丟出來后,自己鉆了進去。
鐵棺材飄起,徑直朝著深山方向逃去。
正好迎面撞上飄來的鬼轎。
偌大的鐵棺材,居然被鬼轎嗖的一下吞了進去。
風呼嘯,麻姥姥桀桀怪笑:
“小浪蹄子,聽說你很兇啊?!”
“來來來,讓姥姥我好好疼疼你!”
鬼轎劇烈震,鬼慘連連。
半柱香時間后,慘聲戛然而止,一切歸于平靜。
聾婆婆攙扶著李大爺和周所長,著鬼轎一聲苦笑。
“又來個更兇的,看來今晚我們死定了。”
氣息萎靡的常八爺,一臉的討好神:
“麻姥姥,您老人家來村里溜達,怎麼不提前告訴晚輩一聲。”
“晚輩也好做點準備。”
麻姥姥似笑非笑,語氣中滿是調侃意味:
“常家小八,你要準備什麼?”
“難不想帶著你家另外幾兄弟,一起來埋伏姥姥我?!”
常八爺趕忙陪笑:
“姥姥您這話說的,晚輩哪里敢有這種想法......”
聾婆婆咳嗽兩聲化解尷尬:
“老婆子替所有村民,多謝姥姥出手相助。”
“要是讓鐵棺材跑了的話,怕是后患無窮。”
麻姥姥嘿嘿一笑,已經睡的華九難從轎中飄出,穩穩落在聾婆婆懷里。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這小家伙吧。”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姥姥我可不稀罕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李大爺、聾婆婆同時驚呼出聲:
“小九!”
麻姥姥一聲冷哼:
“你們小點聲,要是吵醒了大外孫子,姥姥我可不高興!”
“聾婆不是我說你,這麼大人了,連孩子都看不住。”
“要不是姥姥我剛好到,他就被鬼皮給害了!”
通過麻姥姥的講述,李大爺和聾婆婆才知道事經過。
心中之余,更是一陣后怕:
要是華九難出事,兩個老人得心疼死。
一向看不起鬼神怪的李大爺,這次主給麻姥姥行了一禮。
“老頭子不會說什麼。”
“姥姥救了九難一命,日后若是用的到我,盡管說話。”
鬼轎橫著飄開半米,算是避開李大爺行禮。
“你這老頭有大功德在,姥姥我可不起你一拜。”
“若是看得起我,日后咱們姐弟相稱就好了。”
李大爺本就豪爽,聞言哈哈大笑:
“行,那我就您一聲老姐姐!”
麻姥姥顯然也十分開心:
“老兄弟,日后咱可得多走。”
“行了,這里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天要亮了,被生人看到我的樣子,終歸不好。”
就在這時,華九難忽然醒了。
“姥姥你要走啊,我還想讓你去我家住幾天呢。”
麻姥姥聽了更加開心,笑的鬼轎都跟著。
“這孩子就是孝順,姥姥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見此景,聾婆婆心中一想出個兩全其的辦法。
“姥姥你看這樣行麼。”
“我在堂口給你立個牌位,你以后來看孩子也方便不是。”
麻姥姥怎能不懂聾婆的小心思,不過也不說破。
況且真心喜歡乖巧、堅強的華九難,倒也想每天都能見到他。
“行啊,這辦法不錯。”
“小九你,咱們也平輩論,你我一聲老姐姐就行。”
“姥姥這稱呼,以后就別喊了。”
聾婆婆聞言大喜,張口喊道:
“老姐姐!”
“我回去就辦這事兒,保證把你的堂口,弄得漂漂亮亮。”
麻姥姥叮囑道:
“不用太麻煩,燒三炷香意思意思就行了。”
話音一落,鬼轎中飛出一道黑氣,徑直融聾婆婆里。
這是麻姥姥認可了,允許聾婆供奉自己。
類似于出馬仙打弟子的印記。
“老妹子,以后出馬就報我的名號。”
“常家小八,你沒意見吧?!”
常八爺哪敢有意見!
聞言立即連連點頭:“您老說的算!”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古往今來,人們崇尚全屍入土,焚屍是對亡者的大不敬,隻有那些發生了異變的屍體纔會焚燒。 焚屍者,稱I焚屍匠,是一門極度危險的行當。 午夜焚屍,一房一匠,關門落鎖,屍體若是兇變,焚屍匠必死無疑。 秦河,就在亂世大黎的運河碼頭,操持著這樣一份生計。 然而“焚屍獎勵”的出現,讓他變得百無禁忌。